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本身不擅饮酒,身上又有隐疾,本以为能凭着划拳同柳三郎相当,谁知完美君子的柳三郎竟然是个划拳高手。
“二哥先去歇息吧。”
慕婳着实对厚脸皮的柳三郎没有办法,打不得,说不得,又不能把柳三郎赶出去,先扶住醉醺醺的慕云走出水榭。
柳三郎嘴角微勾,“一会儿陈四郎的手书送到,还请慕小姐借我一观,我很是欣赏陈四郎的文章,经历监牢的磨砺,他的文章怕是增进不少。”
“你还要需要看他的文章?”慕婳的身体撑着慕云,回头诧异般看向柳三郎,“你不会还准备科举吧。”
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魏王骨血,魏王是除了皇上之外,皇族宗室最显赫的人,许是因为魏王同柳娘子的事惹太后娘娘不快,但是没有人能否定魏王的地位。
魏王的儿子参加科举,这不是明晃晃同仕子们争不多的机会?
柳三郎又得皇上看重,随随便便找个理由,柳三郎都可得到封赏,何苦非要去参加科举?
魏王妃这么一闹,柳三郎参加科举显得就不适合了。
柳三郎举着酒杯,银白的月光令他俊美宛若仙人,“皇上说这届科举许是千年来学子竞争最为激烈的一次,可以位列科举龙虎榜上的名字都会是未来帝国的名臣。”
慕婳倒吸一口凉气,这般竞争激烈的科举,陈四郎不仅突出重围,还成就旷古烁今的六首状元,他的才学到底有多好?
以前她是不是还是小看了陈四郎?
不过让陈四郎这么个大才子,帝国未来名臣欠她一份天大的人情,慕婳感觉挺有趣的。
没错,只是有趣。
她没有想过被陈四郎所庇护,就算她称呼红莲长公主为姑姑,同样没想过让红莲长公主做靠山一般。
红莲长公主令她亲近,她便认了个姑姑。
一如她觉得自己该帮陈四郎一把一样,慕婳只做让自己问心无愧的事。
柳三郎仰头,喝干了美酒,“我该同他们比一比,到底谁才是科举龙虎榜上的魁首。”
“可是你中了状元……外人也会认为考官是看在魏王殿下的面子,皇上因为偏疼你才点你为状元的。这样的非议会成纠缠你一辈子,无论你将来位居高位,还是才学得到世人的称赞,都无法洗去这事的影响。”
慕婳玩味的一笑,“三郎你不在意?”
柳三郎黑亮的眸子好似倒映着天上的月色,“不知我心者,为我何求。”
“我不懂,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旋即干笑了两声,慕婳扶着慕云快速离去,没有再回头去看柳三郎,她还是感到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如影随形。
锦衣卫因为慕云回屋歇息,从水榭旁离开。
只有保护柳三郎的侍卫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柳三郎自斟自饮,欣赏着皎洁的月色,和月夜下的湖水景色。
一直侍奉他的书童蹑手蹑脚走进,“公子爷……”
书童凑到柳三郎耳边低声耳语几句,柳三郎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小书童垂手站在一旁,柳三郎缓缓扬起嘴角,“给皇上带个口信,长公主已经回京了。”
宛若柱子一般侍卫低声应诺。
最后柳三郎没有等到陈四郎的手书。
清晨,慕婳也没再提起这件事,不是她不愿意给柳三郎看,陈四郎的手书等同于陈诉自己的冤枉,天下人都可以看到。
慕婳自己都没拿到手书,她怀疑红莲长公主没准直接把陈四郎的自白书直接交给了皇上。
红莲长公主好似同皇上兄妹感情很深的样子。
不过他们兄妹之间的矛盾也不少,否则红莲长公主也不会宁可浪迹天涯,也不回京享受富贵了。
慕婳挺好奇当初红莲长公主发动宫变逼太后娘娘交出玉玺时,皇上带着怎样的心态向太后娘娘告密。
是怕红莲长公主成功后,成为另一个皇上无法压制的妹妹?
还是皇上是大孝子?
慕婳隐隐察觉当初的宫变并不简单,不过宫变时,她还没有出生,后来为政治目的,她还做少将军时简单的了解一番。
只清楚红莲长公主失败了,皇上病情加重,而太后娘娘说出了没有红莲长公主这个女儿的狠话……
作为少将军只需要了解结果就行。
慕婳此时完全可以八卦一下。
“今日去帝都书院?”柳三郎轻声询问,剑眉微微皱起,“女孩子想进去帝都书院,才学需要得到书院的认可。”
慕婳不高兴了,整理着马鞍,“你那是什么眼神?”
柳三郎明眸含着一抹清浅的笑,歉然道:“我忘了慕小姐曾经留下过名篇诗词,前一阵子京城传遍慕小姐所写的劝学诗,可惜事关陈四郎的脸面,读书人很喜欢这首诗,认为诗词大气磅礴,简单易懂,他们很少提起这首诗被写出来的缘由。”
“也就是说他们认可诗词,不认可我喽。”
慕婳并不在意自己名声没有传扬出去的事儿,只要陈四郎记得就行,“我又不指望名声活着,名声越好,活得越累,不得自在。”
她瞥了柳三郎一眼,“如同你一般,整日拿乔,无趣极了。”
柳三郎笑道:“我不觉得没趣……”
“婳婳。”慕云快步走过来,脸上还残留着宿醉后的颓然。
“二哥,你怎么不多歇息一会儿?”
慕婳心头掠过一抹阴影,慕云的身体好似变得更差了,脸上笑容依旧,“你不必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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