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已往,日子还得照样过。
狼表哥沈琅在谦远候府住了下来,跟着谢呈一同,上午练武,下午学文。沈琅出身塞外西域,父亲是西域出了名的匪盗头子,母亲又是出身门阀世家的贵女,加上早些年的时候师从一位大儒,他的文韬武略甚至比谢呈还要好一些。
谢呈自负,在学院生活的时候,文采和武功都是同龄中佼佼者,对夫子看重沈琅颇为不服。两个少年便在晚膳上当着谢宜夫妻的面说要比试一番,分个高低,他们年轻气盛,精力旺盛,谢宜稍微一想便允了。
次日,除了关禁闭的谢环和谢靖,侯府的主子们和奴仆侍卫都围观起两个美少年的比试来。
谢媛坐在谢宜和沈氏中间,看着庭下的空地上两个少年煞有介事地做热身运动,围观的丫鬟小厮们在起哄,百般聊赖地打了一个呵欠,对这场比试不报以任何的兴趣和关注。
谢宜和沈氏也只是给儿子和侄子一个面子,他们悄声说着话,并不是很关注场中的两个少年。谢媛竖起耳朵听父母说话,发现他们谈论的是自己两个月后七岁生辰,说的也都是古代东方庆生细节,与她前世并不相同,谢媛听得津津有味。
场中做裁判的是两人的习武夫子,叫陈义,出身武林草莽,因为受过谢宜的恩惠,所以才会留在侯府教授他的两个儿子。他的武学造诣很深,在江湖中也是一方知名人物,做裁判那是再适合不过。
谢呈热身完毕,瞥了一眼庭/上,发现自己爹娘和妹妹对自己都不怎么关注,顿时有些火气。他看向对面的沈琅,暗道自己一定要赢,最少得让爹娘与妹妹都对自己刮目相看。
沈琅也是颇郁闷,他有很大的把握能打败谢呈,但是十一姑姑和姑父把他们这场比试当做小孩子玩耍……他也来了些火气,加上这几日谢呈对他冷嘲热讽,沈琅很想将这欠揍的家伙狠狠修理一顿。
夫子陈义看二人都准备好了,便宣布比试正式开始。他倒是认真观战,谢呈算是他的弟子,如果连一个西域蛮人都打不赢,那也活该他被揍一顿。
比试开始,谢宜与沈氏也中止了交谈,安静地看向下边两个少年孩子气的比试。
谢媛前世早已看过不知道多少遍这样的比试,出于对兄长的尊敬,她坐得端正,挺直了腰,眼睛看向下方,谁知才看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不是被两人的花架子吸引,而是被两个人的战斗方式吸引,他们的一击一跳显得十分轻盈,技巧性十足,那是她前世早已失传的东方古武,即便是她,也鲜少接触会古武的人。
谢媛看得目不转睛,沈氏闲暇瞟了她一眼,心里好笑,这小丫头,刚刚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沈氏与谢宜对武学都是只懂粗浅,不过看得多了,自然也能分出个高低优劣来。
谢宜道:“呈儿的武功倒是比去年进步些许,不过还是一样的花架子,华而不实。你侄儿……他倒是跟着他爹学得一身好功夫,出手果断狠辣。呈儿赢面很低,他实战不好,到后面只能认输。”
沈氏道:“过一阵子你再瞧他两。呈哥儿自负,在同龄人中不错,所以学习上难免疏忽大意不认真。有了个处处胜他一筹的子初,会进步很快的,他很好胜。”
“的确。”谢宜道。
谢媛目不转睛看上一阵,摸清规律,便不怎么感兴趣,低下头顾着吃点心。
沈琅还好些,他应该是经常与人搏斗,花架子很少,每一式都是打到实处,可惜基础有点差劲。谢呈基础很好,但是他会的就如谢宜所评价一样,招式徒具其表,只能被沈琅压着打。
也是谢呈性格坚韧,换一般人早认输了。
再一次被打倒,谢呈喘着粗气,却还没认输,他又一次艰难站了起来,被打倒之后,仰头看向**。爹的目光责罚而带着希冀,继母则有几分担心,妹妹也看着他。
谢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喊道:“我输了。”
一场比试,谢呈在床上躺了三天,这才活蹦乱跳起来。他比之前稳重了许多,沉得住气,没有那么张扬,对谢媛也好了些。
毕竟这次比试是一场打击,所以谢呈看见沈琅依旧是老样子,不怎么搭理,不过冷嘲热讽比之前少了许多。
谢媛对谢呈也亲近了些许,毕竟是自己身体的兄长,以后的一家之主。谢呈转变得这么快,未必就没有她的一份功劳,她可是花了两天时间守在谢呈房里。
对待自己欣赏的后辈,谢媛从不吝啬自己的好感。
她大概忘了自己的身体比谢呈小很多。
相处时间长了,沈琅的本性也暴露出来。虽然外表是一个斯文漂亮的公子,但是他不爱洗澡,也不爱整理自己的物品,总是弄得乱七八糟,把谢媛对他的那点警惕之心都磨灭了。
看过两个少年的比试,谢媛也想学一学古武,于是她跑去找他们的武学夫子陈义。
“夫子,我想学古武,可以吗?”
陈义皱起眉,他外表是一个文雅的大叔,但是整日里不苟言笑,很是严肃。打量了谢媛一阵,他问:“什么是古武?武功?你想学武功吗?”
“……”谢媛皱起眉道,“武功。我想学武功。”
陈义也皱眉:“胡闹!”想了一阵,他忆起这姑娘是侯爷和侯夫人的心头肉,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是侯爷要你来跟我学功夫?”
“不是,是我自己想要学。”谢媛主要是想系统研究一下古武,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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