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桑园,落水,白天发生过的场景再次上演,闻绍英再次落水了,精神世界好似有两个人,分享着喜怒哀乐,可惜支配身体的不是自己,是另一个闻绍英。
眼睁睁看着李军浩再次救了自己,可是,为什么这个闻绍英在被救的时候是笑着的,手也紧紧抓着李军浩的衣襟,甚至上岸后被李军浩色眯眯打量着的时候,脸上除了羞涩还是羞涩呢。
这人真的是自己么,还是长的一样而已。
突然场景一换,到处张灯结彩,红彤彤一片,闻绍英坐在喜床上,等着新郎官李军浩给自己掀盖头,掀起之后露出的幸福微笑,迷花了所有人的眼。
“浩儿媳妇,这两个丫鬟是我千挑万选的,又老实又本分,最重要的是好生养,你领回去就开了脸罢,
你是正妻,即使她们生了小孩,孩子都是一样要叫你母亲的,这两个奴婢怎么也越不过你去,
浩儿已经二十有二了,其他同龄的都已经做了父亲,只剩他……唉,我就做个讨人嫌的,等你到了我这岁数,你就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
“是,媳妇知道了。”转身就离开了房间,隐隐约约还听到有人说自己霸占男人呢。
为我好,呵,他李军浩除了新婚头三个月天天在家里留夜,过了三个月,隔三差五就出去找老相好,当我不知道哪,只是懒得再计较,再者说也没听到有谁怀孕的,房事通常有心无力还要出去丢人,保不准他根本就不能生。
“这两个丫鬟是母亲赐的,你给她们取个名吧。”
一般取名这种事都是由女主人做的,即使知道李军浩好色本质,闻绍英还是怀有一分期待,希望他能够拒绝这两人,拒绝了说明自己在他心中还有点位置,哪想到…
“那就叫红袖,添香,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跟夫人说。”
李军浩对那两人摆摆手,等人退下去了,立马牵着闻绍英的手,一出口就是那腻死人的情话,可惜闻绍英闻着他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脂粉香,隐隐作呕。
不一会脸色发白,李军浩看了便道,“看你脸色不好,你自休息吧,不用伺候我了。”
说完就急急离开,脚尖却是向着红袖添香离开的方向去的,连吩咐请大夫的话都不愿意吩咐了,愈发显得刚才的情话可笑。
“你要休了我,为什么。”两人当初也是恩爱过的,即使后来已经没感情了,但是自己为他打理家务,拘束妾室,投入了多少精力,甚至连娘家都没回过三次,现在竟然要休了自己。
“你这妒妇,七年无所出,婉仪身上有了我的骨肉,让你抬了她做姨娘,怎么也不愿意,既然如此,不如你家去罢。”
闻绍英听了一阵心寒,七年了,他沾过身的女子没有哪个怀有身孕,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婉仪说是有了他的骨肉,就成了他心中宝,连查都不愿意查了,算了,他既然执意休妻,从今以后各走各的也好。
只是累了父亲的名声,一个被休回娘家的女子肯定教养不好,自己女儿都教不好,还怎么去教学生。
在她心里压根就没有和离两个字,母亲平日的教导,在夫家拘着七年,也早已忘光了,一开始的珍珠不知不觉成了死鱼眼,所有的热情慢慢减退,最终化为无。
是夜,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李军浩端了两杯酒过来,笑着说:“你我喝了这酒,便缘尽吧。”
闻绍英看着他的笑容,当初喜欢他的原因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依稀记得自己看到他的笑会不由自主想让他永远保持这笑。
现在却是心如止水,平静地接了酒一饮而尽,李军浩却是悄悄把酒倒在了衣袖里。
没多会闻绍英全身剧痛,迷迷糊糊喊了一句“愿来生不相知,不相守。”
闻绍英终于与另一个闻绍英离体,看着她七窍流血而死,李军浩跟个没事人一样还笑了笑,顿时那剧痛仿佛传染到自己身上似的,撕心裂肺。
“啊!不要。”感觉自己正被人轻轻摇晃着,闻绍英慢慢醒了过来,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自己看的那一幕接一幕的场景到底是真的假的,为什么会做这么怪异的梦。
那个梦里的人真是太傻了,是自己的话才不会跟那人一样为李家耗费整整七年的心力,到头来一个说她好人都没有呢。
“姑娘,您醒了,是不是做了噩梦,一身汗,我帮您换身衣衫再睡好吗?”自家姑娘醒过来眼神呆呆的,就像人家说的中邪一样,红雨有点害怕,说着话,盼着她能魂。
“嗯,好”闻绍英不知丫鬟心中所想,只觉得身上黏腻腻的,洗澡是不能的,太晚了容易感冒,换身衣衫正好。
换了衣裳把红雨打发出去,闻绍英继续想着刚才的梦境,发现具体的想不起来了,只能模模糊糊记着。
唯有那句“愿来生不相知,不相守”忘不掉,哀莫大于心死,恨也是需要力气的,这是连恨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恨了么。
不过这是不是话本子上面说的前世呢,前世自己怎么这么窝囊,闻绍英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话本子看多了也不好,多离奇的梦呀,是个人都觉得兴奋,她还能继续睡着,这心得多大!
后半夜倒是没再做梦了。“姑娘,醒醒,夫人说李公子过来拜访老爷,毕竟是您的救命恩人,怎么也要当面答谢的。”知道自家姑娘起得早容易迷糊,红雨语速缓慢说着话。
闻绍英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就清醒了,昨晚做的梦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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