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看了一天戏,她觉得这些娇滴滴的古代东方弱女子战斗力真不一般,光一个寿宴,赵曦和赵音就过招不下十个回合,有胜有负,精彩十足。
这古代东方的大家闺秀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做的。
谢媛觉得,若是她没有前世的灵魂和见识,面对这些古代女人绝对会是被虐得惨惨的。戴着微笑的面具,言语间藏着利剑和毒匕首,一句话要在肚子里绕三圈才能说出来,不同的语境和情况下,一句话的涵义不尽相同……
对谢媛惯来爱以暴力解决问题的行事准则来说,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几乎就是架在火上烤。
沈氏发现女儿的情绪有些低落,便笑着问:“媛儿是否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累?”
也不待谢媛回答,她便道:“为娘小时候也很不喜欢这些人,总是觉得他们戴着面具生活,又累又难受。不过,我们生长在这样的圈子里,就已经注定是这样的人,只能努力着让生活过得更好。”
谢媛点头。
沈氏便笑:“哈!媛姐儿如今都未满七岁,我说的这些话你也听不懂,点头作甚?”
谢媛道:“娘,我能听懂。”
她很认真地说,沈氏却笑得更欢,笑完之后,她安抚地顺了顺谢媛的脊背,道:“媛姐儿不必想那些。你是谦远候府的嫡女,以谦远候府的名望、地位,又有娘亲和爹在你上边顶着,何须担忧那些糟心事?”
“等我儿长成窈窕淑女,娘亲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选个好夫婿,疼你宠你一辈子,像你爹一样爱着你!”
谢媛道:“娘亲,我不想嫁人。”
她是真的不想嫁人,前世恋爱都没有谈过。
沈氏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等你到了年纪,说不定还会怨着娘没将你早些嫁出去呢!”
直到睡觉,谢媛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觉得再这样过日子实在不好,漫无目的,又没有条件做她喜欢的研究……脑里想着沈氏今日的话,总是要嫁出去给人生子,谢媛在黑暗里倏地睁眼,觉得自己今晚是很难睡着了。
“莲子。”床外的脚踏上睡着她的丫鬟。
莲子应了一声,声音中气十足,并未像梦中醒来的样子:“姑娘睡不着,要点灯喝水吗?”
“不用。”谢媛坐了起来,眼睛看向莲子,即便是黑漆漆一片,她也能看到莲子想要起来,“你睡着,我们说说话。”
“嗯,姑娘您说。”莲子躺了下来,眼睛看着谢媛的方向。
谢媛却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自己不愿意嫁人?这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她能懂些什么呢?心里暗自好笑,谢媛想:为何要纠结这样的问题呢?这个位面闲适的生活磨灭了自己的心性吗?
不愿意嫁人,那就不嫁人好了。
谢媛想起自己前世那条历尽艰辛最终站在世界顶端的路,心安不少,只要有实力,自己的命运哪里轮得到别人做主?前世那么艰难都能只手遮天,现在这种环境算得了什么?
谢媛很安心地睡了,丝毫没想到自己以后当真就如沈氏所说的那般,欢欢喜喜嫁人去。
生活有了目标,谢媛整个人看上去都朝气蓬勃,她主动和沈氏说要学女红和琴棋书画。沈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她还是认真地为谢媛挑选出可靠的授课夫子,谢媛也开启学霸模式,整天都忙碌起来。
一直到月末,赵府六姑娘赵曦派人递来请帖,她才出了门去和那些少女们聚了一聚。往后,赵曦与赵音,还有白玉京的一些贵女们再递帖子来,谢媛都视情况而定,鲜少出门。
如此这般过了两年,谢媛九岁,白玉京几乎遗忘了这个谦远候府久病痊愈的姑娘,侯府的嫡长女谢环开始在白玉京贵女圈里崭露头角。
谢环今年十三岁,身姿如柳枝抽条,渐渐窈窕起来,五官也越发明艳夺目,她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沈氏虽然不喜欢这个嫡长女,但是念在她还算老实,并没有招惹到自己的两个孩子,自从一年前就把她带在身边耐心调/教,倒是让她那娇蛮任性的性子改了许多,渐渐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时已初秋,白玉京四季分明,过了秋分之后,酷热天气也慢慢凉了下来,开得早的菊花已经满园。长公主家的郡主和世子都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她便在白玉京郊外的延寿园摆了一个赏菊会,请上各家各府适龄的少年男女,名义上赏菊,实际上却是相亲。
延寿园是京城的著名园子之一,到了秋季遍地菊花,长公主和驸马邺国公在此居住,来访者如云。它是长公主的私人园子,即便是驸马家的人,也鲜少能到这里来,她举办这个赏菊会,还是第一次。到时候,别说是接到请柬的青年才俊、名媛仕女,就连不少朝官、文人都会慕名而来。
说起来,谦远候府的花苑——南园,也是白玉京出了名的院子,一年四季,都有可观之景,不过沈氏和谢宜都不太喜欢办宴,白玉京南园之美,少有人知。沈氏也收到长公主亲笔写的请帖,把他们一家子加上沈琅都邀请了,当然,主角是谢环和谢呈,他们都要定亲了。
赏菊会那天,谦远候府三位女眷乘坐油壁车,三位男士则骑着马跟在后边,一家六口都进了延寿园。
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子,素得圣宠,高贵的地位和旁人的奉承养成了她孤高的性格,整个白玉京的贵妇,只有极少数才能与她交好,沈氏便是其中之一。长公主嫁给了当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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