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鸿烈一愣,“此话从何说起?”
“神仙请借一步说话。”说着众人便将鸿烈带到了那堆木材和绳索旁,继而指了指对面,也就是适才鸿烈所站的地方道,“神仙看见对面那几个木桩子了么?”
“嗯!看见了,刚才我还真是没有注意。”
“我们这里名叫‘黝夜谷’,原本也是这倚天峰山脉的一支,”为首的汉子道,“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听先人们说突然间有一天山崩地裂,我们这座山峰就和对面的雪山分裂了开来。”
他一边说鸿烈一边又一次看了看两旁陡峭的山壁,想象着可能发生的情况。就听那汉子继续道:“原本通向其他村落的通道都被落石给堵死了,只剩了两条路。其中一条是下山的路。”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黝夜谷的方向,继而又指了指身前:“另一条就是神仙眼前的这个。”
“这里有路?啊!”鸿烈突然明白了,感情他们所谓的“路”乃是一座吊桥。
“神仙猜得没错,就是这吊桥!你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对面峭壁之上是不是还有几个木桩子?”
鸿烈定睛一看,果然如他所说,便点了点头。
“那东西叫栈道,也是我们的祖祖辈辈一点一点造出来的,我们就是依靠这些栈道才能绕过雪山去到别的村落做点买卖维持日常的生活。虽然麻烦点,但总比困死在这黝夜谷要强一些。”
“所以,”鸿烈看着这些残破的吊桥和栈道,“你们所谓我对你们的惩罚就是这些么?”
“不敢!只是这吊桥、栈道对于我们至关重要,这些年我们也一心一意供奉着倚天峰的老神仙,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鸿烈生怕他又拉拉杂杂说一大堆,急忙插嘴打断道:“这位兄弟,我夏鸿烈对天发誓,这吊桥、栈道并非是我或是我太师父毁坏。当然,倘若真是我们出于无心,修复它也是举手之劳。”
“神仙可以修复这吊桥、栈道?”
“自然可以,”鸿烈点点头,“不过你们要如实的告诉我,你们口中所谓的惩罚,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那群人脸上依旧带着质疑的神情,鸿烈赶忙补充道:“怎么?难道你们对我还有怀疑?”
“我等不敢怀疑神仙,只是希望神仙可以先为我们修复这吊桥。当时这栈道、吊桥断裂的时候,我们有很多兄弟掉落悬崖而死,还有一些被困在了对面雪山之上……”
那为首的大汉说到这里显得很是难过,鸿烈转过脸去,不愿看众人这副悲伤的模样。
就听那人稳定了情绪继续道:“还有一些兄弟被埋在雪里,恐怕早已被冻死,那些坠落悬崖的我们已然没有办法,但是那些埋在雪里的,我们希望他们的遗骸可以早一点回到故土,哪怕早上一个时辰也好!”
鸿烈明白他是希望自己先把吊桥和栈道给修好。总算他并不是那种自觉高高在上的尊神,对于这群淳朴的汉子提出的要求觉得很是合理,便点头道:“那我就先为你们把它们给修好吧!”
说罢鸿烈腾身一跃飞到空中。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完全是雕虫小技。
他先是一挥手便将那吊桥给修复如初,并且还比原来的要宽阔与坚固不少。继而他将吊桥另一端两侧相邻的栈道也给一并修复,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一顿饭的工夫。
这群汉子哪里见过这样的神通,当吊桥被修好的时候已经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当鸿烈修好栈道回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一群人纷纷跪倒在地口称神仙。崇拜之心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鸿烈示意他们起来说话,“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可能这雪崩里有我那个要找的伙伴的线索。”
“来来来,神仙,说事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来我们谷,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说着,不由鸿烈分说,一群人簇拥着鸿烈欢欢喜喜地走进了黝夜谷。
从山洞口到谷里大约有半里地的路程,洞口可是越来越狭窄,不过最里头也还能容纳五个人并排通过,高也有一丈许。
到了谷里鸿烈就是一愣,只见这里与其说是一个“谷”,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洞窟。
站在洞口的高处向远处看去,这洞窟方圆大概有二十多里的样子,有几根极为粗壮的石柱拔地而起支撑在洞顶之下。其余的地方随处可见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钟乳石。
由于没有阳光透进来,这里的一切都需要靠火把来照亮。在每一户民居的门口都有两个巨大的火盆,远远看去就如同闪烁的星斗一般。
那民居的样子像极了石笋,不过要显得略微“胖”一些,粗略估计,一个“石笋”里头住上十来个人不成问题。
“你们这里还真是不愧‘黝夜’这两个字。”鸿烈打趣道。
“可不是么!”老黑——那为首的大汉的绰号,带路的时候已经和鸿烈自我介绍了一番——笑道,“如果不是祖祖辈辈都生在这里,依着我的性子,我可不愿意老是窝在这里,连个太阳都瞧不见,闷死人了!”
“所以你们更愿意冒险去雪山,对么?”
“神仙说得一点也不错,来!这边走!”
说着老黑和一众人将鸿烈引向了洞窟正中间的一个巨大的“石笋”,不过这个“石笋”倒是更像个半球,十分巨大,无论从位置还是规模来看,都不难猜出这是山谷里最为重要的所在。
“这地方乃是我们的祭坛,”老黑指了指这个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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