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西自然不知道他已经被老夏惦记上了,第二天早上,他推开房门,便看到白小花怯生生站在卫生间门口。
一手端着口杯,一手拿着挤上牙膏的牙刷。
本来看到她顾为西气不打一处来,不仅蓄谋拿走了他的第一次(不得不承认,顾同学的思想不仅不单纯,而且有些阴暗),还通过讨好其母亲而留了下来。
“你干嘛?刷牙不知道去里边刷吗?大清早你要堵大门怎么地?”
白小花可怜兮兮道:“……跟你准备的……”
顾为西愣了一下,不禁有点儿嘀笑皆非,这服务态度,堪比古代大丫鬟啊!他干咳一声,总算住在同一屋檐下,又逃避不了,不如彼此缓和下,既往不咎吧。
白小花见顾为西脸色数变,心中忐忑又委屈,前天晚上的事情我可比你吃亏大,我都没叫屈,你一大男人还不依不饶。
但想归想,话却不能这样说,在现实面前她不得不点头,表情诚恳的承认错误,“前天晚上,都赖我,不该扶你上床,不该给你擦拭,更不该帮你脱衣……”
她“诚恳”的话语使得要和她言和的顾为西忍不住心头火冒,怒道:“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问题了?”
白小花吓得身体轻颤,口杯里的水轻溅出来,连连摇头,“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她胸前的饱满跟着一起颤动,顾为西忽然想到那晚,心头不由一荡,同时也暗暗吐槽,不无遗恨的想,那晚他可是什么都没看到,甚至连感受都没有,连狼吞虎咽都不如,就把那什么给丢了。
真是空落了个不良的名誉。
顾为西板着脸从她手中夺过牙刷口杯,一边刷牙一把琢磨,不能再和白小花同住一个屋檐下,看到她在身前晃悠,大大影响心情。
等工地返回后,还是去老堂口二楼住个房间算了。
几乎以狼狈逃窜的速度离开了家,出了家门后,他长长嘘了口气。想想刚才,似乎自己态度过于冷酷。
是不是因为起床气?他摇摇头。
毕竟人家也有损失,而且他也听母亲说了白小花的故事,也是一可怜人。算了,以后不和她置气。
搭乘公汽来到文保学院。
文保学院还是准备的上次的一辆面包车,只不过和上次相比,学校的校领导都站在车前,在叮嘱交代赵通和一群学生。
“顾为西……”李家驹一边朝他招手一边喊他的名字。
校长和主任包括赵通教授的目光纷纷朝他看来。
汗!我居然是最晚到达的一个。顾为西露出招牌式的笑脸,“校长早!刘主任早,赵教授好!各位同学早!”
“顾为西同学!”校长亲切的拉着他的手,“如果从学院的学习角度而言,我个人认为考古学与其他人文学科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考古学专业的学生应该都要有这样一次田野考古发掘实习。谢谢你!学校能拿到独立主持田野考古的机会,实在难得。”
顾为西很客气的说,“不是我一个人的能力,主要是学校的领导和老师们努力的结果。”
“呵呵!”校长越发觉得这个学生不错,谦虚而低调。他对赵通教授说,“出发前,你最后给大家讲讲话,算是动员鼓励,也是督促。”
赵通教授很严肃的看着一群实习同学,“该说的,我们上一次上郭嘴村工地都说到了,而且你们都是经历过一次考古实习的同学。该注意的事项,你们也很清楚。”
说到这里,赵通教授话锋一转,“但这一次不一样,我们是唯一的主角,不是上次那样的辅助工作,不用承担太多责任和义务。我还想说的是,机会来之不易,你们要珍惜,一学期期间连续两次去考古现场实习,而且这次还是独立主持。我想在我们学院,也许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绝唱。”
赵通教授看了顾为西一眼。
几名校领导也脸无异色。要知道即使在西大考古班的大学生,大学几年下来,也只是基本保证有一次实习机会。这样的机会对文保学院来说,可遇而不可求。完全得看省文物局的脸色。
赵通教授继续说:“我现在再次说一下实习对你们学习的重要性。我们学院的文保专业和大学里其他的文科专业一样,也需要在教室里上课,老师在讲台上讲,学生坐在讲台下听;也需要学生为了通过一门课的期末考试去记忆背诵各种各样的生僻名词,记忆各种各样的时间节点与重大事件的历史意义。但是像田野考古发掘这种独特的野外体验,似乎没有哪些专业是在培养体系上必须要求学生去完成的。从这一点上来说,考古学与其他专业有着本质的不同。现场教学的意义特别关键。两个字,珍惜!”
等校医提着几个急救包和医用箱跑过来后,一群学生在校领导和老师的欢送下上车。
和上次一样,顾为西和李家驹坐在最后排。
只是车厢里的兴奋度没有上次那么高。
上次是各种梦想的迸发。
尝过田野考古工地苦头后,大家的关注点都在诸如,“住的地方,用水用电方便吗?距离集镇远不远,生活饮食方面等等。”
顾为西明白,同学们的新奇感已经消失大半。
因为田野工作往往伴随着规律性的生活。同学们对于某一新鲜事物的热情往往只在结识之初,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热情与兴趣会在一点一滴之中逐渐消耗殆尽。
几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每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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