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背上的小女孩化作了光芒,消失在他的身体中,让他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他掌握的信息顿时多了不少。
探步上前,一把将墙上的插座式壁灯拔下,塞进了兜里。
这东西是心灯,对方刚才就试图污浊或毁灭它。
没有了小女孩,他一下子变得利落了不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更多的可燃物扔进火堆。
这时大火已经成势,在浓烟中四下蔓延,点燃整座小别墅只是时间问题。
而那滩长有许多眼睛的肉泥,已经在烈焰中燃烧,眼睛纷纷爆炸,空气中散发着腐肉被烧焦的恶臭味。
徐长卿从窗上跳下,草坪上的床垫起到了缓冲作用,让他没有任何不适。
举着自制火把又从正门进入,黑暗中影绰绰有什么东西,但被火焰的光芒逼退了。
之前他拥有的火焰只能称作认知火焰,并不完整。
现在有了核心情感记忆,就多了感情之焰。
理智是冰冷的,感情则是有温度的,两者合一就是生命火焰。在他的世界,没有什么地方不能被这火焰照亮,也没有什么不能被其点燃。
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之前被撒了油,现在一点即燃。之后他进入厨房。
厨房中已经没有人,他咣咣几下砸烂数把椅子,将椅子腿等扔到灶火上,随即从后门来到后院。
浓重的夜雾中,一家人正抱在一起。
见徐长卿举着火把出来,均舒了口气。
女主人道:“家没了!”
徐长卿笑笑:“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可以是家。我心安处是故乡。”
女主人点点头,一家人挨个跟他拥抱,然后一个个消失,融合到他身体中。
最后是女主人,她道:“你得尽快醒来。”
徐长卿看了看表,1:04。
“不急,有外物来我们的大镇,我们的家捣乱,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
“那你小心点。”
“放心,妈妈。”
等女主人化光消失在他身体中,他闭目片刻,随后又从后门进入宅邸。
当他走到厨房通往门厅的门口,敏锐的发现通往地下室的小门上的磨刀棒已经不在了。
他回头取了两把椅子,一顶一,顶在小门和靠近厨房门这边的墙之间。
然后,又拎了两根燃烧的废椅子,扔进了门厅最北的死角区域,这才离开厨房,进入门厅。
这时,楼梯上的毯子已经彻底被引燃,楼梯本身也开始燃烧。
与之相应的,未被火光照亮的区域已经非常小,在那些地方,黑暗中似乎有无数触手如蛇般盘卷扭动,却又总被光芒灼伤,而难以逾越舒展。
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来自客厅。
徐长卿想了想,从楼梯上扯过半条燃烧的毯子,扔进了客厅。
顿时,呼啸的嗖嗖声响起,隐约可见无数触手四处蹿钻。
徐长卿没有急着进客厅,而是等燃烧的毯子将客厅中的沙发都引燃,形成了大火,很难被扑灭了,这才进入。
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女声:“我躲在我们最常待地方,我感觉它们就在外边,你快点来。”
之后,未等徐长卿说什么,电话便挂了。
徐长卿思忖了一下。
电话,意味着自我提醒。
理论上,这个女人所代表的,对他而言同样重要。
只是这回,明显没有代表自我的那种极度熟稔,而是另外一种感觉。
他分析,应该是生命中重要的人,听其说辞,很可能是爱人、妻子之类的存在。
整体分析,他怀疑自己不仅仅是意识丧失而想要醒来那么简单,还伴随着严重的记忆紊乱。假如他不能在这个世界找回记忆,那么那部分记忆,极有可能因深陷混乱而失去,也就是人醒了,但丧失记忆。可能是短期的,也可能是长期的。
他离开客厅时看了下表,发现时间与他手表上的时间并不相符。
5:30这个是相同的,但另外一个,客厅的表,所显示的时间,要比手表的快半个小时。
思索了一下之后,他将手表调快了半小时。
他是这么考虑的:这不是什么标准时间,而是代表生命力的一个时间。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具体应该是大脑)最多支持他在这个时限内苏醒,否则意识就会彻底陷入黑暗,也就是脑死亡。
他与这个世界互动,将家宅都烧了,这种破坏行为,必然会产生一些影响。
他借此获得了克制敌对力量的光明,却也如同饮鸩止渴般缩短了可用时间。
所以他宁肯选择相信客厅中显示的这个时间的准确性。
重新回到门厅,楼梯已经烧的半塌,他又帮了帮手,将烧的通红的木炭捅下去,下面也同样是木楼梯,这火炭下去,用不了多久下面也会被点燃。
他之所以这么重视地下室,是因为‘藏在心底的黑暗’这个概念的隐喻。
他认为他所对抗的怪物,本体并不在阁楼上,而是在这下面。
不久之后,他制造了更多的火头,整座小别墅都开始燃烧,浓烟和火舌突破烧爆的玻璃窗,四下舔舐,雾气被这炙热逼退到十数米之外。
实际上,这时笼罩大镇的浓雾已经不那么重。
浓雾象征迷茫,他找回了最根本的情感记忆,意识人格已经基本完整,自然不再像先前那样,虽然表现的坚强,但实际上被各种不确定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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