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里总是更容易有阴谋诞生。
明志战馆附近有两个里坊,是被明志战馆买下后,重新修建成更加紧密的住房,以相对市价便宜一些的价格租给需要住处的学员。
能交得起十二两银子一月学费的学员,家里的条件总归不会太差,每个月再拿出半两几百钱的没什么问题,所以这些房子虽然说不上豪华,但也都是独门独院,可以供学员们在院子里锻炼。
此时在某一个院子里,有两个身影正在一棵树下窃窃私语着。
这时候月亮刚刚升起,还相当晦暗,星光也不是太明亮,这棵树又很是葱郁,树下的两个身影就显得很是阴暗模糊了。
“叫我来有什么事?不是说好了不要随便联系吗?”
这声音阴冷僵硬而低微,若有明志战馆内的人在,又或是早上在飞宇战馆的人,就可以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早上丢了大脸的曹进。
“你想不想报仇?报早上的仇?”另一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声音却是个女声。
“嗯?你有什么办法?”曹进的声音有了些波动,却又有些不信,“还有,别告诉我你就是纯粹想帮我的,你跟那传东有什么仇?”
“呵呵,别这么不自信嘛~”女声轻轻一笑,然后正声道,“我确实是跟他有仇,不过那点仇本是不足以让我向他报复,但他知道的一些事却让我无法安心,只能除去他了。”
“什么事?”曹进问道,随后就想到了什么,音调都略略提高了些,“他也曾去找过你?你不是说你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吗?!”
曹进说到后面,声音里已经带着厉色了。
“别紧张!”女声柔声安抚着,“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晦暗的光色中隐约间可以看到她伸手拨了下头部旁边,想来是将散落的头发拨开,做完这个动作她才接着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当初我是和未婚夫在一起时,队伍被阴魔袭击,我和未婚夫他们失散了,逃亡到安远城后,苦等我未婚夫不至,身上的钱财又花光了,不得不为了一口饭食才、才做那样的事的。
而传东就是当时被我们救了的一个伤者,那时候他都伤重快死了,更不是战士,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这么快就成为战士了,而且还那么强大。
让我担忧的是,他如果什么时候跟你大师兄提起我、提起我未婚夫……虽然他今天没说,但不代表永远都不会说吧?”
媚儿这么说着——她自然是媚儿了,王启胜的侍女媚儿。
当初阴魔来袭,商队战败后,整个百来人的大队伍能逃得性命的都没几个,却不想这媚儿竟是活了下来,更是混成了明志战馆的学员。
“难怪他今天有特意看了你两眼,我本来还以为他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才看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曹进声音回想了下早上的一些情景细节,恍然道,然后声音转为阴冷怨毒地道:“如此说来那传东确实是更该死了!”
“可不是嘛!早上可把我吓得够呛,生怕他突然和我打招呼了,所幸我跟他不熟,他到最后都没开口,但如果不将他除去,叫我们如何心安?”
“也好,反正我本来就欲杀之而后快,正好多了个理由,你说下你有什么办法致他于死地。”
“办法很简单,你前两天不是提过,我们战馆为了月底时的……只要……”
过得片刻,曹进兴奋地压着声音道:“好!如此一来还怕那小子不完蛋?这一次定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方能稍洗我的耻辱、略消我心头大恨。”
说到后面一句时,他的声音再次转为怨毒,在上百人眼前败于一新晋战士的小子,更是被踢了个丢人之极的屁股墩,这对于狂妄高傲的他来说,直是刻骨噬心的难堪。
还有一点是他刻意回避了的,就是他的无信,承诺三招不还击,结果却是才刚说完就将这承诺抛到九霄云外了,若最后胜利了,那也就罢了,他并不在意守不守信的问题。
结果偏生他失败了!
那就变成了一场大笑话,曹进甚至能想像那些观众里,有多少会将今天的事当做趣闻话题,私下里偷偷谈论着。
越是这么想,他对传东的恨意就越强越深。
媚儿声音柔柔的:“只要计划成功,你自然是想要怎样就怎样,你不要出了差漏。”
“放心,不会有意外!”曹进很坚信坚定,说完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异样,“滢儿,饭后可是适合运动的好时间。”
“别、别……你大师兄……哎呀……不要,你大师兄可是经验丰富得很,你若、若……他肯定会看出端倪的。”
“嘿嘿,安心了,我又怎么会那么不知轻重,我们只要不剑及履及自然没问题,你的萧技不还太生疏吗?正好可以好好练练。”
“哎、哎……嗯……哼……你这人……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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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宇战馆小花园的乐乐专属草地上,传东再次盘坐在上面,不过今晚他可不是修复气海了,而是正式修炼功法来着。
前面乐乐小护卫依然尽职尽责而又快乐地守护着,早上曹进满脸凶恶地向馆务室走去的时候,她确实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因为曹进刚摔了个狼狈的屁股墩,威慑力下降了不少,接着又灰溜溜地被方逸华招回去,乐乐就没真个被吓到了,更没留下心理阴影什么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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