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元帝进来,杓兰忍不住哀哀喊了一声父皇,松开琬素剑之后就直直的对着他扑了过去。
景元帝将杓兰搂紧怀中拍了拍,眼睛往榻上一扫,然后反手揪住那白胡子老头儿的衣领,一把将他给拽到了前面,抬脚一踹,就将他给踹到了榻边。
这白胡子老头正是被暗卫们找来的季闲云。
季闲云看到嘴角带血的秦艽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忍不住哟了一声,简单给秦艽搭了下脉之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来,倒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就塞进了秦艽的口中,并说道:“拿碗清水来。”
冯太医赶紧将捡起来的琬素剑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倒了碗清水递过去,季闲云接过之后,伸手捏住秦艽的下巴,尽数给他灌了下去,直到那枚药丸完全溶化并被秦艽咽下之后才松开手。
“好了,这小子暂时死不了了。”
一直注意着季闲云动作的杓兰,听到他这样说,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提起了一颗心,“什么叫暂时死不了?”
季闲云将杓兰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景元帝问道:“这就是你那宝贝闺女啊?”
杓兰没想到他居然用这么随便的语气跟景元帝说话,忍不住挑起眉梢问景元帝道:“父皇,他是谁?”
季闲云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对着杓兰瞪眼睛,“小丫头,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难不成这臭小子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景元帝好心的对季闲云说道:“朕劝你,还是低调些的好。”
季闲云哈了一声,“低调?我季闲云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两个字呢。”
杓兰的眉心一挑,仔细将眼前的白胡子老头上下打量一遍,反问道:“你说,你是季、闲、云……”
看到杓兰看向自己的目光深沉莫名,季闲云还当她被自己的名头给震到了,高兴的连连点头,“对呀,我就是季闲云,秦大状元传道受业的师傅,亲师傅。”
杓兰上前两步将放在矮几上的琬素剑抄在手里,对着季闲云微微一笑道:“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季闲云觉察到杓兰眼神中的不善,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本公主要你的命!”
季闲云看到眼前剑光一闪,赶紧就向后退,不过在他刚退了两步之后,就被软榻挡住了。
那软榻不高不矮,正好到季闲云的膝弯处,所以他在被挡住之后,身形一晃,就向榻上坐了下去。
秦艽正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并且身上扎满了金针,若是被季闲云这么一屁股做坐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着季闲云就要坐到秦艽的身上,杓兰一下子就被吓的魂游九天之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心头那口气上面,手中的琬素剑哐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季闲云保持着要坐下去的姿势不动,对着地上的琬素剑啧啧两声,“这么把绝世好剑,怎么能丢在地上,还不赶紧捡起来?”
景元帝看着季闲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头,上前将杓兰揽进怀里拍了拍,“兰儿别担心,这老疯子逗你玩儿呢,他才舍不得坐下去。”
季闲云看到景元帝拆自己的台,不禁吹胡子瞪眼的,“谁说我舍不得?”
“好,你舍得,那你坐下去给朕看看?”景元帝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对着季闲云向下比划了好几下。
活了大半辈子才找到个可以传承衣钵之人,季闲云当然舍不得就这么一屁股给坐死了,于是他抽搐了半天嘴角之后,站直了身子,抖着眉毛对景元帝说道:“你想看,我偏不让你看。”
杓兰看到季闲云起身,赶忙上前去将他用力向边上一扯,使他远离秦艽,自己则坐在了榻边,仔细的打量秦艽的脸色。
也不知道季闲云给秦艽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反正在这短短的一刻钟之内,秦艽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呼吸也变得绵长了起来。
掏出帕子给秦艽将嘴角上的水渍擦去,杓兰还是忍不住皱眉,“他都昏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
季闲云一甩手中的浮尘,掐着手指头高深莫测的说道:“公主莫急,只要耐心等上半个时辰,山人保管他睁眼醒来。”
“好,半个时辰之后阡陌若是不醒,本公主就拔光你的胡子!”
季闲云啊呀一声,伸手挡住自己的三尺美髯说道:“秦小子怎么看上了这么凶悍的姑娘?”
杓兰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调侃一样,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秦艽的身上,连头都没有扭一下。
景元帝上前去拍拍季闲云的肩膀,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鬓角,说道:“你看兰儿这里。”
那两片白是如此的扎眼,季闲云自然早就看到了,现在忍不住心中长叹,“情深不寿,这孩子太过痴情,不是好事。”
其实从一进来,景元帝就看到了杓兰两鬓上那刺眼的白,强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季闲云这话简直就是拿刀在他心尖上扎,生疼生疼的。
“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教阡陌什么不好,偏要教他这要命的功夫,还带累了我的兰儿。”
“就算你是皇上,这话也不能乱说啊。要不是秦小子急于求成,而是步步稳扎稳打,怎么可能闹成现在这样。对了,春风楼还记着我六十两的账呢,你派人去给我结了啊。”
景元帝疑惑问道:“春风楼?”
常福向前一步,小声说道:“皇上,这春风楼是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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