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听众，大吼：“你们说好吗？！”
“好！”听众异口同声地回答。
杨雨霏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地看着艾斯，即兴发挥？既然他要，那就来吧！
“e~”
艾斯和杨雨霏的声音不断在场上回荡，两人的和音出乎意料的出色。
一曲终了，杨雨霏说了等下签售会的事情，功成身退地下了舞台。
莫翱迎了上来，兴奋地跟她说：“这次的唱歌宣传实在太棒了，华夏网友们的反响很不错。”
杨雨霏结果毛巾擦了擦脖子，眉头一挑，问：“华夏？”
莫翱点了点头，“音乐客的宣传团队很有一手，将你刚刚的表演录制成了视频，转发到了微博上去了。”
杨雨霏拿出手机一看，还真是这样，她的粉丝也从一百多万开始慢慢上涨。
许多取关的粉丝回来，纷纷留言——
“我发现，无论你人怎么样，但我还是爱你的音乐才华。”
杨雨霏看后哭笑不得，嘀咕着：“明明我人还是很不错的，可以靠脸。”
艾莉坐在舞台下，看着面无表情的萧易，狠狠皱起了眉头。
刚刚杨雨霏在舞台上的样子，给她带来一种极大的威胁感。
艾莉不得不承认自己看错了，没想到杨雨霏在唱歌的时候，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很快就到了签售会环节，艾斯已经离开了，现场的人走了不少，但留下来的也很多。
“杨，我很喜欢你的音乐！真是太棒了！”一位粉丝将海报递给杨雨霏。
杨雨霏微微一笑，笑容得体大方：“谢谢你的喜欢，我会继续加油努力的。”
她在海报上签了个飘逸十足的名字，跟人握手。
等签到一百份的时候，杨雨霏的手都有些酸了。
但她还是得强打着精神，微笑地面对这些粉丝。
轮到一位穿着夹克戴着面罩、眼镜和帽子的粉丝上前，这位粉丝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拿出海报。
杨雨霏没在意，签上名字习惯性地说了句谢谢支持，忽然，她的眼睛瞪大，这位粉丝看也不看海报一眼，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
杨雨霏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心里跳得飞快，有危险！
她赶紧蹲了下去，一个物体狠狠重击在杨雨霏身上！
“啪！”圆球扔到杨雨霏头上，当即破了开来溅射出一滩红色液体。
“啊！怎么回事？！”现场发出了一声惊呼，有些骚乱。
“啪、啪、啪！”等有人回过神来制止男子时，他已经往杨雨霏身上扔了五六坨东西了。
杨雨霏极力闪避，但两人距离太近，她根本躲不开。
身上又红又紫又蓝，就像一个调色盘，头发被颜料弄成一坨一坨的，看着好不滑稽。
有人将男子按在原地，口罩和眼镜被摘落下来，这是一位华夏人。
只见他神情疯狂地看着杨雨霏，叫道：“杨菲菲，刘妍比你更好更棒！你凭什么污蔑她！杨菲菲，我不放过你的，刘妍被你毁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又是一个疯狂粉丝！
莫翱赶紧上前去，问她有没有事，要杨雨霏现在就离场。
杨雨霏倔强地站在原地，说道：“不，我不能离开。”
她看着周围的听众，这些人手上都拿着海报，订阅了她的歌曲，特地来排队支持她，想要她的签名。
只是被人的疯狂粉袭击而已，她没有受伤，还能坚持下去，不能辜负这些粉丝的期望。
杨雨霏咬了咬牙，推开莫翱，从原地站了起来。
她的背影孤高，刚想坚持着坐在位子上签完全程，忽然，一条毛巾落在了她的头上。
杨雨霏怔了怔，温暖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傻瓜，你也得把你的形象弄一下，才能继续签名啊。”
杨雨霏咬了咬嘴唇，心底忽然涌起了一股委屈，神情有些脆弱。
“萧易……”她弱弱地说道。
萧易一听到她这种声音，心都要纠在一起了，轻声回道：“我在。”
他丝毫不嫌弃杨雨霏衣服上的颜料，将她揽在怀里，护着她坐到车上。
杨雨霏愣愣地跟着他走，走到一半才忽然想起：“我的粉丝——”
“我叫莫翱跟她们说了。”萧易回道。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他们不会走的，他们都在等你回来给他们签名。”
杨雨霏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粉丝都很担忧地看着她，“嗯。”
萧易护着雨霏来到了一间酒店。
身上的颜料还好洗去，但头发上的颜料就有点难清理了，头发都结成绺，很难弄。
杨雨霏心急，不小心拔了几根头发下来。
“啊！”她叫了一声，眼里的泪水都快要出来了，真疼。
萧易听到她的叫声，心急之下破门而入。
杨雨霏抬头一看，“啊！”这次是真的尖叫了。
要疯了！她什么衣服都没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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