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山和赵寡妇一样,都不是咱们村的,但村里人都敬重他,于是合力给他办了丧事,风光大葬。
好在赵寡妇并没有再出现,但令我想不到的是,小叔竟然也不见了。
我花了一天的功夫跑到镇上去找他,却发现他店门紧锁,回来问我爸,才得知小叔好几天前出门给人家操办白事去了,说有好几家,怎么也得小半个月才能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再次一凉,因为六天前我明明看到了小叔,为什么我爸却说他出门办事小半个月才能回来呢?
那只有一个可能,小叔骗了我爸,也就让我更加肯定小叔跟这些事有关系,至少他有很大的嫌疑!
但想到这些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此时的我就像无头苍蝇一样,而且师父给我吃的东西只能保我七天,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六天,该怎么办?
我不敢跟家里人说,也就想着去师父家里,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他给我吃的那东西,兴许又能管七天,这样至少能给我多一点时间。
师父的丧失已经办完,人也入土下葬了,但村里人敬重他,没人动他的房子,只是封锁了院门。
我趁着中午没人,翻进了院子,好在内门没有上锁,但是进入屋里一看,我顿时傻了眼。
因为屋里乱七八糟的一片狼藉,我又急忙冲进旁边的屋子,只见那些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根本找不到师父给我吃的那个暗红色的东西。
苦恼的同时,我也意识到肯定是有什么人早一步来过这里,而且很有可能跟我一样,应该也是在找什么东西,只不过跟我要找的不同罢了。
就在我望着屋里的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而且还有个男人小声的说:“你确定都找遍了?”
另一个女人回应道:“屋里被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个东西。”
听到这两个声音,我先是一惊,然后急忙钻到了床底下,同时脑海里就炸开了锅,因为这两个声音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男的是吴老二,是个扎纸活的,经常跟我小叔一起,靠白事混饭吃,我爷爷去世的时候,纸人纸马什么都是他扎的。
而那个女的则是李二婶子,她的声音尖尖的最好认,男人死的早,后来改嫁给了她的小叔子。
只是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块的?而且他们为什么要来我师父家找东西?他们在找什么?
想着,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师父攥在手心的钥匙,不由得一惊,难道他们在找那个?好在我把钥匙藏在了家里。
我躲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喘一口,就见那四只脚在屋里来回的走动,伴随着翻检物品发出的声响。
突然,我感觉床往下沉了一些,就听李二婶子埋怨道:“不找了不找了,累死我了,要找你自己找吧。”
吴老二不作声,又听李二婶子娇声道:“老不正经的,你往哪里摸呢!”
“你叫个啥子,又不是没摸过。”吴老二嘿嘿一笑,“难得有这么个功夫,你就让我舒坦舒坦吧。”
李二婶子噗呲一笑说:“你觉得在一个死老鬼家里好么?”
“这样才有意思嘛。”吴老二说着,我就感觉床又往下一沉,想必这个老狗也扑在了床上。
我虽然才九岁,但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有一腿,而且这两个狗日的居然还在我师父的家里干这种事。
想着我就火冒三丈起来,却听李二婶子突然说:“等一下,我说你等一下嘛。”
吴老二不情愿的说:“这个时候你让我等一下,等个啥子哟。”
李二婶子说:“这床底下还没有找过,你说会不会……”
听着,我猛地一惊,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狗日的!要是他们发现我在床底下,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床不动了,我死死的盯着站在地上的四只脚,只怕下一刻,他们就会俯下身来往床底下看,怎么办?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怎么回事,砰!竟然发出一阵房门碰撞的声音,不仅吓了我一惊,也把吴老二他们吓了一惊。
李二婶子两脚一跳,惊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这地方阴森森的,不会是崔三爷头七回来了吧?”
吴老二呵斥道:“别瞎说,还没到头七呢,再说要回来也不能白天呀。”
“我不管,你不走我走。”说着李二婶子就快速的走出了屋子。
剩下的吴老二嘀咕道:“不可能呀,怎么就找不到呢,老崔头把那两张破纸看的比命还重,难道藏在别处了?”
说着,两只脚在地上转了几下,也走了出去,我暗松了一口气,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却不敢动,想等他们真的离开了再出去。
我本以为吴老二他们是找那把钥匙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为了两张破纸,不知道是什么纸居然这么精贵。
那么杀害我师父的人会不会也是为了那两张破纸呢?
吴老二说师父把两张破纸看的比命还重,而且他临死前还把钥匙攥在手里,那两张破纸会不会就藏在什么带锁的东西里,比如盒子之类的。
我不知道那两张纸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师父的东西,一定不能让它落入吴老二等人的手里。
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了,我也就从床底下爬出来,但是刚爬出半截身,我却感觉床底下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腿。
我顿时想起了地窖中赵寡妇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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