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之一:王金山,乃当今武当掌门之师弟,他将武当“两仪剑法”分在双手使用,故外号“双剑客”,早年纵横江湖,武当名头都赖他维持。
他反对武当封山,因而叛派,武林中均以为已经归隐,哪知是躲在宫中。
另一山:华山,善使“弧形刀”,此刀略作半圆形,直径才半尺,精铜铸成,握手在刀心凸出处,成一“巨”字,阴阳成对,上下翻飞,变招换式轻巧如意,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者是也!
华山又别出心裁,将弧形刀当暗器打出,若对方闪挪,刀片顺势飞旋,如影随身,有不少江湖好手不明就里,毁在刀下。
哥舒瀚敢向谢世英挑战,但若非探知侍卫近日不巡夜,虽早打“穴脉玉”的主意,也不敢冒然入宫捋虎须,惹这“一峰两山”呢!
哥舒瀚平静地告诉施寿道:“今夜他们会巡夜的,因为宫中昨夜失宝……”
施寿脸孔涨红,宛如抹了胭脂,急道:“我没盗宝呀,武当门下那有盗宝之贼!”
哥舒瀚作手势要他冷静下来:“你自然没有盗宝,是我盗的呀!”
施寿变色站起,面露鄙夷之色,不屑与之同坐。
“王金山比尊师如何?”哥舒瀚毫不在意地问。
施寿肃然起敬:“王金山乃敝师伯,只因与掌门师伯意……”
哥舒瀚不要他为难说出本门丑闻,只不在意地插口道:“他在宫中还不是坐第一把交椅呢!”
施寿听了,顿时凉了半截,手足无措,但最后咬紧嘴唇,仰头道:“大内就是刀山剑海,我施寿也闯定了。”
哥舒瀚着实很感动,因而心中打不定主意:“若非藏珍阁中提了盗宝诗,谅那御林军醒来也不敢张扬……宫中高手今夜也未必巡夜,否则可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但施寿要有些差池,可真是‘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呢!这如不说明,他还蒙在鼓里,我于心何忍。可是真要趟这浑水吗,我原是今日就要出京……”
最后终于说:“宫中门路,我多少比你熟些,可以替你跑跑腿!”
施寿忘了哥舒瀚是盗宝贼,忙一拱手:“有劳兄长费心,今夜我们一起去。”
哥舒瀚一听,大非本意,他原是想独自去的,但知劝也无效,就约定夜晚相会的时间地点,便告别去了。
“话不多”看他回来,心中早有话头:“这爷两夜外宿,娘儿们的肚皮,真比枕头还强……”忙着打水奉茶。
哥舒瀚躺在床上,忽然想起“话不多”满口胡言,把宫内方位说得天花乱坠,差点害了自己餐风宿露,就叫他回来。
“话不多”满脸堆笑,搓手不已。
“爷呀,有什么吩咐?”
哥舒瀚忽然想到罪在自己,“他一个小人物,自人喜欢,谁叫你傻傻的相信了,不会多花些银子去打听吗?”
于是他发作的意思打消,不必责骂他了,但叫人回来,总要有些事情与他干干才是道理,遂从衣包里掏出五两银子赏他。
“话不多”想不到一声回来,就值五两银子,乐得千恩万谢,才走到门口又是一声“回来!”
哥舒瀚把所有银子全倒出来,高高一堆,道:“你打从明儿起,每早到西城一带有作早点生意的铺子中,找一个卖花粉的,五十多年纪,姓林,还他五十两银子,说是李公子欠他的,还另外十两是给你跑腿的酬劳。”
“话不多”拉起衣角兜银子,一边心想:“你这爷几时又姓李了,那来姓林的亲戚,有姓无名,可真难办这差事。”
哥舒瀚直睡到过午,才被“话不多”叫醒,他一脸紧张相:“爷呀,人家‘江南武侯’总镖头亲自来看你了……”
哥舒瀚也记起江湖规矩,有这一条,百里金鼎昨天原也说要过来回拜的,遂起身走出院子相迎。
这三合院子,只住他一人,倒也像掌门人驻驾之处。
“江南武侯”一见面,连连说道:“老夫惶恐!老夫惶恐!”
同行的,还有副总镖头“智多星”计文魁和另外两名镖头。
哥舒瀚不知他老何事“惶恐”,忙着让客,“话不多”先是胡乱收拾房子,这时在门口进进出出,忙着张罗茶水!
“江南武侯”满肚子苦水,一坐定后,开始吐苦水:“老夫吃这行饭,跟官儿原多多少少有个来往,再加天下大定,镖局生意清淡,咱们主要生意就是包年包季的当护院,因此跟京中大人们有了交情。那‘天南一剑’入京是有意找户头,当大内侍卫的!”
他说到这里,脸色黑中透红,开始有点愤慨起来了!
哥舒瀚唯唯诺诺,有礼貌地当听众,心里不知“江南武侯”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什么无端端地向自己透露这秘密?
“江南武侯”“咳”了一声,继续道:“整个‘点苍派’却要入宫当侍卫,这事可是由我拉线的,那知谢世英这人输不起,说走就走,把我害苦了。今儿上头怪下来,我真无词以对,敷衍了一早上,到这时才能抽空来看您老弟……”
哥舒瀚听了,心道:“你太冤枉了谢世英,他那是自愿要走,只是我不知你们私底有这种交涉,要不也不会请他闭门十年了。”
“江南武侯”今天的头比往日大一倍,入宫的事又重提了,他看了计文魁,终于下决心说:“老弟台,你横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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