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好几天都没说话了。是因为贺荆南么?以为他死了,所以很难过?”
苏半夏一愣,以为?“他没死?”苏半夏下意识的问道。
“我有说吗?”贺存希勾了勾唇角。“上次你不是说,他不会来吗?很快,你就能看见他!”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苏半夏却久久未能平静,贺存希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要杀了她去见他,还是他没死?
正想着,之前的两个人推门走了进来。不顾苏半夏的反抗,他们将她押了出去。
贺荆南跟着那个人朝着西山走去。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山中。
贺荆南环视了一圈,这个位置,四周都是山。将他所有的视线都挡住了,所以他根本无法判断这是西山的哪个位置。
怪不得,他们半夜叫他来,就是为了掩饰地点,好让他孤立无援。
只是转弯的时候,贺荆南突然发现了一个大石头。看起来十分的眼熟,走过去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去年苏半夏还是顾然的时候。
他们在这佛缘寺小住的时候。偷听到苏忍冬和王婉萍谈话的地方?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一直找不到贺存希躲到哪里去了。
原来他根本还在西山,只是换了一个位置。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换的这个位置,就在之前那个小木屋的不远处一个深谷中。
贺荆南趁着前面那人不注意,在那石头边上丢了个东西,两个一前一后的走了下去。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山洞立在那里。带路的人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贺荆南蹙了蹙眉,试探的往前走去。
山洞无遮无掩,反正在这深谷中,也不会有人发现。
天色刚亮,洞中还有些黑暗。贺荆南亦步亦趋的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了山洞的深处。
一块巨大的幕布,挡在山壁上。在那幕布前,便是一个大大的大班椅,有些孤寂的立在那里。
大班椅的靠背,现在正对着贺荆南。贺荆南仔细的看了一眼,看见大班椅下方露出了手脚,穿着深色的西装。
几乎是一瞬间,他便道,“贺存希!”
大班椅悠悠转过来,贺存希背靠着椅子,笑道,“大哥,你终于来了?”
贺荆南蹙了蹙眉,“半夏呢?”
“别急啊,大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奶奶说过的话吗?”
贺荆南不语,因为他知道贺存希根本不需要回答,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
达到他的目的,所以他根本无需多想。贺存希会说出来。
果然,贺存希接着说。
“奶奶说过,你是贺家的继承人,贺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小时候,你的东西,我就算再喜欢也从来没有染指过。”
贺存希说的大义凛然,贺荆南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不可否认,小时候的贺存希确实还算听话,那个时候他也不排斥他。
有时候,就算是奶奶说不要和他亲近,他还是私下里和他交集了好多次。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将我唯一想要珍惜的东西拿走!”贺存希突然红了眼睛,愤愤的看着贺荆南。
“那不属于你!”贺荆南淡淡的说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贺存希说的是什么,从小到大,他一直装作一副不想和任何人争抢的样子。唯一一次他们起了争执,就是那次,贺聘婷跟他说,她要和别人结婚的事情。
当时,他们聊完了贺聘婷和她喜欢的人的事情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提到了贺存希。
然后,他就将他从奶奶那里无意间得来的贺存希不是贺家的孩子这件事情,告诉了姐姐。
话音刚落,他们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他追出去看,只看见一片来不及躲避的衣角。他当时就猜到,恐怕是贺存希。
贺聘婷一向善良,为此还唏嘘不已,说存希是好孩子,希望他能好好的过一辈子。为了不让他以后尴尬,她还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去找贺存希,以后也不要提起这件事。
于是,他便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可没多久,贺聘婷想要嫁人的事情,就传到了潘慧贤那里。她不顾姐姐的意思,给她定了一位门当户对的亲事。
但是姐姐心有所属,一直不肯答应。
就在她约好和她的爱人一起私奔的那天,她所居住的白楼,突然起了大火。大火来势汹汹,很快便蔓延到了整个屋子。
最后,姐姐被烧死了。
他查出是有人纵火,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潘慧贤有关,只是苦于没有确实证据,且潘慧贤一口咬定她是自杀。
后来,那件事不了了之。他对自己很失望,所以便申请去美国了。
在他走前的那个晚上,他才发现贺存希在花园里对着一株木芙蓉花,诉说着心事。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贺存希一直喜欢姐姐。
“你胡说!”贺存希突然失声反驳。“聘婷她是喜欢我的,不然怎么会被你们逼死?她一点也不想嫁给母亲和你帮她安排的人。你和母亲,你们一个是为了自己,一个是为了所谓的争一口气。你们就这样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
贺荆南蹙了蹙眉,突然有些愤怒。贺聘婷是她最重要的人,贺存希身为她名义上的弟弟,如此岂不是在给她抹黑?
几乎是下意识的,贺荆南便飞身上前,朝着贺存希的脸上狠狠的挥了一拳。
“贺存希,这是代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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