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不肯交出那本修行之术么?”
“你说呢?”
“那就没办法了。”
孔洞生弯下腰,将刀子猛然插入孔二叔的胸膛,硬生生划开他的心,血腥味冲鼻,他笑看着孔二叔扭曲的脸。
“你不就是把它交给了你在隔壁村子一寡妇么,那寡妇还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那小册子是要留给我那小堂弟的吧,不过修行之路如此凶险,我怎忍心让他冒险。”
白刀子出,红刀子出。
孔洞生看着孔二叔痛苦惊恐的脸,脸上的笑容终于多了几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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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曳不是一个能养生养病的人,之前昏迷的时候躺着几天还好,现在醒来了,她也就窝了一天就憋不住了,在岳柔检查后说后背的伤口恢复不错后就一个人摸出了房间。
这船看起来不大,但房子不少,顾曳跟岳柔两个女人就占了一个不小的房间,听说是那位崔东家特意安排的。
顾曳腹部有伤,后背也有,走路就得小心些,因此慢腾腾踱步——她去了小厨房。
找夭夭去啊!
夭夭是贤惠的,帮顾曳李大雄洗衣服煎药等等都是他自己来,连那些侍女都没用,惹得船上不少人都把夭夭看成了绝美贤惠的不世美人——谁说夭夭姑娘是男孩纸,他们跟谁急!
所以顾曳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位绛衣男子站在夭夭面前,面红耳赤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夭夭姑娘,我帮你吧,这药可烫了,怕烧到火,不对,怕烧到药,也不对,是怕药到你。”
说到最后,他自己手掌拍到自己脸上,唉,不忍直视。
旁边侍女跟随从憋笑,不过么,终归有人笑出声来。
这男子皱眉,转头看去,看到了靠着门的年轻女子,眉眼弯弯,笑得恣意。
这人他认得,便是尴尬行礼:“顾姑娘。”
“你好你好,不知你是....”
“我是余生,是少东家麾下的管事儿,刚刚让您见笑了。”
余生见过顾曳对付司马僵的本事,心里是钦佩的,因而哪怕见到顾曳取笑他,也不恼,反正降道女子大多爽利。
唯独夭夭姑娘....怎么说呢,夭夭姑娘必然是温柔的,接近了,又感觉到他的疏远。
余生忍不住又看向夭夭,却看到夭夭已经不在药炉前。
“疼么?”他过去轻轻扶住了顾曳,顾曳笑了:“若是岳柔看到我,肯定会说我乱走,你怎么不说。”
“没人比你更爱惜你自己,何况你自己喜欢。”夭夭寡淡说着,却递给顾曳一碗热姜汤。
顾曳体内还遭过尸毒,体寒,得多喝姜汤去体内寒气。
顾曳乖乖喝了,喝完,说:“有吃的么?”
现在还不到吃饭的点儿,旁边侍女有些为难,想着要不要现在做一些甜点给顾曳。
但....夭夭随手从旁边的一篮蔬菜里抽出一条蔬菜来递给顾曳。
“还没到饭点,早吃不好,先垫底吧。”
顾曳定定看着夭夭手里的一根蔬菜,她抿抿唇,语气有些古怪:“我特地来找你,你就给了我一根黄瓜?夭夭,没想到你这样的夭夭,太坏了!”
然后就抢了黄瓜走了。
夭夭跟其他人:“.....”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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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到了甲板上,眼前是一片空旷辽阔的山河景象,水清山秀。
怎么说呢,顾曳前世也是半个享乐者,没有工作的时候就去云南大理跟桂林那边旅居,最不喜欢的就是某个雾都,不过现代跟现在的风景有的比?
没有!
但顾曳观察的重点是黄瓜。
“我的天啊,这是唐朝的黄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曳认认真真得观察这根黄瓜,落在金梁少东家的崔凉眼里就是五日前那一晚霸气侧漏一箭爆了司马僵的年轻姑娘正仔仔细细“怜爱”地摸着一根黄瓜,眼里泛着绿光。
他顿了下,站在那里观察了几个呼吸才走过去。
“顾姑娘。”
悦耳柔凉,带着缓缓的温润感。
顾曳转头看他,奥,一看衣着就知道这人很有钱,是这船的老大。
“你好,崔老板。”
崔凉聪明一世,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年轻姑娘喊老板。
以前的人好像都是喊他公子,崔少,少东家等等,崔老板?这么接地气的称呼听起来——像是最契合他商人身份的。
尤其是对方还加了一个你好。
“你好”崔凉察觉到你好这个字眼是打招呼前缀,因此也回了一句,再看向顾曳手里的黄瓜,便是缓缓问:“顾姑娘似乎觉得这黄瓜不一般.....”
顾曳近距离看这位崔家三郎,内心是欣赏的——长得很好,很贵气,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平添了几分清润,恩,声音也好听,温润风雅。
卢易之自然也是美人,但有几分从事刑侦的锋利跟敏锐,不如此人温润。
夭夭么,是真心美得不似人了。
这人倒更符合凡人心目中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温润贵公子形象。
不过么,顾曳见惯了美人,看归看,却不痴迷。
崔凉能打下这么大一份事业,自然观人观心,也知道这姑娘不怎么把自己放在心上。
崔老板.....与其说接地气,不如说很随便。
不过么,说到黄瓜,她似乎比较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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