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恩道:“你得再等等,皇上现在正召见孙大人和尚书令,等到他们离去了,我再进去给你通报。”
软玉来的时候,见王怀恩在外边站着,现在知道原因了,而且孙度地,没差了,她只想去看看孙度地,哪怕在御前一句话也和他说不上她还是想看他一眼,一眼就好,自从昨日分离,时光好像一辈子那样漫长,道:“公公,现在就去给我通报吧。我觉得皇上会同意的。”
王怀恩拗不过软玉,便进去了,道:“皇上,软玉姑娘来了,您看要不要她先在外面候着。”
皇上招了招手,干脆果断,道:“不必了,朕和两位大人还有一会子要谈,先让她进来。”
王怀恩出去通知软玉时,看见软玉在收拾自己的着装,道:“又不是头一次见皇上了,这么在意。”
软玉朝王怀恩眨了眨眼,道:“公公,我的妆有没有花?”
“没有。”
“头发呢?“
“很好。”
软玉开开心心的进去了,留下王怀恩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软玉进入殿内,虽说是目不斜视,却也用眼睛的余光看见孙度地在侧就坐,轻轻莲步走得生出风来,所配的铃铛一路玲玲作响,软玉请了安,皇上道:“病好了。”
“回皇上的话,好了。”
皇上不打算再寒暄下去,直截了当地说道:“南安王向朕求了你,朕念着他该成家了。”
软玉听了,只觉得心里碎了一般,方才那种要见他的轻快荡然无存,只直直地跪下来,道:“皇上,软玉只是一个奴才,怎能配得上南安王皇胄之家。”
皇上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太后向来爱护南安王,今天早上,朕向太后请安,太后说,只要南安王喜欢,别的倒是不重要。”
软玉只觉得心中憋着疼,只有把头埋得更低一些,软玉心里明白,皇上平日里对自己还算的上是宽和,但是一方面是碍着萧合的面子,爱屋及乌,另一方面自己只是说话做事俏皮了些,算不上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但是这次如果自己不答应,便是抗旨不尊,软玉心里开始怨起了南安王,可是眼下得先过了这关,龙涎香在暖阁中氤氲弥漫,香味浓厚,乱了软玉的心,虽说是冬天,软玉仍觉得手心里汗涔涔的,怎么都握不紧。
可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这慌忙之中,竟然脸扭向一侧,就那样赤裸裸地望着孙度地,当软玉看着孙度地面无表情,像是听着一个丝毫不与自己相干的宫女的事情时,只一味品茶时,软玉心中的失望让她自己明白了,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想看他的反应,用自己的性命来赌他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输了,她觉得现在才是最要她命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命了。
皇上将软玉的那一瞥看在了眼里,自然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因果,道:“软玉认识孙将军?”
宫中女子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刚刚回京的将军,可是软玉若是回答“不认识”,又如何解释刚才的一瞥,软玉陷入了困境,她一向认为自己聪明,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的困窘,正是不知道如何作答,门外小太监扯着嗓子喊道:”皇后娘娘到。”
皇后到了跟前,行了礼,又望着跪在地上的软玉,道:“这不是好竹馆的软玉吗?”眼光又望向皇上,像是询问又像是肯定的语气,道:“可是南安王一事?”
皇上见今日皇后衣着蓝绸地团花广袖裙,清华内敛,贵而不显,沉静的蓝底配上明亮的白底挽袖,明净清丽,通身素雅中含有靓丽,极具端庄含蓄之美,华丽的滚镶边构成了端庄大气的风格,让人想到那诗礼簪缨,钟鸣鼎食之家浸泽出来的大家闺秀,皇上一向觉得皇后这样的着装最是符合她不奢华张扬的性情,只是今日不知怎得,总是觉得她该换一支钗,不是玉梅簪,而该是莲花荷叶簪,该是更灵动些,或者腰间坠着铃铛,轻移莲步,便会铃铛作响,有些轻灵的感觉,可是中宫毕竟是中宫,皇后的雍容华贵已经是中宫的需要,而不再是他的需要了,只是觉得心中有些凄凉,道:“皇后也知道了。”
皇后的语气中透出少有的欣喜,但还是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好让自己看上去得体,道:“四弟的性子皇上也是最明白的,他认准的人,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臣妾今日来正是为了此事,向皇上探个究竟。”
皇上嘴角微微上扬,对着还跪在地上的软玉说道:”起来吧。往日里做错了事情也不见你如此小心翼翼,今日该是大喜的事情。至于你的身份,朕自有安排,你倒是不必在意。”
皇后也对软玉道:“我说呢,怎么一进来就见你跪着,原来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放心吧,只说是皇上赐婚这一点,便没有人敢轻薄了你半分。”
软玉本来还感谢皇后的到来,可以让自己回避和孙度地的关系,没有想到却是多了一个南安王的说客,可是她的心里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不嫁。
所以一个人一旦有了主心骨,便会不慌不忙,因为她所做的所说的都有了归属,软玉的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慌张,娓娓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软玉不能嫁给南安王。”
软玉没有看周围人的表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美人出宫的谣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把美人送回好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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