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欢闻言,连忙缩回手,她气急败坏,瞪着他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说道:“你好卑鄙!竟然骗我!你的腰明明都已经痊愈了,为什么还要假装没好?”
不假装如此,她怎会安分守己地留在浅水湾,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秦深无辜地眨了下眼睛,那样纯洁的动作和他整个人的气场都不相符,他说:“我没骗你,确实腰疼,腰伤还没好,刚才为了拉你,又扭到了,雪上加霜,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既然如此你起开,我给你涂药。”沈尽欢面红耳赤,她最受不了这个男人突然靠近和她说话,因为那样她会紧张得连呼吸都忘记。
秦深压着她,一动不动,沈尽欢挣扎时,他索性擒住她的手腕架在头顶,如此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姿势令沈尽欢浑身都不舒服。这个男人,又发什么疯?
她怒瞪他:“你让不让开?”
“不让,”秦深耍起了小性子,“我说了,我要你。”
“我不想要你,你别强来。”沈尽欢眼睫毛颤动两下,避开他的视线,手指紧握成拳。
“如果我非要你不可呢?”秦深扣着她的手腕,陡然凑近的俊脸与她鼻尖相抵,沈尽欢呼吸一滞,心脏随之漏跳几拍,她咬咬牙,找到自己的魂,说:“那也不行,秦深,这世上不是光你一个有洁癖,我也有洁癖,我受不了和别的女人共享……唔……”
她话未说完,唇就被堵住,带着侵略气息的吻霸道而止,她脑袋嗡的炸响,一片空白,怔愣间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
沈尽欢脑中嗡嗡作响,充斥着她鼻息的除了秦深特有的霸道气息,还有那晚他回来时身上带着的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明明味道早已散尽了,可却好似用刀刻在了她心口,让她一时半会儿怎么也忘不掉。
沈尽欢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吐,她张口咬住他的唇,狠狠用力,直到口中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才不服气地松开。
秦深吃痛,却始终不肯放过她,他想要她,想得几近疯狂,偏偏因为那晚无心之失,沈尽欢对他避让三舍,晚上甚至都不愿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他也委屈啊,那天晚上确实是被灌醉了,他只是犯了一个正常男人都会犯的错,这能怨他一人吗?
假使那晚沈尽欢能挽留他,而不是亲手替他挑选衣服巴望着他离开,他怎么可能一时郁闷喝多了,中了那舞女的计谋?
沈尽欢她凭什么就因为那晚上的事情直接判他死刑?他对她的感情,这几天来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一再忍让,难道她都感觉不到?
秦深的唇终于移开,妖艳的血色绽放在嘴角,衬得他肤白更甚以往,那样触目惊心的红,径直晃了沈尽欢的眼。
他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诛心质问:“沈尽欢,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捂不热吗?”
沈尽欢心里咯噔一下,她悲戚地笑了笑,忽而摊开双手,放弃了挣扎,黑白分明的眼睛多了一股视死如归的荡气回肠,她道:“秦深,我说了我不想要,我心里接受不了,如果你硬要强来,我就咬舌自尽!”
秦深黑眸骤然眯紧,滔天怒火说来就来,原本被情/欲充斥的大脑如同被人当头棒喝,顿时清醒了过来,他陡然从她身上起开,踉踉跄跄地跑下床,脚下一个不稳,“咚”的栽倒在地!
沈尽欢望见他狼狈的样子,心脏狠狠抽了一下,他是担心她会想不开自尽,所以才这么急切地下床吗?
男人摸到床沿,费力地想要站起来,结果使了好半天劲儿依然起不来。
“过来扶我!”秦深怒了,要不是怕她咬舌自尽,刚才他就强来了,沈尽欢这女人总是有本事一句话将他气得半死!
沈尽欢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腰,说:“秦深,你又想使苦肉计吗?”
秦深顿时心肝脾肺肾都气炸了,他怒声低斥:“我犯得着使苦肉计?萧管家!”
话毕,直接将萧管家叫上来,沈尽欢这才意识到他没在开玩笑,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蹲到他身边扶他起来。
秦深一手扶着腰,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目光怨怼地狠狠剜了她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也难怪,到嘴边的肥肉,以为转移她的注意力就能成功骗到她,谁知道最后关头被她窥见意图,最后还因为出轨的事情又吵了一次。
秦深内心挫败不已,到底他要怎样才能赎罪?要怎样沈尽欢才会原谅他那晚的意外?难道一次不忠,就真的百次不用吗?
可他看沈尽欢,她的身体明明也是渴望他的,明明她还是在乎他的,总不能因为这个死结,从此死磕在这里,永远无法上前一步拥她入怀吧?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故意骗我……”沈尽欢惭愧地低下头去,秦深冷哼一声:“我至于那么龌龊么?”虽然,确实挺龌龊的。
“汪汪!”
门口小狗一直守着,萧管家听到声音推门进来,小萨摩便如离弦之箭冲了进来,一下窜到秦深脚边,龇牙咧嘴咬着他裤管不放。
瞧瞧,畜生就是畜生,说翻脸就翻脸,才跟沈尽欢好了那么会儿功夫,它就忘了是谁将它从宠物店带回来的了。
秦深一脚将深深踹开,动作行云流水不留一点情面,低骂一声:“卖主求荣的家伙,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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