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夏文姝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精致面孔上漾起灿烂夺目的笑,拎起裙角便往外走。
“小姐不可啊!”青烟红着脸拦住她,低声:“外面这么唱,您怎么还能出去呢。”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错过。”夏文姝好事心起,向外张望。
少年的声音不知怎地越来越大,好像就在离她的院子不远处。
“画中呀是不是你的家,朵朵白云染红霞……”
“你们夏九妹的追求者还真是走心,这么别出心裁的告白。”夏文姝笑呵呵地,却在青烟的眼神里渐渐凝固,她隐约记起来了,刚才那个骄横的夏文静似乎在叫她……九妹。
夏文姝嘴角一抽,指着自己:“我?我是夏九妹?”
“哥哥心中的九妹你知道吗,是我心中那一副画!”少年高亢地唱着,似要将一腔爱意喷薄而发。
夏文姝的嘴长得,都能吃下一颗鸡蛋了。
没想到这么热辣的表白,女主角竟然是她自己。
这在她那十四年的记忆里,堪称是破天荒头一号啊!
更重要的是,对方这么惊世骇俗,是嫌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漂亮的妹妹!”
“九妹九妹透红的花蕾,”“透红的花蕾!”
“我靠!他还自带合唱团?!”在听到更为离谱的合唱和声后,夏文姝大叫一声,下一秒,她便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歌声是从离她院子最近的那处侧门传来的,夏文姝拨拉走碍事的家丁猛推开两扇门板时,正对上一排三个分别拿着一种外大内缩的竹木圆筒的锦袍公子。
她皱眉。
就是这三只?怎么看起来,更像从犯的样子。
“九妹,”澄澈嗓音响起,三只锦袍公子立刻向两边让路,一个同样拿着竹木圆筒的黑衣公子走了过来。
他五官俊朗坚毅,眉色浓而不浊,一双龙目黑白分明神光内藏,如他人一般内敛却光华自生,有着少年书生般清隽脱俗的气质却又从骨子里透出那种上位者独有的冷酷孤傲。
这样的气势非经年累月的权贵之人是难以形成的。
他几步走来,仿佛是帝王临世巡查般威风凛凛,又颇有些急切,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他真心动容的至宝一般。
这样的男人,让夏文姝实在无法将他同高歌一曲向她告白的狷狂少年联系起来。
“喜欢我的歌吗?”他一开口,独特的沉吟语气让人周身一麻:“我承诺过,只唱给你听。”
夏文姝看着对方搭在肩头的手,又抬头看男人英俊的脸,乌睫微颤。
“九妹,你……”赵愚看到她头上缠着的纱布心中一凛,伸手过去。
“啪!”清脆的一声,夏文姝拍开他的手警惕地跳退半步,皱眉喝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
赵愚默然,垂下去的手攥成了拳头,气压骤然冷了下来。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青烟看得发毛,拽了拽夏文姝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提醒着道:“他可是赵家的十七爷,咱们还是躲躲让夫人来处理吧。”
“处理什么?”
“处理什么?”
男女声同时响起,两人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
夏文姝一脸尴尬地拉过青烟,低声警告:“我的事我当然得自己解决,找人帮忙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否则她出来干什么。
青烟愣愣地看着自家小姐,不知道该说什么,但那种莫名的折服已经开始在心里扎根。
赵愚的脸上也终于露出笑容,果然是她,还是那么倔强。
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哎,赵十七,你笑成这样,是不是打算认输啦?”旁边一直被忽略的三只嚷了起来。
夏文姝看了他们一眼,原来是在拿她做赌注。
女孩子眼底闪过一瞬精光。
“当然不是。”赵愚朗声,神采奕奕,盯着夏文姝的模样倒好像是要将她吃到腹中一般。
虽然狂热的占有欲在他胸膛叫嚣,不过,他更善于耐心地守候,细嚼慢咽地享受追逐过程中的每一寸喜悦。
反正是再来一次,他,驾轻就熟。
“九妹,我是来送聘礼的。”他离得不近不远,声不高不低,却换来身后三人一连串地惊呼。
“你还准备了聘礼?”三人和声组里最俊秀的公子开口:“这不是你的突发奇想吗?”
赵愚并没有理会他们,从怀里取出一枚铜指环塞到她手上,便道:“聘礼。”
“叮!”脑中响起悦耳的铜块撞击声,那指环接触到她的皮肤,便好像是要落入沸水中的冰块,一瞬间消失在她掌心。
一阵清凉从手心直冲头顶,让夏文姝发怔的瞬间,赵愚已经收回了手,安静地看着她。
倒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哎,你的聘礼搁哪儿呢?”俊秀公子不遗余力地起哄。
“刚发现,忘带了。”赵愚难得地回了一句,旁边青烟听了才放下心来。
私相授受,哪里使得。
可夏文姝不是青烟,她清楚感觉到赵愚将东西放在她手里,可赵愚本人却好像什么都没干一样。
这正常吗?
“行了赵愚,再磨蹭下去我堂姐都要出来啦。”
“九妹,等着我。”赵愚嘱咐,干脆利落地转身,大步离去。
夏文姝漠然看着,隐约听到那俊秀公子离开时的小声嘀咕:“嘶,我怎么觉着咱们都上了这赵十七的当了?”
“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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