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军迄今为止表面上还使用朝廷的番号,但实际上私下里有自己的番号,分别是新编江北第一旅到第六旅,王永安这一次需要重新调整部队的人事和番号,打乱先前的岗位,以避免手下派系化和小集体化。
王永泰对王永安如此大费周章并不支持,而且认为这样做会带来军心不稳,但王永安劝说道:“现在的不稳定,是为了将来的稳定,在江北军中,只能有一个集体,那就是效忠于你我的江北系,绝不能有其他派系。”王永泰苦笑着说你怎么做我都支持,我也不会干涉军中的一切,便回家静修去了。
随后王永安重新宣布人事任命,护侨军将士们被委以重任,进入新编江北军个旅中任职,尽管有些人非常有异议,但是在王永安的强势下还是接受了新同事,新上司。
新编江北军第一旅,旅长李祖植,参谋长李士锐,部队驻防徐州;
新编江北军第二旅,旅长刘辉,参谋长蒋雁行,部队驻防淮北;
新编江北军第三旅,旅长陈健,参谋长金玉清,部队驻防扬州;
新编江北军第四旅,旅长范文泰,参谋长沈尚濂,部队驻防泰州;
新编江北军第五旅,旅长方咸五,参谋长黄瓒,部队驻防扬州;
新编江北军第六旅,旅长巩学文,参谋长王志,部队驻防凤阳府;
新编江北军戍卫旅,旅长邵永勤,参谋长干玉龙,部队驻防扬州。
新编江北军每旅13000人,其中战斗人员11000人,非战斗人员与新兵营2000人,新编江北军六个旅加戍卫旅总计91000人,再加上警察部队与巡防营,总人数高达11万人,可以说比起同时期的北洋军人数仅仅少了8万人,然而武器装备与战斗力却相差很多,两者完全不能相比。因此江北军仅仅是一直能够左右大局,却不能决定大局的力量,王永安也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地位,便老老实实地练兵。
江北军司令部依旧是六大处,只是人事安排相对来说宽绰了一些,总参谋长冯衡,副官长李耀,军务长肖湘山,军备长韩麟春,后勤长罗银贤,军法长魏道风,其他各科长各有任命。
不过对于人事安排,也有一些异议,例如范文泰被任命为第四旅旅长,邵永勤被任命为戍卫旅旅长,其中范文泰资历足够但能力不够,而邵永勤则是资历和能力全被怀疑。可王永安安排人事的要求并非能力与资历,而是效忠程度,范文泰与邵永勤对王永安表示出了忠心耿耿的态度,这两支部队中,范文泰的第四旅驻防在泰州,与扬州互为犄角,而邵永勤的戍卫旅则保护扬州安全,自然需要一个忠心耿耿的人,除此二人外,别无他选。
王永安的江北护军使衙门也人潮涌动,许多人想要求求官,却被拒之门外,甚至还有人花钱买官,王永安冷笑不已正要拒绝。魏文康立即阻止了他,说道:“买官卖官没什么,整个大清国全都这样,你不要钱,别人也要钱,这钱给你之后,你还能建设军队,给了别人,只能祸害百姓。”
王永安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将买官卖官这种脏活给了魏文康,老魏同学非常喜欢干这种趁机敛财的勾当,他知道轻重,便将这些买卖的官位安排在江北军势力范围的边缘——皖中地区。
一群买官卖官的人得了官职去皖中,可想而知他们会做什么,也能想象得到他们会给皖中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不过这些影响反而是王永安现阶段最缺少的东西,一个完美的借口。
几日之后,魏文康笑吟吟地跑到王永安面前献功说:“护军使大人,你猜猜这一次卖官我们得了多少钱?”
“别卖关子了,说,得了多少?”王永安问。
魏文康道:“一共三十六个官职,最高的四万两银子,最低的五千两银子,总共卖出去七十万两银子。”
王永安差一点摔倒在地上,瞪着眼睛叫道:“七十万两银子?”
“这个零头呢……属下就给舍去了。”魏文康拿过账本,王永安看了一眼,总攻是其实三万两银子,这老小子贪了三万两银子,他微微一笑,将账本低了回去说:“烧了。”
“明白。”魏文康嘿嘿一笑,“您要是打下来皖南和苏南,我估计能卖七百万两!江南那地方可是最富裕的地方啊。”
“放屁!”王永安气道,“这种缺德事儿干一次就得了,可不能再干了,咱们是为了夺取皖中迫不得已才这么做,借着革命党的刀杀人,回头再借着咱们的刀杀革命党,你还真以为我卖官上瘾了不成。”
“可惜了赚钱机会啊。”魏文康遗憾地说道。
整编完毕,王永安简单地检阅了一下部队,便送第一旅前往徐州驻防,第四旅前往泰州驻防,第六旅前往凤阳府驻防。在军队出发之前,王永安特地将第六旅旅长巩学文和参谋长王志叫来,叮嘱他们说:“凤阳府巡抚一年半前害得我二哥差点死了,这个仇不能不报,你们去凤阳府之后密切注意这老王八蛋,如果闹起革命党来,就立即把他给抓起来,说他私下里勾结乱党,给我弄死他。”
“啊?”两人都傻眼了,私下处死朝廷命官,这个罪名可大了。
王永安不屑地笑道:“没事儿,出了什么事有我担待,你们只需要说你们是军人,一切听从指挥即可。如果有人要抓你们,先得过得了我这一关再说。”
两人领命而去,王永安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
此时袁世凯电报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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