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谷内有如此高深内力的,只有邵斌一人。
叶飞凰还没来及想对策,门外便传来川穹的声音:“属下川穹,打扰二谷主了。谷内忽然闯入刺客,属下奉命搜查,还请二谷主行个方便。”
“先生,怎么办?”许程慌忙问道。
罗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药堂的地方并不大,除了炼药的地方就是后面的藏书室以及唯一一间卧房,能藏人的地方一目了然。
宋时看了眼昏迷的祝长生,果断的说:“师弟,我去引开那些人。”
叶飞凰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地办法,只能赞同道:“师兄,一切小心,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性命,一切还有我。”
宋时深深地看了眼叶飞凰,打开窗户,飞快的离开。
叶飞凰随手拿起一旁的披风披在身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二谷主。”川穹恭敬的叫道。
叶飞凰轻应一声,语气淡然优雅:“我以为百草谷会很隐秘,没成想居然也有人闯进来。”
顿了顿,他温声一笑,退开半步,道:“搜吧。”
川穹松了口气,二谷主愿意配合,这再好不过,他总是不乐意夹在谷主和二谷主之间的。
他抬了抬手,还没来得及说一声搜,身后便传来几声喧哗。
“何事?”川穹不悦的问道。
一弟子连忙说:“川穹大人,刚才那刺客逃到那边去了。”
川穹一听,对着叶飞凰草草行了一礼,急匆匆带人追了过去。
看着这群人尽数离开,房间内的罗云和许程都舒了口气。
但叶飞凰眉眼间却带着担忧的看向远方,要知道他师兄此时还在危险中。
虽然他相信师兄的武功,但百草谷内任意一名弟子都擅施毒。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天渐渐地亮了。
而被紧追不舍的宋时却拐了个弯儿,回到了地牢中,任由谷中弟子寻找,也没有任何踪迹。
邵斌站在药房门口,目光冰冷的看着川穹,道:“不见踪影?他难道还是鬼不成。受了本座一掌,现在不死,也撑不了多久。”
他转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地上的箭矢,莫名的笑了出来:“闯入这里,来者必有所求。传令下去,不用找了,盯紧叶飞凰便是。”
“是,谷主。”
地牢内,摆脱了追踪的宋时松了口气,对着一群满脸担忧的少年说:“我见到了叶先生,你们放心,他还好。”
绿色锦袍的少年皱了皱眉,问:“你的另一个同伴呢?”
宋时神色沉重的说:“他去为叶先生盗药却被邵斌发现,如今身受重伤,在叶先生处养伤。”
站在他身前宝蓝锦袍的少年抿了抿唇,脸上隐隐有些焦躁:“希望你那朋友别被人给发现,再给先生添麻烦。”
圆眼少年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们在这里一时也是安全无虞,但先生却不行,邵斌若想要对付先生,再简单不过。”
对着这几个张口先生闭口先生的少年,宋时一时哑然。
药堂,叶飞凰从药炉中取出几粒药丸放在玉瓶中,对着许程道:“拿出去交给川穹。”
“是。”许程捧着玉瓶连忙走了出去。
待许程回来后,叶飞凰又拿出一个玉瓶交给他,说:“这是我顺道给祝大哥炼制的疗伤药,你让阿罗喂他服下。”
“好。”许程疾步走进内室的卧房,罗云正坐在桌前打瞌睡,祝长生还在床上昏睡不醒。
听到脚步声,罗云顿时睁开了眼睛:“是小许啊。”
许程将药瓶给她,说:“这是先生给祝少侠的药。”
罗云迷迷糊糊的接过来,倒了杯温水给祝长生服下后,看着手里的玉瓶,眼珠子一转,好奇的问:“小许,邵斌总是逼先生制药,你说先生会不会在制药的时候给他加点料什么的?”
许程沉着脸反驳道:“别胡说,这些药有一大部分是邵斌用在别人身上的,先生仁心仁术、至纯至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邵斌在药中加东西,令其他人也蒙受伤害呢。”
他从罗云手中接过水杯,说:“先生为人光风霁月,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罗云瘪瘪嘴:“好吧。”
她又没怎么,只是一时好奇罢了,怎么许程板起脸来还挺凶的。
叶飞凰不知道屋内两人的交谈,他将邵斌要的药都制好后,背着药箱便去了地牢。
地牢内大部分人身上的蛊已经被他祛除了,有一小部分可能因为体质或是蛊虫的原因一直拖着。
他走进一间密封的牢房,看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从药箱中取出银针。
每一针一个穴道,他下针的速度快的如同残影。
等施针完后,地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像是从没有中过毒受过伤一样的蹦了起来。
但这一切都只是错觉,在他刚想要对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大夫说什么时,眼睛猛地一凸,周身上下的血液像是沸腾的水一样。
不过片刻功夫,这人周身无意识散发出来的气势竟与邵斌不相上下,但随着这股气势的泄露,他漆黑的头发眨眼间便爬上了白霜。
一个闪神的功夫,已经完全斑白。
等叶飞凰匆忙上前要为他拔去银针时,这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叶飞凰捏着银针的手一僵,眼里隐隐带着悲悯。
他胸中闷疼,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才好转了一些,但看着地上身体逐渐冰冷的人,他明亮的眼睛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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