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船长,还有多久。”约翰问道。
他的脚下是一条锈迹斑斑的渔船,甲板上到处都是不明污渍,散发着阵阵海货特有的腥臭味。各种缆线、渔网、蟹笼散乱的堆满了所有的空间,虽然看上去品种齐全的样子,但稍微留意就能看出,这些渔具已经很久都没被使用过了。
清晨的海面视野能见度很低,薄薄的海雾仿佛在人眼前拉上了一层白纱,二十米外的东西就已经很难看清了。
约翰一身笔挺的西服,坐在肮脏的船员休息室中,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在他身边的其他人打扮就随便多了,其中还有个大胖子正在对付一个甜甜圈,约翰都怀疑他会不会直接用那沾满了糖霜的手去碰娇贵的摄影机。
没错,约翰一行人是来自自由灯塔的媒体记者,此时他们正飘在钓鱼岛附近海域上。
由于种花家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清的关系,约翰的同行们根本无法在大陆沿海找到合适的船只。而约翰就聪明多了,他直接雇佣了一艘快要报废的台籍渔船,又找了一名常年钓鱼岛海域捕鱼的老船公,趁着夜色开向钓鱼岛。
“船长说马上就要到了。”一个小伙子从穿舱外探头用浓重的中式英语说道。
“嗯好,我们……什么声音?”约翰刚想说点什么,浓雾中忽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与此同时,一阵阵生硬的英语从远方传来。
“……为我方海域……请停船接受检查……我方……检查……”
“不好!”亚洲面孔的年轻人眉头一皱,面上露出仇恨的神色,“是日苯人的海警船!!我就说要早挂红旗的!!”
约翰的神色却轻松不少:“没关系,日苯人来了我他们说……我们是正规的媒体,相信日苯海警船会给我一个面子的。”
钓鱼岛海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渔场,但由于很长一段时间钓鱼岛都处于日苯海上警卫队的掌控下,所以种花家大陆和台湾的渔船总是被日苯海警船欺负。轻则驱离重则扣押、没收船只。
时间进入新世纪之后,由于种花家大陆很是添加了几艘全新的海警船,再加上几艘退役军舰也进入海警服役,对于这种海上对抗已经很少吃亏了,所以大多数台籍渔船在外捕捞的时候都是挂红旗的……拳头大小在海上表现得非常实际而又赤0裸,所以渔民们才是最拎得清的。
这次出海船老大和那位年轻人原本就准备挂红旗的,可是约翰一行却是彻头彻尾的反陆人士,平时没少在网络和媒体上歪嘴,现在自然也不愿悬挂陆方的旗帜来保证安全。
“……停船!怎么还不停船!?”约翰大声吼着,可惜渔船仿佛化身一条灵活的鱼,在船老大的操控下轻巧的掉了个头,向日苯海警船相反的方向掉头就跑。
开玩笑!你说停就停!你说检查就检查,当我好欺负咩?
“我说停船!你这是违反海洋公约的行为!我可不想被……”约翰三步两步冲进了驾驶舱,冲着船老大大声喊道。
“听不懂!回去!这里危险!”船老大声的吼着,两个人鸡同鸭讲有来有回的说了好几句,之前那个年轻人这才冲了进来。
“叔儿,旗子挂上了。”
“好娃,回仓里躲着!告诉这个鬼佬,让他闭嘴!日苯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约翰先生,跟我走吧,船长他很有经验的,日苯人抓不到我们。”一边睡一边拽着西装革履的约翰往仓里去。
“……”约翰眼见着争不过这俩人,一句话不说回头就向船舱里走,到仓里之后跟那几个工作人员一合计,还是决定停船接受检查。
但船老大……怎么办?
“我们走!我们去把他控制住!逃跑的事全是他的主意,跟我们没关系……”几位来自民主世界的媒体人士这么一合计,决定来个强制性的少数服从多数……
……船老大虽然身材很壮,但这几个他口中的“鬼佬”都被他高至少一头,在这狭小的船舱里施展不开,居然真就被他们给制住了!
那亚裔的小伙子一直在旁边用中式英语劝架,可惜这几位媒体人根本不搭理他,强行让渔船停了下来。
“走,我们去前面甲板站着,让日苯人看到我们是西方人。”
约翰一行人硬拽着小伙子来到船甲板一侧……
日苯海警船越来越近了,小伙子还在焦急的说:“我们赶紧躲进船舱,日苯人的海警船有水炮!”
所谓水炮其实是一种消防器材,一些水炮甚至是由战斗机发动机驱动的,能将高压水柱喷到几十层楼那么高!
在海上,高压水炮作为一种软杀伤手段,是海警船的执法利器,所以很多国家的海警船都配备了这样的装备。
“不会的!我们可是西方人!日苯人不敢……”
“可你们的抗议组织也是西方人!日苯人还不是照样用了水炮吗?”年轻人反驳道——前一段时间西方的一些动物保护组织组团抗议日苯的捕鲸行为,结果被日苯海警船的水炮狠狠的教育了一番。
“……”身为新闻人的约翰也想起来之前的那个新闻,底气终于不是那么硬了,正在犹豫的时候巨大的白色水柱如山般压了过来。
是日苯人!
他们开炮了!
他们怎么敢!?
带着这样的疑惑,如墙般砸来的数十吨海水狠狠的砸在了约翰他们的身上,带着他们疯狂的撞击着甲板、船舱……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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