管家从一旁蹒跚地走来,刚刚的遭遇让他的一副老骨头都有些不牢靠了,他默默地从老爷手中拿过水晶瓶,走向一众伤员。
“**,来了一趟啥也没捞到……”博洛克斯懊恼地爆了粗口,又很快地自我安慰道,“至少我发现了一种无敌的战术——只要让敌人晕眩,他们看我们就是三倍的人。”
这种时候,一本正经的博洛克斯才显得像阿尔法德的父亲。
他的目光凝聚在远处的地宫上方,在烟尘弥漫,仿佛末日的地面上,一朵蘑菇状的黑云缓缓升起,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隔了老远,博洛克斯都能感受到里面的高温。
“有谁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应他,所有人都怀着同样的疑惑,那样的威力已经不像是单纯的魔法了,而那个目睹了一切的巫师仍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沉入了甜蜜的梦乡。
蘑菇云的顶部,一缕缕白雾飘散而出,博洛克斯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魔法”,但在烟尘的遮蔽下,他根本看不清其中的门道。
纳尔逊正身处爆炸中心,傲立在一根巨型石笋般的高大金属楔子上,楔子形状规则,由无数块细小的零件拼接而成,有将近十米的部分裸露在地,不知道地表以下插入了多少。
“又白干了。”
一颗巨大的红色独眼如同落日一般在他的身后亮起,亚历山大在迷失雾的遮蔽下显露了真身,相比之前,它又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升级,覆盖体表的黄铜色装甲如同镜面般光滑,胸口的高炉中燃烧着淡紫色近乎透明的火焰,似乎是纳尔逊从塞勒姆的格林德沃那里偷来的,它不再拥有像原先的蓝火一般炽热的压迫感,但了解厉火的人会明白,这种火焰的温度比初学者高了不知道多少。
亚历山大的拳头变得更加灵活,几乎如同正常人的双手一般,而它的力量也获得了远超从前的增幅,在它的每处关节,轻甲之下隐隐露出危险的蓝光,纳尔逊竟在关节处也装配了用厉火燃烧着魔力的高炉,使得它的每个细小的动作都充满着强悍的爆发力。
在纳尔逊愈发了解迷离幻境的同时,这些从气管中喷吐的迷失雾也增添了魔法的威力,它可以随时潜入迷离幻境随时降临现世、也可以做到部分躯体的潜行,在它的左肩处,一只只新生的蜉蝣排着队从城堡状的窗口中飞出,迅速地隐没在空气中——它不光是一台战争机器,也是一间不会休息的兵工厂。而那些遍布全身的闪亮魔纹与随处可见的冰冷炮管无不透露着它一人成军的火力,倘若还有人把它当成一个只有力量的傻大个,一定会后悔莫及。
亚历山大俯下身,沉默地望着楔子顶端的纳尔逊,纳尔逊点点头,纵身一跃,在空中化成一只白猫,踩着突起的零件跳到了它的头顶上,变回人形端坐在指针状的王座上,抚摸着王座的扶手,仿佛在抚摸亚历山大大孩子的头发。
“咔咔……”
不远处的土块崩裂,一只长满刚毛和锋利倒刺的利爪冲破地面伸了出来,它的绝大部分皮肤已经被高温烧得稀烂,甚至可以看到烧焦的肌肉与骨骼,但这生命力已经够惊人了!可纳尔逊根本没有看它,亚历山大连动一动的想法都没有,一道红光从它的小指处射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下一秒,一道红线出现在利爪所在的地面,那只坚硬无比的爪子被轻而易举地分成了两半,而那道红线则是被融化的泥土散发高温的模样。
“真是丑陋啊……”纳尔逊闭着眼睛感叹道,“给下面还活着的东西一个痛快吧,留下文字……每只……不,每人留一个切片就可以。”
话音刚落,亚历山大的左手抖了抖,一张由红光织成的网迅速掠过,没有人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可挥舞着刀片的蜉蝣已经出动准备去留下切片了。
“把这里彻底埋起来吧。”
纳尔逊抬起手,将魔杖插进了扶手中。
亚历山大的双拳交叉,高高地举过头顶,双臂猛地喷吐着炽热的蒸汽和蓝色的火柱,用力向下一砸,撞到楔子上。
“咚!”
一道气浪以撞击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刚感到好些坐了起来的博洛克斯只坚持了一秒就躺了下去,爱心之家中那些年久失修的房子在顷刻间被气浪冲碎,笼罩在周围的烟尘被瞬间吹散,隐约间,博洛克斯望到了一个魁梧的巨人,可他的眼睛很快被强风吹得不得不闭紧,等到他再次睁开眼时,远处的地面早已空无一物,只能远远看到地堡处站着一个人,一道裂痕出现在地面上,从纳尔逊所在的位置诞生,曲折地延伸到博洛克斯脚下,他可以看到以纳尔逊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放射状延申的数道裂痕。
最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原本平整的荒原上竟有了一圈圈褶皱状的小丘陵,如同石子落入水池中的水波,被凝固在了这片多灾多难的大地上。
他站起身,注意到远处的纳尔逊点了点头,于是幻影移形到了纳尔逊身边。
“封锁了成功了吗?”
地宫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与地面平齐、大小和坑洞仿佛的银色金属圆盘,数十个填满魔文的同心圆被镌刻在圆盘上,博洛克斯也学过古代魔文,可他却发现自己并不能看懂这些魔文的含义。
那些放射状的裂痕与圆盘组合到一起,就如同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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