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江锋松了口气,“请保姆的话,我承担一半费用。”
顾为西瞪了石江锋一眼,“我们之间谈什么费用?我缺那点钱?再说,巍峨喊我一声叔叔,我也应该。”
“好吧,我就不和你客气了。”石江锋笑得有些僵硬。
顾为西暗地里吐槽,你这比石头还硬的性子,难怪上一世比我还混得惨,白瞎了这一身本事。
“董哥人呢?”顾为西问。
“清早就屁颠屁颠的赶去文物商店仓库,说是还有一小半残瓷没有清理完。”说到这里,石江锋忽然笑了,“昨天晚上我跟着栋林清理半宿,发现一些好东西,要不要去看看……”
顾为西朝石巍峨看去。
石江锋对石巍峨说,“巍峨,你先去我屋里玩会,一会带你去办理转学手续。”
石江锋带着顾为西走进后院的一间储藏室。
储藏室大约五十平米,空间利用率很高效,四周贴着墙壁全是一排排到顶的博古架,还有一面墙壁是抽屉型的收纳柜。
储藏室中央摆放着二十几个大纸箱。纸箱里全是各色碎瓷片和残破瓷器。而顾为西的目光第一眼就瞥到博古架上的的几方木框里。
这几个木框里成套的摆放着已经清理出来的破碎瓷片和残破瓷器。
石江锋摁下电灯开关,带上手套,拿起一粉彩瓷片,举到顾为西面前,“你看看。”
顾为西也带上手套,接过来,举在眼睛上方一看,惊讶道:“这是清乾隆粉彩九老图灯笼瓶?”
石江锋不由暗暗佩服,他昨天晚上和董栋林琢磨了二十几分钟,才断言这是清乾隆粉彩九老图灯笼瓶,但顾为西却一眼就分辨出来。
“是的,就是乾隆粉彩九老图灯笼瓶,好东西,而且残破率不算高,破碎成五个瓷片,重要的是,拼凑起来,居然严丝合缝,算是一大惊喜。”
顾为西拿起两片瓷器拼凑,连连点头,“没有掉瓷,没有毛边,很难得。”
顾为西之所以一眼认出这是乾隆粉彩九老图灯笼瓶,是因为他在上一世看到过同类瓷器,就在2005年,一件粉彩灯笼瓶在上亥拍出了528万元的天价,十几年后,同样是这个灯笼瓶,再次上拍,拍出一千叁佰万的天价。
就这个残破粉彩九老图灯笼瓶,如果修复得当,十年后至少值四五十万元。
“再看看这个……”石江锋拿起另一个木框内的暗黄色瓷片,“釉里红如意云形缠枝牡丹菊形大碗,可惜,残破得厉害了些。”
顾为西瞳孔猛缩,这是明洪武的瓷器精品啊,釉里红如意云形缠枝牡丹菊形大碗。他爱不释手拿起一片片瓷片观赏。
“可惜啊可惜,残破率太高,行话讲:瓷器起毛,不值分毫。就是拼凑起来,品相也不会好……”石江锋感叹道。
顾为西却不这么看,认为残损的东西没有价值,是这个时代的外行话。三五年后,市场观念会自然发生转变,一件古玩的价值如何,完美度固然是一个很重要的评估因素,但还要综合其他方面,比如稀缺度,如果一件东西有很高的文物价值、审美价值,又很稀少,即使残损,它的价值依然不会低。
他小心翼翼放下碎瓷片,“这个碗的价值要远远高过粉彩灯笼瓶。”
石江锋不置可否的拿起另一个瓷片,“这个也不错的,乾隆粉彩八桃五蝠盘。修复价值高。”
顾为西来不及惊叹,他的目光已被隔壁木框内的青白色瓷片所吸引。碎瓷片的青料发色浓艳,带结晶斑,底釉白中泛黄,他失声道:“莫非是青花瓷?”
石江锋拿起一个底座残片,递到顾为西眼前。
当顾为西看到“大清乾隆年制”的款识时,心中一颤,这款和无款的差别可大了去了。如果是整身瓶,要断明真伪还需要时间和精力,但残破瓷器却绝对做不得假,瓷片的断裂处能清楚的看到胎质截面,胎质粗松,呈米灰色,烧结度也分明。
石江锋一字一句道:“这就是清乾隆青花缠枝花卉龙凤争珠图双龙耳扁壶。”
顾为西已经惊喜得不知身在何处了,同样同款的清乾隆青花扁壶,2004年苏富比在香港曾拍出3千多万港元的天价。十年二十年后更是超亿元。
“可惜……要拼凑团圆,还差几片瓷片。我们昨天把石保平喊来,一起翻到了凌晨两点,实在是熬不住了,董栋林怀疑是不是在文物商店的仓库没拉来的部分瓷片堆中……”
顾为西大失所望,要是整体拼凑团圆,哪怕品相不佳,也至少值上千万,要不,就只能当珍稀瓷片收藏或者出售。
“还有这件,明成化青花狮子滚绣球纹碗,也拼凑不团圆,缺了小半边……我和栋林怀疑,瓷片堆里是不是有全套的瓷片?或者索性就是无法补缺的残器,否则文物商店也不会当废品出售。”
石江锋说完,又指着另外几个木框内的瓷片说,“珐琅莲池鸳鸯纹瓶,永乐青花折枝花果纹墩碗,清雍正绿釉菊瓣大碗……都没有补全瓷片。”
顾为西也从狂喜中清醒过来,他说:“几十万块残破瓷片,能组团圆一百件瓷器就无比满足了,不能有太大奢望。就是这些残破瓷片,未来的价值也不可低估……”他顺手从纸箱子捡起一块瓷片,“就这块明代青花碎瓷片,未来至少值50到一百五十块,还可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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