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兄弟相认天悦楼
那扭动的略带风骚的****让王永泰吞了咽了一口口水,大手狠狠扭了一把,气的曹姐直叫有点儿正事儿,王永泰哈哈大笑起来,曹姐香拳啄了他几下这才下楼。
而这短发黑边眼镜青年好奇地打量一番之后,见到风骚入骨的曹姐,不由得感慨道:“俗话说扬州美女甲天下,果真不同凡响,一个妈妈(老鸨子)都如此貌若天仙,可见扬州的水养人啊。”
“哟,小哥真会说话。”曹姐一把便抓住了这青年的手,拉倒梨花木椅子上坐了下来,几个莺莺燕燕顿时围了上来,又是哈香气又是揉肩的,这青年倒也是半眯着双眼享受着。
曹姐又道:“小哥从哪里来啊?”
青年道:“刚刚从rb回来。”
“小哥去rb多久了,听说东洋比扬州还要繁华啊。”曹姐忙问道。
青年叹道:“纵然是繁华,却也不如家乡好啊。”
“听话里的意思,小哥也扬州人了?”曹姐笑道。
青年道:“七岁被伯父送出rb避难,如今连家乡话也不会说听不懂咯。”
“小哥姓甚名谁?”曹姐忽然严肃起来。
“姓王名永安,我们堂兄弟四人,国泰民安,我是最小,哈哈哈……”青年摇着头,似乎无限惆怅地叹道,“可惜啊,当年族人受到戊戌变法牵连……”一提到王家祖上被杀,霎时间双眼朦胧就要哭了出来。
“咣当!”
曹姐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杏眼圆瞪,竟然惊讶地呆住了,直愣愣地看着王永安一动也不动。
众莺莺燕燕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连忙叫了一声曹妈妈曹妈妈,曹姐忽然尖叫一声转身跑向楼上,推开金凤阁的门,见王永泰正在听着小曲,顿时喊道:“泰哥儿,泰哥儿,你快来,出大事了。”
“什么事?”王永泰顿时拔出左轮手枪,叫道:“怎么了?怎么了?是革命党来了?也不看看大爷是谁,居然敢来我地头上撒野!”
“不是革命党!泰哥儿,跟我来,有大事,有大事啊。”曹姐抓住王永泰的手跑了下去,王永泰的两个马弁也赶紧拔出手枪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到了大堂,曹姐指着青年说道:“你看这是谁?”
王永泰看了仔细,道:“革命党?”
莺莺燕燕顿时吓得四散而走,那青年梗着脖子叫道:“不要乱按罪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革命党了,老子王永安,老家扬州西塘街王氏祠堂中人……”
“永安?”王永泰大叫一声,“你真是永安?”
“你是谁?”王永安疑惑道,看看这人面容似乎熟悉,却有陌生。
王永泰将他上下仔细看个清清楚楚,又忽然说道:“被我把他绑了!”王永安大声叫嚷起来,被马弁绳索绑住,王永泰没等他下令,立即喊道:“被我把他裤子退了,露出屁股!”
众人一阵神色古怪,曹姐也捂住樱桃小嘴,不由得说:“泰哥儿,你这……你这……大庭广众之下,怕是不妥吧?”
“什么不妥?”
“你有这爱好,怎么也得藏着掖着,再说来我们天悦楼里,有都是姑娘,何必为难这个学生。”曹姐道。
一个马弁立即叫道:“曹姐,你却是不懂三扁不如一圆的妙处……”
“啪!”王永泰一个大耳刮把这马弁给打趴下,王永泰道:“放你娘了个屁,我家老四屁股上有个龙形胎记,我是看看他是不是我四弟,你他娘的想哪里去了?”
“是!是!小的知错了。”那马弁连忙将王永安裤子一退,只看见臀部立即出现一个巴掌大的红色胎记,似龙似蛇一般,端地是分外明显。
“松绑!快他娘的松绑啊!”王永泰大叫道,等那王永安刚刚松了绑提上裤子,王永泰便双眼含泪,一把抱住了王永安道:“四弟啊四弟,我可找得你好辛苦啊,我可找得你好辛苦啊!我是你永泰哥,你是三叔的老四,我是你永泰哥啊,你没死就太好了,就太好了。”
王永安刚想发怒,却仔细看了起来,忽然大叫一声“哥,二哥,我的二哥啊”,然后抱住王永泰大哭起来道:“二哥,咱们扬州西祠王氏一族就剩下咱们俩了……”兄弟两人一别十一年重逢,自然是一番痛哭流泪,周围莺莺燕燕也忍不住擦拭眼泪起来。
两兄弟抱着哭了半天,在曹姐的提醒下上了二楼金凤阁落座下来,王永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弟弟,满脸的欢喜,这才得空问道:“永安,那年犯事之后咱们全家下狱,我逃难成了要饭的,你是如何逃出去的?”
“报给二哥听,那年我虽然仅有七岁,但已经有一些记事了,唉……”王永安陷入了回忆之中,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起来那段历史不堪回首,说道,“当年祖父王家庵与大学士翁同龢积极支持维新变法,却不料失败遭遇戊戌政变,皇上被软禁,所有维新派官员被一律下诏重罚。祖父王家庵为刑部侍郎,生性耿直,一贯支持变法维新,又是翁同龢弟子,因此政变之后,我扬州王氏保守打击。那扬州知府旗人宝良乃是后党一员,先前先祖担任御史时曾经弹劾他强抢民女一事,因此怀恨于心报复我王家,将我王家一门抓住后,在狱中加害致死。直到两年之后,翁同龢写信给慈禧太后,我扬州王氏才沉冤得雪,然而一门十七口,只有你我二人活了下来。当年二哥你年纪轻轻便……流连于莺歌燕舞的花坊之中,因此侥幸逃得一命,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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