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追上。
小凡又被救走了。噜噜嘟终于接受了这了现实,在化铁池烟充出口绝望地仰头长叹,胸口一阵堵,一口鲜血涌出来,染紫了胸前的衣襟。
这时,有红谷的哨兵晃晃张张跑来报告:圈人们不见了。
贴身护卫噻叨一面下令搜捕,一面扶住摇摇欲坠的先生,叫人送往医院。
下属刚带士兵离开,又有守界士兵跑来,衣衫凌乱,面容失色,他报告:“边界...边界...”,他颤抖着说,“被突破了...”
噜噜嘟撑住身体,突如其来的变故样样不可收拾。
“现在边界一片骚乱。”这位士兵说着低下头,继续说,“我们的人也进了通道。”
“我们的人?”噻叨问士兵。
身后的思从押着她的士兵中抽身出来,走到噜噜嘟和护卫面前,替士兵回答,“加仑人和加仑士兵。”
士兵重重点了点头。
“噻叨长官,那个小孩怎么样?刚才我在路上似乎看到了梦飒长官,她抱着那个小孩。”
噜噜嘟和噻叨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同声发问:“谁?”
两人的反应让士兵确定了他看到的不是错觉,“梦飒”,他说。
“噻叨。”
“在。”
“愣着干什么?立即封锁通道,立即。”
“是。”
然而,已经晚了。别说此刻处在边界处的加仑士兵,就是前来报告的士兵和身边的士兵似乎对噻叨的命令反应消极,虽然听从噻叨的命令,前往边界,但无不神色不安,这种内心的不安明显地体现在行进的步伐和队列上。
对于噜噜嘟来说,虽然这样的结果可以预知,但是真正到来时,还是有种无法承受更无法相信感觉。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但的确是真实的,因为他看到了思熟悉的如女儿的眼神。身旁剩下的人不多了,思用自己衣服的袖子里衬帮他擦拭着下巴上的血。
“先生,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噜噜嘟看一眼远去的士兵队列,倒在思的怀里。
地球人对家乡的思念时毋庸置疑的,即使在加仑衣食无忧的日子也期盼着某天回家,尤其在加仑日渐陷入恐慌的日子。而加仑士兵虽不言语,但内心的恐慌同样与日剧增。当普通哨兵拉德用语言明确表述“加工厂的情况很糟糕,大家有目共睹,即使噜噜嘟先生努力挽回,但结局早已注定”的结论时,红谷士兵们为拉德的胆大妄为愣了片刻后,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当拉德继续坚定地说出“离开是迟早的事,此刻正是时机”时,有人迅速响应。最后,所有人包括士兵和地球人在所有目光投向加工厂和小男孩,噜噜嘟以为红谷戒严的时候,在拉德和爷爷的引领下,轻松绕过所有关卡,一路畅通。一路上不断有人加入,也有从别处过来的队伍,直逼位于漠海边山头高处的加仑地球通道。
噻叨自然对已成汹涌之势的人流无可奈何,甚至差一点被推出边界。定局终于变成现实。
地球没有做好迎接加仑人的准备,连养活自己人都吃力,加仑人更没有做好在地球生存的的准备。但是,这就叫绝处逢生。小水已出,红籽滴水观音已植。幸存的地球人根据当地的地理和生态特点,种植合适的耐旱、耐盐碱、耐高温、耐寒、吸收紫外线等植物,寻找地下水资源、提炼沼泽水分、净化海水,生存极其艰难,但看到身畔的点点绿意,人们内心充满希望,干劲十足。
噜噜嘟先生无力回天,宁死不向儿子低头,被思和噻叨强行拉到了地球,在酒屋的地下室终日闭目深思,不言不语,春禾去看他时,常常以为他圆寂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连吾塔都没想到,一场声势浩大的入侵毫无征兆的到来了,而入侵者是加仑漠海中未能成功繁衍的巨蛛。巨蛛通过那个入口如失去控制般搅动着哆音山区地壳下的部分,哆音山地震连连发生,波及了很远的地区。奶奶引领着几只驯化的巨蛛来到哆音山区,躲避着随处发生的地裂、熔岩喷发,循着巨蛛的踪迹,终于在它们钻出地面时,与它们相会了。驯化蛛遵循奶奶的指令发送着停止侵袭的指令,但是当他们弯下獒肢时,巨蛛群很快奔腾而来,将它们碾压在脚下,就像一头大象踩死了一只蚂蚁。然后他们盯住了发出指令的奶奶,集体调转方向,奶奶一惊,心想完了。远处死命吹奏各种低频率指示乐的春禾的心里也咯噔一下,更加紧急的翕动口中的针器。巨蛛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何时出现在高空的鹗小俯冲了下来,将奶奶拽上了高空。
“发生了什么?”看到大人们终日紧缩的眉头,小水问小凡。
“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破坏我们的家园。”小凡回答,却没有告诉小水那是巨蛛引起的。因为,尽管大家竭力隐瞒,小水还是时不时蠢蠢欲动,满腔热血要去打天敌。
梦飒、琴音三人纷纷看向小凡。
“小凡”,梦飒眼睛发亮,就像发现了猎物,“或许你可以。”
“可以什么?”小水又问。
梦飒转转眼睛,“有一种动物,怕火,你看小凡像不像火。”
小水眼睛突然冒火,手指弹动,仿佛天敌就在身后,转身即可战。
琴音立即将小水拉进怀里,“小水,小水,没有天敌,你看,外面只有阳光和沙漠。”
“妈妈,真的有天敌,在那边。”小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从妈妈的怀里探出前臂,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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