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生灵在危急时刻都能爆发出无尽的潜能,尤其是在逃跑的时候。
不过,能否真的逃出生天却并不完全取决于逃跑者!
这怪蛟一口气向着天空——恐怕此刻它已经无比后悔为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个如同“瓮”一样的绝地——直冲了足有二里地,层层云气从它的身边掠过,它几乎都要认为快要逃离鸿烈的“魔爪”了。
就在它准备稍稍松口气的一瞬间,突然间就听“哗啦”一声,身背后凉风习习。
它偷眼回头看去,都还没能够看清究竟是什么,这怪蛟就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给牢牢地抓住,继而一股子锥心的剧痛由脊椎骨传遍全身。
扭头一看,只见鸿烈左手的虎神爪正死死地抓住了自己背后的鳞甲。也不知道是它的背鳞格外坚硬还是鸿烈没有使劲,那几根无坚不摧的利爪并没有刺破这怪蛟的身体。
“畜生!”身背后传来了鸿烈的声音,“现在该轮到你尝尝这狼蜂的毒刺了!”
“什么?啊!——”
伴随着那怪蛟的惊叫,原本受它驱使的那两千只狼蜂此刻正扇动翅膀,在虎啸苍穹的威慑号令之下向着它猛扑过来。这一幕和蝗虫席卷麦田是何其相似!
那怪蛟吓得急忙如同蚯蚓爬虫一般将身子给蜷缩起来,继而将六对翅膀上上下下把自己的身体裹了个严实。
刚做完这一切,这狼蜂群就已经到了近前。
雪鹰那柔软的羽毛如何能够抵御狼蜂的毒刺!麦田能承受蝗虫多久它们也就支撑了多久。一转眼的工夫,这怪蛟的肋部就只剩下了六个残根,连血肉都被狼蜂吸食了干净。
“夏……”
它这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狼蜂群就开始向它的身体发动了第二轮猛攻。
这怪蛟应该感谢南进贤,感谢他一直以来对自己严苛的锤炼,这才让它的鳞甲拥有了寻常妖物难以伤及的坚硬与厚度。
一时间,就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数不清的狼蜂因为射出了毒刺而命丧当场坠下了云端。那怪蛟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刺猬一般,鳞甲之上扎满了紫莹莹的毒刺。
越到了后头,这怪蛟越是得意。它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身躯竟然如此强硬!
终于,当最后一只狼蜂精疲力竭死于非命后,这怪蛟抖了抖身体,将那些扎着毒刺的鳞片尽数抖落,并且很快就在原处重新长出了新鳞,虽说不如老鳞那样坚硬,不过却也足以应付寻常的威胁。
“夏鸿烈!”这怪蛟又狂妄了起来,“如今看你还有什么本领!”
它太得意了,以至于忘了一点,如今夏鸿烈身披虎啸苍穹,并且它的后背还没能脱离鸿烈的控制。
不料令他意外的是,鸿烈只是冲它微微一笑,继而撤回了虎神爪。
“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了!”鸿烈耸了耸肩,“因为我夏鸿烈最不喜欢痛打落水狗,尤其是不喜欢对已经死了的家伙出手!”
“你说什么!”这怪蛟听鸿烈这样说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你还没发觉么?难道没觉得你的后背有什么异常么?”
“后背?啊!”
由于适才一直忙于对付那些狼蜂,紧张使得它完全忽略了背部那轻微的抓疼。此刻它才发觉,适才被鸿烈虎神爪抓过的地方果然隐隐作痛,并且这阵痛楚真慢慢沿着脊椎向上而去。
“就算你是天神之躯。”鸿烈开始模仿起这怪蛟的语气,而它则眼睁睁得看着鸿烈将自己适才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自己。
“就算你是天神之躯也无法阻止这血液的流转,只要你的鲜血带着这根毒刺经过你的心脏,你胸口那可怜的小东西恐怕就会烂成一滩臭屎!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季天河亲自前来,也无法挽救你这条狗命!”
“什么!”这怪蛟此刻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稍稍定了定神就能感觉到背后的剧痛不断向心脏的方向移动。
鸿烈在远处叉着手看着它,脸上带着快意的微笑。
这微笑瞬间点燃了怪蛟怒火,原本的恐惧化作了一股子狠劲突然爆发了出来。
“夏鸿烈!你别高兴得太早了!”
话音刚落,就看这怪蛟举起前爪,竟然向着自己的胸口猛地刺了过去。
就听“噗”的一声闷响,这爪子已经完全没入了体内。
鸿烈也被它这一自残的一幕给吓了一跳。只见那怪蛟的爪子在体内捣鼓了一阵子,继而缓缓地掏出了一团散发着恶臭的腐肉,而在这腐肉的外头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根露出尾部残根的毒刺。
“好臭!”鸿烈被这刺鼻的恶臭熏得很难受,脸上顿时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其实,方才这群狼蜂将它的翅膀给吃光就已经在上头留下了难闻的气味。好在那时鸿烈还能忍受。可眼下,当看到这恶心的腐肉鸿烈便再也忍耐不住。
他脸上嫌恶的表情没能逃过怪蛟的眼睛,而这怪蛟也似乎在一瞬间找到了破敌制胜的法宝一般。
的确!原本它和鸿烈就有着悬殊的差距,更何况是如今它身负重伤。
但是,现在的局面却变得有些微妙。
鸿烈就如同一个武功高强身份高贵却有着洁癖的贵公子,而这怪蛟则纯乎一个满身恶臭、肮脏都不足以形容它恶心的叫花子。如果这叫花子搏命一般扑向贵公子,没准那位公子真的会因为洁癖而变得束手束脚。
事实也真的如此!
鸿烈如今身披虎啸苍穹铠,连被南进贤划出几道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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