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顿保持着扶桌而立的姿势未动,脸色却已经变成灰青!
韩凝和史棣?!
“到底怎么回事?!”他声音都变了起来!
韩凝怎么可能跟史棣――他宁愿是燕王!倘若是燕王他还不至于失措,怎么会是史棣……
原本该在房里的燕王去哪儿了?
沈羲很快就想到了一.info
她扭头望着贺兰谆,贺兰谆目光深深,应该是读懂了她的意思。
这一切都是燕王布的局,他看似漫不经心,顺水推舟,实际上就等着敢算计他的韩凝来送死……
“发生什么事了?!”
恰在这时院门口又传来声急切的声音!
廊下所有人都停止怔忡看了过去,只见梁修正领着几个护卫行色匆匆地走过来。
他口里虽然这样问着,但面上眼里惊慌之色不比别人少,看得出来早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只不过仍在徒劳地假装不知情!
沈羲看着他们两夫妻的面色,再看看被押在角落里的神色彷徨的家丁,对于穆氏的到来更加有底了。
穆氏代表的当然是韩家人,她敢直接带着梁夫人闯到燕王这里来,必然是拿到了她什么把柄。
但她也以为中招的是燕王,所以才会不假思索地推门进去。
然而就算是燕王,这也顾忌到韩凝的面子,她这么胸有成竹地入内,要么是笃定进去之后伤不到韩凝,要么就是打算连自家小姑的脸面也不顾……
可无论如何她绝不敢不站在韩家立场行事的,所以她成心要让韩凝名声扫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除此之外她就只能是笃定伤不到韩凝了。
然而既是他们设的局,又怎么可能伤不到韩凝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道:“韩凝身边的丫鬟呢?!”
经她一提醒,穆氏等人才又左右寻找起来。
“也在屋里呢!”
这时候有人怯怯指着房里帘栊下昏过去的一个人。
沈羲定睛望去,那岂不正是韩凝带在跟前的丫鬟秋涟?眼下不但昏迷,并且同样衣衫不整不堪入目……
难不成这史棣不光是要了韩凝,是连她们主仆二人一道要了?!
她素日与萧淮私下里是没什么正经,但看到这副情景的还是禁不住倒吸冷气!
燕王这手笔也太……
“又不听话!”
一只大手挡住她的眼睛,并将她的脸不由分说地转过来,面前贺兰谆正带着兄长般的警告让她非礼勿视。
沈羲面色微红,这当口她哪里还顾得着什么礼不礼的?
“提几桶井水进去浇一浇!”
料理完她这里,贺兰谆又凝着双眉严肃地看向了穆氏:“韩夫人,凝姑娘是韩家的人,这里是王爷的房间。
“他们二位是什么关系在下管不着,但是跑到王爷的地方厮混这就逾礼了。不知道此事韩阁老知不知情?”
眼下燕王父子不在,他就得全权代表燕王府。
穆氏不知道是不是受的惊吓不小,到目前为止脸色也还是紧绷的。
她对着假山凝望片刻,说道:“去请老爷!”
“不必了!”
她话音刚落,那边厢院门下便就迅速又来了一拨人,为首的一袭宝蓝色锦缎直裰,眉眼里有令人望之生畏的威严,正是韩顿!
穆氏见他到来立刻颌首退开了些。
他看了眼梁修,说道:“把史棣给我拖出来!再把整个院子围起来,一切闲杂人等都不许进入!”
梁修堂堂一个手握重兵的亲军卫总指挥使,在他的瞪视下竟不由自主心虚地攥了攥手心。
“贺兰大人,敢问王爷何在?”韩顿负手看向贺兰谆。
贺兰谆道:“王爷酒后微醺,借着湖风,去散步了。”
“很好。”韩顿唇角微冷,点点头。
好个燕王!一声不吭把他们这些人全数摆了一道,自己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遛弯了!
“即刻把人带走!”他下令。
他不在也好,不在才有机会大事化小!
“韩阁老!这件事发生在王爷房间,严重有损我们王爷英明。想要这么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贺兰谆说道:“难道韩阁老不打算给王爷一个交代吗?
“王爷是史阁老请来的,这饭局也是史阁老组起来的,房间也是史阁老安排的。
“结果王爷出去遛弯了,而史阁老却约上了韩小姐在这里私通,敢问你们两家是成心恶心王爷,还是欺负王爷和善好说话?
“在韩家史家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之前,谁都不能走!”
见惯了贺兰谆的温润和善,众人皆被他这番强硬的话给镇住了。
沈羲觉得自己完全沦为了一个看客!
从现场情形看,韩凝和史棣必然就是中了燕王的计无疑,而梁氏则必然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穆氏手上。
穆氏这是带着她来讨公道来了,梁修自然是来帮夫人的,而韩顿眼里的惊讶与失措,说明的是他没有想到他们双双中了燕王的圈套,还是说没有想到韩凝的失身?!
她看向韩顿,而韩顿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出这么大的篓子。
他正着谭缉料理梁修那边事务,以为这里将万无一失,就连梁家安排在东湘楼下药的细作他都一个不剩全揪了出来。
却没想到这节骨眼儿上传来穆氏送去的韩凝在燕王房里失身给了史棣的爆炸消息!
她怎么会失手?
怎么可能会失手?
他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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