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馆长老婆害怕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手死死抓住陈伟的一只胳膊,身体抖得厉害。
“张姐,你稍微轻点。”陈伟被她抓得疼,“走,过去看看。”站在这里虽然能看清遗像上多出了一个人头,但却看不清五官。
“我,我不敢。”馆长老婆这个时候胆小了起来。
“那你放手,我去看。”陈伟说道。
馆长老婆没放手,而是跟着陈伟战战兢兢地重新回到墓碑跟前。
当看出遗像上那个多出的人头是谁后,馆长老婆竟然一声未吭,倒是陈伟惊呼了一声啊,接着远处一只站在树梢上的乌鸦也跟着喊了一声啊——,再接着,陈伟发现馆长老婆的身体在左右轻轻摇晃,原本抓着他胳膊的两只手也已经放开。
“张姐,你……”陈伟话没说完,馆长老婆已经像团稀泥似的瘫倒在地。
馆长仍然没醒过来,馆长老婆也进了医院。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住进医院了。”葛大爷摊着手说,表情相当无奈。
“不过至少能肯定是那个魏升金搞的鬼。”陈伟说。
“现在那个相片上还是两个人?”葛大爷问。
“不知道。”陈伟说,“要不你上去看看?”
“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了。”葛大爷连连摆手,又问蹲在一旁抽烟的李师傅,“李师傅,要你看接着来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难搞哦,我看这个事情,相当地难搞。”李师傅摇着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确实难搞。”陈伟跟着来了一句。
“哎。”葛大爷拍了下陈伟,说:“你不是认识那个很厉害的小家伙嘛,让他来帮帮忙啊。”
“小郁知在外面有事,联系不上。”陈伟说,他没说他有小家伙的手机号码,简佳人那件事才找过他们,不好意思三天两头去麻烦人家。
“那就真的难搞喽,唉。”葛大爷叹了一口气。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看了一圈,似乎打算从彼此脸上看出一个办法,可徒劳无功,谁的脸上都没有办法,只有“怎么办”三个字。
晚上又下雨了,哪都去不了,我和吴警官只好呆在陈伟房间,讨论馆长的事。
“要我说吧,大概是那个魏升金打算把馆长拉下去作伴。”吴警官说。
“那馆长岂不是死定了?”我说。
吴警官看了一眼陈伟,说:“那多好,这样葛大爷说不定就成了所长,你们就成副所长了。”
“扯淡吧你们就。”陈伟无精打采地说。
“哎我说,你不是一直很讨厌馆长么?”吴警官说。
“再讨厌他也不至于盼他死吧?”陈伟把火机夹在手指间转来转去,说,“再说了,馆长这个人讨厌归讨厌,对我还算可以的。”
“也许是你们还没做到位。”我说。
“怎么讲?”陈伟看着我。
“要不你们干脆给他换成a套餐的墓地,说不定就放过馆长了。”吴警官说。
“哎!”陈伟闻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吓了一跳。
“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又不是给你换。”我说。
“不是不是,是吴警官刚才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一个电话来?”陈伟说道。
“什么电话?”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就是在这个姓魏的司机送过来的头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人说要买一个a套餐,我让他第二天到单位来,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陈伟说道。
“嗯?”我和吴警官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陈伟从这个电话里得到什么启示。
“关键是那个人的声音,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正常人哪有那样的声音,听上去就像喉咙漏风一样,呼噜呼噜的。”陈伟一边说,一边张大嘴发出呼呼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我和吴警官有点明白了。
“那个司机,他不就是被钢筋刺穿了这个部位么?”陈伟说到这,反转右手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咽喉,接着吞了一口口水,说,“并且在时间上,也说得通,电话是五点多打来的,他是四点多死的,前后相差不到一个小时。”
“这么说来,那个电话其实是魏升金打的,他其实想要一个a套餐的墓地,可他老婆却给他买了一个c套餐的墓地。”我说。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陈伟又拍了下桌子。
“那他去搞馆长干嘛呢?又不是馆长要他老婆买c套餐的,馆长还巴不得他们买a套餐呐,对不对?”吴警官说。
“因为馆长宰了他老婆一刀嘛,不搞馆长,难道搞自己老婆不成?”陈伟说。
我来了一句:“老婆本来就是可以搞的嘛。”
“你说话注意点,这是个狠角色,小心回头来搞你!”陈伟唬了我一句,我嘿嘿一笑,心里还是有些忌惮。
“那问题就好解决了。”我对陈伟说,“你们给他换个a套餐的墓地就行了。”
“不过都已经入土了,这个再挖出来重新埋一遍,不合适吧?”吴警官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说,“是他自己要a套餐墓地的,关键是他的家人,看你们怎么说咯。”
“是啊,怎么说呢?伤脑筋啊。”陈伟头痛似的敲了敲脑袋。
“你们有什么办法没?”陈伟问,我表示爱莫能助,于是陈伟更头痛了。
“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了,让馆长老婆去说吧。”最后,我这样对陈伟说。
“只能这样了。”陈伟想了想说,“不过馆长老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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