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住,就没在离开过医院,梦菥也陪着住进了医院。
自从他们入住vip住院部后,整个5楼都被隔离了,按理说会清净些,可是人却比平时多了一倍,走廊上到处都是保镖,外圈是季念念的人一直守着,欧豫和欧阳兰为了方便照顾两人,更在隔壁病房住了下来,还有沈艾妍,一下班就往这里跑。时不时还有安佳茗带着浩浩来探病。快一岁的孩子,正是学说话的学得可带劲儿了,奶声奶气的叫欧豫欧阳兰奶奶时,一个红了眼,一个貌似不经意的转身去了。
虽然每天大家都表现的很高兴的样子,但私底下大家却不知抹了多少眼泪,辰洛的病情很不乐观。他在住院第二天就有过一次大出血,第5天化疗的时候,直接昏了过去,每次化疗完,都要昏睡很长时间。每次化疗梦菥总在坐在化疗室外,默默的等着,走廊上没有空调,天气炎热,有时辰洛被推出来得时,见梦菥全身都被汗湿透了,仿佛她才是那个进去做了化疗难受到极点的人。
辰洛第5次化疗的时候,梦菥撞见欧阳兰一个人在安全楼道里哭,素来优雅傲气的女人,哭得蜷缩在地上。
比起家人的悲伤难过,梦菥坐在花园里,看着年迈的奶奶推着老伴散步,看着刚刚还哇哇哭泣的孩子在妈妈怀里奋力的吸奶,她觉得自己竟是难得的平静。
有人坐在了她身边,梦菥手指紧握,貌似还保持着原来散漫的样子,眼睛却不经意的打量四周。“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没办法了。”文占点了根烟,金叹死后,他连个特别可靠的人都没有,只得自己来。“你见见他吧!上次你的话传到后,他半夜跑到雷先生坟前跪了一晚,本来感冒就没有好,又拒绝治疗,我……”
蓝布霖一根筋的时候最让人头疼,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她,烦躁的吸了两口烟。“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跟我们走的,但我求求你劝劝他,身份一旦证实,这辈子他怕是也出不来了。他那么骄傲的人,不可能允许自己到那步天地。警察那边盯得紧,我们打算月底渡船走。在这之前,你见见他?”
见梦菥不语,他皱眉。“你哪怕骗骗他,先让他离开了来?写封信也行!或者录几句话,恩?”
梦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文占高兴的接过,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绝情的,看来早就猜到他会来找她了。
“阿金的骨灰安置在了这里,现在不要去,警方的人应该埋伏在那里,以后有机会回来的话,至少得知道地方。”
她起身:“你等等我,我去拿点药,你带给他。”
文占嘲讽的勾了下唇,她连见都不愿意见一面。
从海边落水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他连感冒都没有好,那其他伤口呢?
梦菥匆匆赶回来房间,找了些消炎止痛的药,又问护士开了点感冒药,瞒过保镖下楼,文占已经不在了。
季念念的警署大队长坐在她坐过的椅子上。“kina小姐这么匆忙要到那里去?”
环顾一周发现众人毫无异常,并不像刚刚打斗过的样子,她侧身将药藏在身后,跟往常一样直接无视那些便衣,回了5楼。
在第6次化疗前,辰洛带着梦菥悄悄溜出了医院。
此次出来,辰洛带她去了两个地方,蓝玫瑰和摩漫。
蓝玫瑰玉兔包房里,梦菥视线略过里面保持着十年前模样的一草一木,眼睛泛红,辰洛从身后拥着她,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一直想带她回到最初出错的地方,那些伤痛他并不介意,他只是痛心而已,十年前梦菥若是能感受到他的“不甘心”是因为痛心,还会离开他吗?
第二件事是一起坐一次摩漫的摩天轮,辰洛恐高,所以小时候没有陪她坐过一次,但无论如何也要一起做一次。
摩天轮慢悠悠的向上转着,她靠在他肩头,一起俯瞰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景。
这天晚上,黎城所有的落地喷泉全部打开了,而且在同一时间点,从下面往下看的时候,只觉得那是一场精彩绝伦的灯光秀,喷泉变换的各种形状与景象让人震撼。
梦菥说:“阿洛,我替黎城的人民感谢你。”
辰洛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是感谢你。”
感谢你陪我度过的这段时光,我想做的,我嫉妒蓝布霖曾为你做的,和未来我想要做的,谢谢你,给了我机会,让我多少弥补了些,不至于那么遗憾。
回到车里的时候,才发现整整30多个未接电话,梦菥把目光投向辰洛。“要不我给妈妈回个电话吧。”
“回了,立马就有人把我们押回去了,不是想去河边吹吹风的嘛?”某人将她勾进怀里,打趣她心口不一,这样的日子不易,他们都挺珍惜。
梦菥详装翻着通讯录,不理他,突然一片相同的名字里夹杂了一个不同的号码,明明只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却嗓子里像堵了棉花一样难受。
是他,她知道是他!
辰洛是感受到了梦菥的异常,才觉得那个号码可能代表着什么。
梦菥哭了,眼泪落下来的时候,司机送过一张纸巾,梦菥下意识的接住,目光落在那只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上时,又生生顿住,她抬头……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即使戴着鸭舌帽,也难掩那张帅到令人窒息的容颜,不是蓝布霖还能是谁?
刚刚两人注意力都在电话上,这才注意到,驾驶座上也不是司机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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