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远此行回家就是想告诉父母,张瑞凤正联合知音茶楼寻找父母踪迹,而以对方的能量,若是笙音楼竽音楼没有结果,接下来势必会找歌鹿音响求助,因此最终找上门来仅是时间问题,在得到父亲和母亲的亲口承认后,他稍微安心许多,谈话末尾,张瑞生和赵荷君也决定去彩虹之城见见张瑞凤。
“行远,明天我们随你去见瑞凤,现在早点休息吧。”
“好的。”
此时已是半夜三更,今天经历的事情和意外又较多,张行远也是感到些疲惫,甚至有点没能缓过神来。
“对了,爹和娘您们当年离开紫禁之森时,爷爷也就是张世哲还是苏幕遮琴瑟乐楼楼主吧,但娘您不是不通音律么?”
通常而言,唯有乐师才能够进入九大音响,除此外,或者是有相当深厚背景。
赵荷君笑了起来道:“行远,关于此事你却是不知,我的家族原本就不在紫禁之森,我其实是出身于凤鸣音响。”
“什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料之外的信息,再次震撼住了他。
父亲张瑞生是当代苏幕遮音响的响尊之子,已是让他极度惊讶,没曾想母亲赵荷君,更是出自九大音响中最强横超凡的凤鸣音响,须知星斗之城的岐山,可是天下无数乐师向往的圣地,凤鸣岐山代表着最顶尖的恐怖音乐实力。
赵荷君继续补充道:“当然,我在家族内较为另类,且因为不懂音律的缘故,就自幼就被送到苏幕遮。”
她耸了耸肩,非常平静地道:“因此,你也可以说我和凤鸣并没有关系。”
张行远闻言才明白过来,母亲自小就生活在苏幕遮,和岐山凤鸣音响早就断了来往,难怪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
他抬头瞥了眼夜月,没再追问和多说。
“那么,爹和娘您们早点睡吧。”
“另外,既然我们明天前往彩虹客栈,如此需要做番乔装打扮,不能被外人认出来,毕竟此事很可能存在危险。”
洪通袭杀邱树仁邱腾义,说明对方曾监视过张瑞凤,趁其不在,方才展开攻击追杀……
张瑞生和赵荷君都缓缓点头,他们自是清楚行远的想法,也没对此表示疑义,旋即在月华照耀下驱步离开……
张行远看了看夜幕中的弯月,低下头,眸光扫向右手的五十六弦通灵瑟乐器……
……
夜凉如水,萧瑟的冷风拂过,直让人心头颤栗。
知音大道,彩虹客栈的某处寂静房间,空间仿佛被凝固和静止一般,一股无声的岑寂和悲伤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室内,张瑞凤面若死灰,双眼紧紧盯着地面的冰冷尸身,久久无法从惊愕和悲痛中醒悟,她刹那感觉脑袋嗡嗡作响,肉身和精神力量似乎都被抽空,以极大的意志强撑着不晕倒过去,良久以后她深深地呼吸,盯着身旁同样因悲伤过度而憔悴的邱树仁,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握着儿子的手,面色冷峻而刚毅地问道:“树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还有腾义,他是被谁残忍杀死的?”
邱树仁愣着神答道:“凶手名叫洪通。”
“洪通?”
张瑞凤冷声而诧异地道。
邱树仁愤恨不屈道:“没错,就是那洪天泽的高徒洪通,母亲,我们必须立刻将此事通告洪家和歌鹿音响。”
他恨意滔天而脸现不甘,随即将兄弟俩被追杀至青铜山铁鸡岭,以及自身被降龙所救的过程简单叙述……
“降龙?”
“神秘的琴师和钟师救了你的性命么?”
张瑞凤缓缓侧过身,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这就去茶楼找洪天胜。”
……
翌日清晨,黎明的朝阳刚刚从青铜山升起,张瑞生迫不及待的早早起来,虽然他声称不愿和张家再有纠缠,但行动却出卖了他,正如赵荷君说的话,毕竟是骨肉相连的至亲,真要来个彻底的断绝亲情和往来,是件不可能的事,夫妻俩昨夜亦是秉烛而谈,敞开话说,甚至款款谈起多年未提的张世哲。
张行远第二天起来就隐隐发觉,父亲好似变了个人,说起苏幕遮和张家往事也轻松许多。
随后,他准备好三匹象马,待得吃过早饭,洗刷和整理完毕,接着,三人骑着骏马离开了卧龙村……
“行远,你说瑞凤是驻扎在彩虹客栈?”
张瑞生思心不在焉的模样,赵荷君则是主动开口询问起来道。
“没错。”
张行远估摸着邱腾义身死,对方肯定竭力找出真凶,定会去知音茶楼对峙洪家,且必将此事告知音响甚至响尊。
狭隘的小道中,三道人影急促地前行,不知道何时,远方渐渐现出两座高塔的影子,笙音楼慢慢浮现……
“终于抵达彩虹之城。”
张行远徐徐停下脚步,转过头凝视着父亲母亲,此刻双方皆是经过细心仔细的装扮,寻常熟人瞧见也未必能当场认出,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爹和娘您们这就去见张瑞凤吧,我暂时就不去面见姑姑,毕竟我若是和您们同时出现,说不得就可能暴露身份,到晚上的时候我再来找您们吧。”
这是他和张瑞生赵荷君早就商量好的结果,毕竟他是苏幕遮张响尊之孙的消息若是被人知晓……
张瑞生颔首道:“既然这样,行远你先回歌鹿,我和你娘前去彩虹客栈。”
“嗯,您们路上小心。”
旋即三人分道扬镳反向而行,目送父母消失在知音大道,张行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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