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怕是还要着落在你的身上”,李大师第一个找的就是甄帅。
甄帅笑而不语,这差不多是废话了。如今这房间里,要说和正常人不一样,而且还没有“碰”过那本书的,也就只有自己和眼前这位“跨越级”的大师了。而,对于这种有穿帮风险的事,大师他老人家是肯定不适合去尝试的了。
“每日的子时,阴阳交接的时候,你”,李大师特意停顿了一下,用手指了指甄帅:“坐在露天通风的地方,赤足踏地、抬眼望天,再将这铁箱抱于腹中,然后按我道家心法呼吸吐纳,将所有采来的天地灵气,尽数吐入箱中,便可将这书中的阴湿戾气,也就是大家看到的粘稠状物质,一点一点地化去了。”
“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甄帅皱了皱眉头,在湿气尚重的时候,用这么不靠谱的方法,就想把这潮了20年的书“吹”干,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吧。
果不其然,李大师三角眼皮一翻:“阴阳交接的时间不长,每天能利用的机会不多。虽然这方法有效,但具体要花上多少时间,山人算术不好,怕是难以回答!”
“果然还是个神棍!”刘政委一语道出甄帅的心声。
其他人不敢答腔,李大师则对着刘政委呲了呲牙,然后甩出一句:“我看你印堂发暗,怕是要走霉运了,要不要我帮你破解一番?”
“你个乌鸦嘴,小心着儿点!老子最近要是倒了霉,一定先找人毙了你!”刘政委也不甘示弱,放出一句狠话。
郭啸林见场面有点僵,连忙过来打圆场:“大师,不知那书中写的是什么?一定要打开来看么?”
“我也不知道那是本什么书”,李大师难得谦虚一回,“不过,既然碰到了,就是有缘。如果小哥不赶时间的话,还是可以……”
“谁说我不赶时间了?”甄帅可不愿意接这个活,他的崭新人生才刚刚开始呢,哪能都耽误在别人的事儿上。
“这位小施主”,李大师又把头顶上那团头发拿了下来,“听老衲一句劝,你手上粘附着的那些怨念,还须认真对待,越早化解了越好,这九九八十一天的佛事……”
甄帅不说话了,这老家伙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自己的学业倒是不怕被耽误,可万一他说的破解之法,是对的呢?
“大师”,郭啸林又凑了过来:“您再帮忙看看,犬子的尸身和魂魄,是不是都……”
李大师笑着点点头,把手里的那团头发又放了上去,然后开始闭上眼睛掐指。
这次倒是很快,连一分钟都没到,李大师就把眼睛睁开了:“善人的公子,除了头骨,应该都在这里了。不过,这魂魄么,怕是要费一番周折。”
“此话怎讲?”郭啸林眼睛瞪得溜圆。
“这个么,说来话长”,李大师四下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先让大家都散了吧。我们两,另外找个地方详谈。”
“好,好”,郭啸林哪敢不依,连说了几个好,然后抬手叫来管家,吩咐一番,先将好友刘政委送了回去,又给甄帅就近找了家五星级酒店住下。
等到身边没有其他人了,郭啸林连忙向李大师道歉:“大师,我那好友就那驴脾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里,替他向您老赔罪了。”
“这不归他”,李大师用手抓了抓参差不齐的胡子,“我刚才就已算出,他早年上过片子的当,又分辨不出真假,对我有成见,也是正常的。”
“那就好,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谈谈犬子的事?”郭啸林搓了搓手,神情紧张,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枭雄的神采。
“就现在吧,其实也没啥”,李大师气定神闲:“我们现在虽然已经具备了招魂归位的条件,但令郎……仙逝已久,即便我全力而为,怕是需要不少时日方能完成。而你若想找到当年的凶手,就必须要借助那个叫甄帅的少年。”
“需要我做什么?”郭啸林已经见识过甄帅的本事,对这点倒是不怀疑。
“把他留在这里就好”,李大师又去抓了抓胡子,“一旦令郎的魂魄聚齐,就要去地府归位了,我们是见不到的。但那孩子,可以自由出入地府,又和阎王判官有交情,可以帮你去地府问问令郎,当年是怎么死的。”
“噢?”郭啸林没想到甄帅的背景这么深,也不由得暗自庆幸,今天听了大师的话,对甄帅一家善待有加,彼此之间也未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只是,对这样的一个人物,又该用什么办法将他留在这里呢。
“81天,应该够了”,李大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寺院里肯定是待不住的,你还是要多花点心思,好好安排一下才是。”
郭啸林点点头,明天一早就给那小子派几个人过去,不管是吃喝玩乐学,全程陪同,再多送点钱,随他折腾就是。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吧”,李大师把茶杯放下,站了起来,“我交代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嗯,早已布置好,就等您过来了!”
五分钟后,郭啸林带着李大师,出现在这间独体别墅的屋顶。
屋顶的四周,已经用围挡封得严严实实,还在四个拐角处,各自竖起了一个六七米长的金属杆,跟避雷针似的。地上则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怪符号,三五个一组,呈众星拱月状分布;每一组符号上面,都放了一个形状怪异的小瓶子。
这样的小瓶子,一共有206个,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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