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楚修闻言面露诧色:“什么话?”他顿了顿,眉心轻拧,“那日我多喝了几杯,难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萧显宏听着廖楚修以醉酒之言推脱,脸色顿时微沉:“侯爷当真不记得?”
廖楚修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萧显宏见他一副想要置身事外翻脸不认的架势,忍不住直接开口:“侯爷忘了,那日你曾与我说过,父皇看重于我,且你也觉得我们一众兄弟之中我最为出色,还说若时机恰当,你我未必不能合作……”
廖楚修闻言恍然,好像刚刚才想起这话来似得,低笑了一声:“原来是这个。”
萧显宏见他愿意承认,脸上浮现抹惊喜,可是还没等他那抹喜色彻底流露出来,廖楚修紧接着的话便让得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那日殿下相邀,我不好推辞便多喝了几杯,醉酒之时胡言乱语才会与殿下夸下海口,若非殿下提起,我险些都要忘了那日居然还闹出过那般糊涂事情。如果早知道我酒品不好,我定不会前去赴约,凭白惹了殿下笑话。”
廖楚修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似得,赧然一笑,神情真诚至极:“当日胡言,还望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萧显宏听着廖楚修的话眼中顿时阴沉下来。
那日他们到底饮了多少酒没人比他更清楚,而当时廖楚修是否清醒他更是看的一清二楚。
以廖楚修那般姿态,他怎么可能会是醉酒,还会酒后胡言说出那些话来?
他分明就是瞧着他如今麻烦缠身,不想承认罢了。
陈品云脸色也是微沉,虽然早就知道这趟来镇远侯府之行不会顺利,廖楚修更不可能那么容易的答应帮他们,可是他却也没想到,廖楚修会这么直接的回绝,一句醉酒胡言,便想将他们打发。
陈品云开口:“廖侯爷当日真是醉酒胡言,那当日你所说关于老侯爷之事,关于冯蕲州之事,关于陛下和襄王他们的,也皆是酒后胡言吗?”
“老夫与侯爷一样,皆是军伍中人,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侯爷乃是难得的聪明人,想必从一开始便知道老夫和殿下来找你所为何事,侯爷若是觉得大皇子不如从前,已不配与你合作,大可与我们直言,又何必借醉酒之说,反倒是丢了镇远侯府的气魄。”
廖楚修看着陈品云说的义正言辞,脸上的怒色带着适当的羞恼,仿佛之前在厅中借着和萧显宏说话时,暗中传话给他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廖楚修忍不住带着三分笑意,手指轻敲了敲桌沿。
“陈将军说笑了,大皇子身份高贵,又有您和柳家在旁,又怎会需要与我合作,我不过只是个看城守门,替陛下护卫京城的武夫,怎能当得起二位这般看重?”
廖楚修抬头看着脸色难看至极的萧显宏,笑着道:“先前殿下能压下太许的事情,如今定然也能,我听闻柳家三爷已要前往太许任职,想必太许之事定能迎难而解,至于那些流言蜚语……”
“这自古史书都由胜者书写,败者不过是泥腥枯骨,更何况陛下也未曾真将殿下如何,如今殿下又与柳家有了姻亲关系,喜得贵子,那柳阁老定会竭力辅佐殿下,又何需我这个武夫出头?”
“殿下若是想要让我在陛下面前替你游说,那大可不必,柳阁老可比我在陛下面前更有面子,他若出面,陛下定会宽宥于你,殿下到我府中来,这是找错了地方了。”
萧显宏和陈品云听着廖楚修的话都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廖楚修话里有话,特别是在他提起柳相成的时候,他话中更是隐隐带着几丝奇怪的意味。
萧显宏忍不住沉声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廖楚修扬眉:“殿下难道不知道,当年先帝在位之时,柳阁老曾居于太傅之职,负责教导当时的太子豫和今上的学业。当年先太子因犯上被处决之后,柳阁老便也卸去了太傅之职入了内阁,可是当今陛下对于他却依旧是敬重有加。”
“柳家退居朝外十数年,柳阁老更是久不在朝堂几近半隐,可为何他突然回朝之后却依旧能得陛下重用,甚至连其子侄也能在短短三年间身居要职,殿下不会真的以为,这其中全是因为你和陈大人替他们走动吧?”
廖楚修言语冷淡:“柳阁老在朝中的人脉,远超于殿下所想,而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更是我这个武夫远不能及。殿下若想脱困,去找柳阁老便是,又何必舍近求远来寻我?”
萧显宏听着廖楚修的话神情微怔,忍不住看向陈品云,而陈品云也是愣住。
陈品云虽然知道一些早年的事情,可是廖楚修不提,他几乎都要忘了,当年柳相成在入内阁之前,曾身居太傅之职,负责教导当年的太子豫和一众皇子的学业。
当年先帝在时,柳家极得先帝宠信,而陈家家世远不如现在,跟当时如日中天的温、柳两家根本就不是一个面儿上的。
那时候的陈品云还没有爬到现在的位置,根本就没有那本事和心思去过问柳家的事情,对于柳相成更是知之甚少,如果柳相成真的和永贞帝还有这份关系,他为何从未曾与他们提到过?
陈品云蓦的就想起了温家来。
先帝驾崩那两年,永贞帝对先帝身边近臣都打压的厉害,温贺被逼得病死府中,先帝身边的几个近臣更是被冠上各种罪名,发配的发配,处死的处死,可唯独柳相成,柳家虽然也有被打压,可柳相成却是活了下来,甚至活的比任何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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