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匆匆一瞥,看到女人面色泛红,额头微微见汗,心想二人恐怕等了?33??短时间,赶紧开门解锁招呼客人进院子乘凉。
穿过干燥平整的院子,等他放下买的东西,回过头发现两个人还站在丝瓜棚下,正四处打量,儿子跟在旁边把才买的玩具枪弄得啪啪作响。
老王的庭院四四方方,坐北朝南。北侧厨房,东面是一排斜瓦农舍,客厅和卧室则在西面。
庭院中间有一个用红砖简单垒砌而成的小花坛,里面却没种月季之类的农家常见花卉,而是一棵笔直高耸的阔叶树,树皮光滑透着青色,一时看不出是何品种,除此之外院中没有丝毫杂物,看起来倒是整洁清爽。
开了客厅的吊扇,送上两杯凉白开,这时才有机会说话。
“老太”望着洁白如新的墙壁,笑着夸道:“你一个人倒是把家里收拾得挺干净!”
“闲着没事,就随便收拾收拾”望着端着杯子喝了两口的老人,话锋一转,笑着问:“这是您孙女么?”
旁边的女人自打坐下,双手一直放在桌上握着杯子,额头汗水慢慢褪去,但脸色依旧泛着红晕。
老王看了两眼,估计她年龄不满三十,而上次得知老人已年近古稀,所以才有此一问。
女孩没说话,老人在一旁笑着摆摆手:“我哪有这好福气,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的。”
“啊?!”他之前看女人年龄不大,一时之间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是跟着一起来串门的,不过现在临近午餐饭点,人家又特意等了好久,这么看来倒是自己后知后觉了。
醒悟过来,顿时让老王变得有点尴尬,一旁的女人脸色更红了。
“好了,人已经带到了,我就先走了”这话说的另外两人一愣,眼睁睁地看着老人颤颤巍巍站起来,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女人也站起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要说老王感情经历还是有些简单,之前他爱人是毕业后上班认识的同事,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来二去再加上他忠厚老实,时间一长,水到渠成。
这种经人介绍相亲,老王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也明白这是要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没听说过有如此单刀直入,不按常规套路出牌的!把人带过来连个互相介绍都没有就要走,好像深怕他反悔似的。
不过这话也不好当着人家姑娘面讲,只好赶紧拉住老人,急道:“这都中午了,吃过饭再走啊!”
老人一如上次的执拗,摆摆手,步子迈得飞快,逃也似的跑了,丝毫看不出已经是快七十岁的人。
老王站在门口哭笑不得,只能归咎于人老了,脑袋偶尔不灵光。人家姑娘还等在客厅没跟出来,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
在门口站了片刻,进屋唤儿子陪着,冲女人说道:“稍微坐一会,有话吃饭时候再说吧”见女人点头,就转身去了厨房。
灶台下添了一炉子干柴枯木,从外面看烟囱上呼呼冒火星,如同老王现在的心情一般。
大火急烹,两荤两素,四菜一汤,不到四十分钟便准备妥当,米饭也刚刚好,也幸亏今天去了集市才能弄得这么丰盛。
饭菜上桌,见儿子和女人相谈正欢,老王心里难免有些异样,便多看了两眼。
女人身高一米六左右,披肩长发未施粉黛,身穿纯白短袖衬衫,下面一条七分浅色紧身牛仔裤,配了双随意的拖鞋,虽称不上肤白貌美,国色天香,但也不像是常在田间劳作的农村妇女,反而是这随性的装束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好感。
老王端坐方桌另一侧,对女人行了半天注目礼,直到发现她面色越发潮红才反应过来。
“咳咳,我叫王学,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呢!”老王咳嗽一声,尴尬一笑。
“我姓言”女人吐出三个字,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女人口音软糯,不像周边的中年妇女声音高亢尖锐,或低沉沙哑,听起来似乎出自苏南一带,和老王他们长江中下游以北地区的口音迥然不同。
而且据他所知,附近庄户外姓极少,姓言的更是只有一家,念头一转便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女人见老王脸上露出恍然神色,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了”他点头称是,随即又急忙补了一句:“听说过一些”。
“那我的情况?”老王目光飘过女人随风飘散的长发,尽管爱人去世,自己单身已逾十年,但每逢想起心中仍旧隐隐作痛。
“你若泉下有知,会不会怪我呢?”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我也听说了”女人似乎敏感地注意到对方突然有些心不在焉,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轻叹一声:“对不起。”
老王惊讶地看了女人一眼,想不到她如此敏锐,却不知说什么好。
本就不善言辞的他顿时感觉气氛又冷了下来。
正好发现儿子老老实实坐着,望着他俩不声不响,才想起饭还没吃。
“哦!饿了吧,吃饭吃饭,尝尝我的手艺”老王急忙递过筷子。
等女人道谢接过,又在她杯里加了些开水,这才开始共进午餐。
三人都不说话,安静至极,只有头顶的风扇传来呼呼的风声。女人时不时夹些肉类放儿子碗里,儿子礼貌地说谢谢。
这样的场景已经多少年没曾见过了?老王不禁放慢了速度。
“怎么样,炒的还行吧?”他尽量让语气平静些。
“很好吃”女人应道。
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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