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人的丹田也是修炼巫术的材料,那傅浩荡的丹田是不是被傅茯苓取出修炼了巫术,把巫术种子反哺给傅浩荡,是不是也是巫术的一部分?
林逆坚决要毁掉巫术种子,是不是和巫术有关,可为什么她对巫术种子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每次看到都好想要,取出巫术种子根本都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
那么,自己和巫术种子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遇到巫术种子就发狂?
要不是林逆阻止,自己是不是就真把巫术种子吞了下去,然后会发生什么呢?
为什么喝着林逆的血,自己会那么兴奋?
小时候和林逆打闹,气急了对着林逆手抓嘴咬,不是没有咬到满嘴血的时候,那时为什么没有兴奋的感觉,只觉血腥味不舒服。
难道是因为那时没有接触到巫术种子,而感觉兴奋的时候是因为巫术种子在口?
问题又绕回来了,林逆为什么坚持毁掉巫术种子,巫术可是巫修们存在的根本,他毁掉巫术种子,就意味着毁掉巫灵境的根基,他要干什么?
颍佳想起了林逆那句话:“颍佳,你就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
他是在利用自己吗,他说要自己走,永远不要再进巫灵境,是怕良心受到谴责,死后魂魄不安,才要反悔,但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没有坚持让自己走吗。
问题越纠结越多,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大到滚不动的时候,颍佳迷茫了。
她要不要接着再信任林逆?
她对林逆无话不谈,连自己的空间都第一时间和林逆分享,可林逆对她有着太多秘密。
颍佳甚至怀疑,林逆当初救她,都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决定参加这次的家族比试,她要取出所有巫修们的巫术种子,为了她自己的承诺,也为了她自己。
颍佳突然对巫术很好奇,为什么巫术会有那么大威力,以筑基对抗元婴,这威力已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
“三师傅,你教我巫术吧。”颍佳请求顾映月,这次是她真心想学。
“你不是不做巫修吗?”顾映月不解。
她有意收颍佳为徒,可颍佳坚持不做巫修,加之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她也就没再提这茬。
颍佳虽尊称她一声三师傅,她也只是教颍佳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阵法,这些阵法随便一个巫修都会,只不过穿插在狼毫的阵法里,有点意外的效果而已。
制符她也教了颍佳一些,也都是些基本符纂,同样是为了给狼毫的阵法做补充,再难点的就没教了。
巫灵境有自己的法则,巫灵境的符文包含巫术,非巫修成员不得传授,当初顾金教颍佳的只是基础符文,不算违反巫灵境法则。
颍佳道:“大巫说过,巫术其实只是法术中的一个类别而已,比之其他法术,巫术之所以可怕,是加持了卜算,规避了所有即将发生的危险,我只要不学卜算,单纯学习法术就行,不算巫修。”
顾映月摇头:“是大巫怜惜你才那么说的,巫术何止只是加持了卜算,还有大量的材料要准备,而且,只要巫术施出,就无法逆转,就连施术者自己都无能为力,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把自己困在这冰天雪地里。”
大巫离开时交代过她,有机会就多照顾颍佳,可她真不知自己能怎么照顾颍佳,在她眼里,颍佳能吃能打,就连她都不一定是颍佳的对手,颍佳根本就不用别人操心。
发生巫雪事件后,别人都处心积虑要将颍佳收入家族,顾映月才意识到,自己的徒弟全跟着大巫走了,身边空虚,那就把一身所学教给颍佳,也算不负大巫所托。
而且顾映月也收集了不少灵植和灵兽尸体,刚好可以用来制作大量符篆,这要在平时,收集这么多材料可不容易。
但她没有把想法报告顾氏家主,怕家主像其他家族一样,招揽颍佳也是为了吸收颍佳转换的真气,她不愿意那样,她是真心想收徒。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和颍佳谈,颍佳一离开巫灵境就是两年多。
颍佳再回来,她再次还没来得及找颍佳重谈旧事,颍佳又是一躺两年。
再之后,颍佳进阶筑基中期,修为和她齐平,她还有什么资格做颍佳的师傅。
而且,颍佳已经有了狼毫这个符文阵法师傅,她也不好意思再提收徒的事,只能借着和狼毫探讨制作符篆时,顺便指点颍佳几句。
颍佳道:“大巫许诺过我,不管我想拜在谁的门下,对方都不准拒绝,而且准许我不用改姓,也就是说,我想学什么随我的意愿,哪怕我不做巫修,都得教我。”
看顾映月耸眉,颍佳嬉笑:“三师傅不要误会,我想要跟三师傅学巫术,是真心的,并没有拿大巫的话压制三师傅的意思,只是转述大巫的话而已,不信你问林逆,他当时就在场。其实我早有意拜各家为师,向大巫那样,博各家所长,只是不喜欢被强迫,要不,那次那么多人抢着收我为徒,我顺势而为,同时拜多家为师,面子里子都好看呢。”
顾映月喷笑:“你呀,还真是个小孩子,争那口闲气,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
颍佳立马顺杆爬:“这么说,三师傅是愿意教我巫术了?”
顾映月叹息:“大巫说得对,巫术只要不加持卜算,不提前碰触天机,其实也就只是一种法术而已,教给你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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