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的指腹摩挲过光滑的牛奶杯,想了想,开口道:“斯年,如果我支持悦然和遇东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对呢?”
卓斯年微怔,失笑,“怎么会呢?”
“别笑,我说真的,刚才我想清楚了,程薇薇虽然胡闹,但是她做的事情也不能说是完全错误的,起码程薇薇测试出了遇东和悦然,都深爱彼此,只是用的办法不太正确罢了。”
“嗯。”卓斯年静静地听着黄连说话,眼底似乎闪过了一丝流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有点奇怪。”黄连一口气喝光牛奶,伏在卓斯年的胸膛,若有所思地道:“我总觉得遇东不是特别爱他的妻子,可是如果遇东不爱,怎么会娶那个女人呢,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真是头疼。”
脑袋上响起卓斯年的一声低笑,“你没有想错,遇东的婚姻,一开始我是鄙视的。”
黄连有点听不太懂卓斯年在说什么,“什么?”
“小迷糊。”卓斯年捏了一下黄连的小鼻子,戏谑地笑道:“遇东的婚姻,他自己也做不了主。”
这么一说,黄连似乎有点似懂非懂地听明白了,“出身豪门的子女,自己婚姻被用来做商业联姻,政治交易,没想到遇东也是这样。”
卓斯年徐徐地讲述道:“嗯,你别看谷遇东好像很潇洒的样子,其实感情非常被动,被一个女人设计上了床,不仅如此,女人还有了他的孩子,两家人又是忘年之交,只能负责任,娶了那个女人。看起来是在为那个女人负责任,其实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不对自己的婚姻负责任。
“有爱情的婚姻都难以支撑,何况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他们能撑过一年,能撑过十年,五十年么?没想到,果然如此,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孩子还没有生出来,遇东便将母女俩送出了国,说是国外环境好,生产资源好,其实说白了就是遇东自个不想虚与委蛇,不想装出一副很喜爱他们母女俩的样子,不想演戏,只是偶尔飞去美国看看孩子。”
黄连有些懵逼,“那遇东的妻子呢?他对她难道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嗯。”卓斯年颔道:“遇东和妻子一点都不亲近,相敬如宾。孩子也说不上宠爱,顶多只能算得上是喜欢吧,但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是喜欢,别人的孩子看着也喜欢……总的来说,这个孩子也没有分得到遇东对孩子母亲多一点点的爱。”
想想看,两个拿着结婚证的夫妻俩,同床异梦,不,应该说是异床异梦,这种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实在是太霸道,太没有人性了!
黄连有些不寒而栗,忍不住地往卓斯年的怀里缩了缩,感受到卓斯年身上的温暖,才安心地吐出了一口气。
卓斯年收紧手臂,将黄连放在自己的臂弯下,结结实实地保护起来,继续说:“这件事情,一开始绝情对双方都好,两个家族如果真的感情深厚,也未必会因此撕破脸,生气一阵也就过去了,对大家都好。”
“偏偏,如今遇东过了而立之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缺少父亲,一年见父亲几次面,说不定连父亲长什么样记忆都是模糊的。”
“就算两个人同意离婚,父母亲不欢而散的打击,对于孩子来说都会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更是一个童年阴影,造成心理问题,说不定还会导致长大后的恐婚。”
黄连抱住卓斯年的小蛮腰,脑袋搁在卓斯年的腹肌上,脸颊蹭了蹭,问:“斯年,我们会好好的,对吧?”
“当然,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卓斯年亲了一下黄连的额头,笑道:“所以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去插手比较好,让他们去做选择,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只要给他们支持,或者是祝福,就足够了。”
真有道理,不愧是她的大叔!
黄连仰着小脸,两只眼睛笑成了弯月:“斯年,不知不觉,我又喝了你熬的鸡汤呢!”
“鸡汤?我尝尝,是什么味儿的……”卓斯年捧住黄连的脸蛋,压下来封缄住她的唇。
吻了一阵,放开了黄连,“嗯,牛奶味的,很好喝。”
“哪有牛奶味的鸡汤?你也不嫌腥味。”黄连在肚子里翻了个大白眼,腹诽了一阵,靠在卓斯年怀中,“斯年,不论他们做什么决定,希望到了最后,任何人都不会受伤,尤其是孩子。”
听到黄连带着淡淡忧伤的语气,卓斯年的眸光变得柔和了起来,真是个善良的小丫头,任何事情想到所有人会不会受伤。
喉咙里出一声富含磁性的“嗯。”
卓斯年忍不住再次覆上了黄连鲜甜柔软的芳唇,将她压在身上,修长的手臂探过去,关了床头的台灯。
黑暗里,最适合做少儿不宜的事。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黄连感受到放在自己胸上蹂躏的大爪子,一下慌了手脚。
“啪啪啪。”
“谁叫你这个词的!!”
“黑马。”
“你骗人!你这个大骗纸!黑马根本不会教你这个流行词!你……”黄连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吻住了,剩下的话,都吞进了卓斯年的肚子里。
天亮了。
李悦然伸了个懒腰,一夜没有睡困得要命。
摸摸谷遇东的额头,现他的烧已经退了。
李悦然松了一口气,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谷遇东的身体好了,她也该离开这里,避避嫌,等到谷遇东离开后再回来吧。
扶着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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