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里凭空多出的这个孩子,让所有嫔妃始料不及!
君修冥也在那一日册封安笙为贤妃,顶替了林家学士之女林茜的身份,王氏却并没有出面阻挠。
清嫔曾三番五次去到寿安宫试探,也都是无疾而终。
……
月余后,便是太后王氏的寿辰,君修冥与王氏决定在这一日引蛇出洞。
而在寿辰的前一日,为了抱着安笙母子的安全,君修冥命人秘密的将他们送出皇宫。
只是,出宫的马车上,不仅坐着安笙与无虑,竟然还有清嫔。
君修冥眸色微冷,目光落在一旁常德身上。
常德压低声道:“回禀皇上,太后说务必要保证皇贵妃的安全,便命人将娘娘也送了过来。”
“嗯。”君修冥随口应了声,并未反驳什么。他并不愿在关键的时刻违逆太后的心意。
王氏寿宴当天,寿安宫中十分的热闹,皇亲国戚极朝中重臣几乎都到场了,君修冥想借此机会知道究竟还有谁是延平王父子的同谋。
王氏盛装出席,一身艳红的凤袍,衬得她苍老的脸越发苍白,但她身上那一股尊贵之气却无人能及。
这位与先皇南征北战打天下的女人,这位历经沧桑巨变的女人,她要在这里走向生命的尽头。
“臣等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氏坐在最高处,受众人的顶礼膜拜,一拂云袖,沉声道:“平身。”
如此,众人才敢起身,一一落座。
王氏慈爱一笑,侧头看向落座于左手侧延平王之子君慕言:“言儿,哀家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最近身子可好?”
君慕言坐在轮椅之上,温笑拱手:“烦劳皇太后挂牵,一向都好。”
王氏含笑点头,又道:“王妃和小王爷呢?怎么没一起来?哀家可想念这个小孙儿了。”
君慕言一笑,不急不缓的回道:“孩子近几日感染了风寒,王妃留在府中照顾。”
王氏担忧的询问:“好端端的怎么会感染风寒?严重吗?要不要让张太医去王府中给看看?”
君慕言笑着婉拒:“不过是着凉了而已,不必小题大做,张太医还要照看皇祖母的身体,不必烦劳。”
王氏念道:“无事便好。”
“侄子特意为大伯母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大伯母笑纳。”君慕言说罢,双掌轻叩。
随后,一对舞姬缓步而入,她们身上穿着异族的服侍,跳着妖娆的舞蹈,浓妆艳抹,脸蛋也是一个胜一个的美。
君修冥含笑不语,目光与王氏在空中交汇。
萎.靡的乐声持续不断,舞姬将手中握着的羊皮酒袋打开,纷纷走向众臣。
而为首的舞姬,摇曳着水蛇般的腰肢,来到君修冥面前,将袋子中的红色酒液倒入君修冥的酒杯之中,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口中嘀嘀咕咕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君慕言身旁的小太监站出来,躬身解释道:“皇上,这是西域的葡萄美酒,窖藏了数百年,千金难得。”
“哦?那朕倒是要尝尝了。”君修冥温笑着,端起了桌案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朗笑道:“的确是好酒。”
而在他饮尽之后,君慕言与对面的延平王交换了一个眼神。
主位之上,王氏出声道:“让皇上夸奖的必是好酒,给哀家也斟上一杯。”
君修冥出声劝阻:“太后身子嬴弱,不宜饮酒。”
而王氏显然不领情:“言儿刚刚有言在先,这可是给哀家的寿礼,却不许哀家品尝,是何道理?”
君慕言笑着摆了下手,示意舞姬为王氏斟酒:“皇上不必担心,这果子酒并不伤身。”
舞姬斟满了王氏面前的酒杯,这是百年的葡萄美酒,酒香四溢,如同绝世的美人一般,让人垂帘。
王氏的唇边仍然含着笑,苍老的眼眸却深不见底,她缓缓的端起桌面的酒杯,如同端起沉重的高山,她的目光与君修冥对视,似有千言万语。
君修冥抿着刚毅的唇角,墨眸中的神色同样凝重。明黄衣袖下的手掌紧握着,他眼睁睁看着王氏将那杯酒饮尽。
殿内舞姬缓缓退去,而后,延平王起身,笑着拱手道:“微臣也有一样礼物赠与太后与皇上。”
王氏笑着开口:“哦?延平王所赠必然是稀奇之物,还不快快呈上来。”
延平王冷然一笑,手臂一扬,将桌案上一应之物统统扫落在地,殿内的气氛瞬间变了,黑衣铁甲军队一拥而入,将寿安宫围得水泄不通。
王氏顿时变了脸色:“延平王,你这是做什么?想造反吗?”
延平王含笑拱手:“太后此言差矣,微臣并非想改朝换代,只不过是要皇上退位让贤。”
“延平王,你放肆!”君修冥拍案而起,却只觉得胸口一疼,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向君慕言的方向:“酒中有毒?”
君慕言哈哈大笑:“皇上,你知道的太晚了。”
君修冥跌坐回椅榻上,手掌紧捂住心口:“延平王,朕一直很尊重你,却没想到你才是觊觎皇位之人!”
“可惜,皇上知道的太晚了。君修冥,这皇位本就该是本王的,当年,本王的母后才是祖皇的皇后,而本王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却被你父皇鸠占鹊巢。”
君修冥看着他,冷冷的笑:“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如何能当皇帝,延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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