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人倒下時,眾人尚不敢相信眼前不過十五六歲的姑娘能勝過這中氣十足、身材魁梧的壯漢。
青年走過去探了探壯漢的鼻息,“死了。”
頓時,客棧裡滿是沉寂。
“猴子酒。”突兀一聲,讓不少人心裡都嚇了一跳,轉眼看過去,卻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手執淨瓷酒杯,懶散的模樣。
“姑娘口味獨特。不知在下有幸一品否?”那公子笑道。
阿瓊抬眼看了他一眼,抬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大堂裏酒水嘩嘩倒出。
那公子似是沒有想到阿瓊竟然會給自己倒酒明顯一愣,繼而一笑:“多謝。”拿起酒杯微嗅,酒氣醉人。
之後再沒人說話。應該說不敢說話。
只要長隻眼的人都能看出,那姑娘的臉色陰沉得讓人發毛。
“誒!對了!我記得這附近有一條街道極是有趣。鈺萼我們一起去吧。”說著黃衣公子在瞬間拉住那姑娘的手走出客棧。
那少爺放下茶杯也起身吩咐,“走了。”旋即一幹人又離去。
一個巴掌拍不響。一方離去,另一方自然無趣可討,各自坐下喝酒。
青年給了店小二賞錢讓他處理掉兩具屍體後依舊坐在原位,仿若一開始便是他獨自一人。
一場戲罷,阿瓊收回視線,垂眼看酒水中的倒影。
帶笑看著阿瓊動作的公子放下酒杯,“對了,在下姓莫名槐生。這是在下的侍衛莫白。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還有這位。”
猛吃的無求注意到莫槐生,“不用在意我,我只是個路人而已。”
“喚我阿瓊便可。”
“阿瓊姑娘。不知姑娘可是來此處遊玩?”
阿瓊抬眼看他。莫槐生連忙道:“在下只是問問,並無惡意。在下主僕二人初次出門遊玩,想找個人做嚮導。”
“我不認識。”
“那正好!我們與姑娘二人一同如何?出門在外,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
阿瓊看著莫槐生,面無表情,後者卻是欣喜期待。無求看看阿瓊,又看看莫槐生,伸手兩人中間揮了揮,“丫頭,你這樣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
莫槐生微低下頭一笑,“在下並不介意。”
這模樣看得無求愕然,手中的豬蹄掉到盤子上發出響聲都回神。這!這傢伙!真的是男人嗎?怎麼能笑得這麼含羞帶卻、語笑嫣然呢!然後再看面無表情的阿瓊,懶散不拘,無求感覺到了一股森森的惡意。
“你這樣子就很禮貌?”阿瓊睨他。
無求噎了,低下頭繼續吃。
“也行。”阿瓊突然說這麼一句,覺得對方可能聽不太懂又補充道:“你方才的提議。”
莫槐生兩眼像是將烏雲撥去的夜空,群星閃耀。欣喜道:“姑娘可是說真的?”
“騙你作甚。”
莫槐生的星眸更加閃耀,“這!在下真是欣喜萬分!來!槐生敬姑娘一杯,有姑娘相伴旅程定是精彩的。來!”說著就拿起酒壺給阿瓊和自己的酒杯添滿,一聲輕碰之後,一口幹下。然後覺得不知為何頭有些暈乎,眼前阿瓊的影子從一個變成了三個,看著看著,嘴角咧開一個傻氣的笑,然後眼前一黑,整個身體突然就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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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似浮萍在海中飄蕩,耳邊聽到海浪沖刷石壁的聲音,還有海鳥的鳴叫。海風拂過臉,帶著微微的幽蘭的味道,腦中的混沌些微平靜,困難地睜開眼。
“醒了?”
莫槐生抬眼看去,女子一身淡藍,倚窗而坐,一雙銳利如劍的眼此時平靜無波,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酒杯,杯中的酒尚未見底。海風擠進窗口,撲向他,又聞到了那幽蘭的香氣,這次帶了酒味。
“姑娘!”瞬間想起自己身在何地想要起身,身上卻是一陣無力。
“你別起身,這酒的後勁可是極大的。你那日喝了整整一杯,等會兒再喝碗解酒湯。”
莫槐生這才想起,似乎從那日在客棧起,阿瓊手裡那杯酒一直都是半杯滿,從未入過口。
環顧四周,除了阿瓊和他自己就沒有任何人,“姑娘,不知莫白去哪兒了?”
看著海景的阿瓊輕聲回道:“給你熬藥去了。”
勉強起身,莫槐生撐著有些無力的身體走過去,外面風光正好,萬里晴空,海天一線。
“真美。”
注意到阿瓊看自己,有些赧然低下頭道:“不,在下……”
“嗯。”輕聲的應答,莫槐生抬頭看去,看到一抹淺笑,溫柔婉約。這樣的笑並不是只有這個人會,但許是因為從認識就沒見過所以這一見……方是這般驚艷的罷!海鳥的叫聲伴著風進入,吹起女子的烏髮……他又聞到那幽蘭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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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阿瓊姑娘是何處人士?”
喝過莫白精心熬制的解救湯又再次陽光明媚的莫槐生此刻正拉著阿瓊天南地北地聊天。期間兩人加深了許多認識,尤其是莫槐生對阿瓊,至少他能看懂阿瓊的笑。
與莫槐生的精神相反,阿瓊懶散地哈欠連天、用手撐著桌子杵著下巴,沒精打采地回答,“出來太多年了,記不得了。”
莫槐生也不介意阿瓊這般樣子,至少阿瓊有回答他問題,而無求不管和阿瓊說多少話,阿瓊都只會一個不知是還是不是的‘嗯。’
“聽店小二說,後日鑄劍山莊將要召開比武大會,天下英傑皆會聚集此地,屆時定是熱鬧萬份,姑娘我們一同去看如何?”
“你想去?”
“是。”莫槐生的樣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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