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徐长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现在想走,晚了。
黑色的光芒形成如钢似铁的墙幕,小男孩发现自己被困住后,拳头发光,吐气开声轰击墙幕。
就在这时,徐长卿捧枪戳刺。
小男孩仿佛后背长了眼睛,十分及时的伸另一只手阻截。
这只手在伸出之后,变化作数十根触须,向着杖矛缠去。
这些触须没有吸盘,没有刀牙,而是像水晶般有着清晰的棱角。
它们试图通过众多的数量、宛如手指捏物般将杖矛捏住,但这项操作被杖矛宝石突然爆发的璀璨光芒给破解。
那些触手,宛如高温中的蜡烛,全面熔化,而杖矛狠狠的扎进了小男孩身体。
小男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徐长卿根本不为所动,双手一发力,如同注射般,大量的光芒涌入小男孩身体中。
小男孩的尖叫声变成了高亢的鸣叫声,完全不像是人所能发出的身影。
‘嘭!’小男孩的身体像是被吹爆的气球,猛然炸裂,细嫩的肉皮化作柔韧的纸片般的物质四下乱飞,而内里则是一团诡异的畸形之物。
这怪物像是一团水草,草叶即是触须,在根的部分,是一团触须拧结成的肉团,最终没入黑乎乎的宛如黑泥的物质中。
而现在,随着光芒的注入,这些黑泥和触须,都仿佛是被烘烤了一般迅速失去水腻的光泽,并且有了龟裂,光芒从这些龟裂的内部不断pēn_shè而出。
片刻之后,释放之后、体积至少比小男孩好庞大五倍的怪物‘砰’的一声炸裂,碎成很多黑色的小石头,表面坑坑巴巴,还冒着烟气,就仿佛从水中捞出的之前还在燃烧的焦炭。
随着小男孩的死亡,周遭的景物变换,徐长卿发现自己置身一家洗漱室,出门一看,果然是在自家的二楼走廊上,再向东就是小女孩的房间。
之前他点燃的大火,此时已经熄灭,到处烟熏火燎、残破不堪,随时都有倾塌的危险。
他微微一蹲,随后双腿发力,整个人直接突破房顶,窜上了天空。
一边俯瞰,他一边道:“这世界,是我的世界,即便即将毁灭,也是属于我的。敢侵入我的世界作乱,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
说着他用杖矛向着大地一刺,顿时有光束射下,当这光束没入地面后,黑色的漩涡出现,慢慢转动,范围越来越大。
这漩涡不断的吞噬着大地上的一切,越是向外,卷动的幅度和力道越大。
前后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大镇便被吞噬一空。
而随着大镇的消失,原本散落在四周的景物也被拉的像中间聚拢,就仿佛同在一块儿毯子上,毯子中央向下陷,四周就会向中央缩。
这是徐长卿在收取记忆。
大镇、甚至周围的景物,都是他的记忆衍化的世界。
当他真心的认可了这一切,不管好坏、都是属于他的。
当他意识到构成这世界的力量,包括所谓的黑暗力量,也都是构成他灵魂的一部分,他对这个世界的掌握,瞬间就提升到了一个任何外来物都无法契机的高度。因而仿佛有神通般,一下子就将这一切都收摄了。
当然,也有些东西是他无法更改的。
比如身体的持续虚弱,导致对于这个意识世界的供能越来越低下。
另外,外来者,不管其本质是其他意识体,还是一针致幻药剂,仍旧是有其自身强度的。不是他鄙视一番,对方就真的成了软脚虾。
最后,也不是所有记忆都能轻易掌控,那些浅显的即将被遗忘的记忆,又或梦境中的虚假记忆,就很难调的动。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收真留伪,清理简化的过程。
完成了这一步,他的人格基本就完整了,肯定还有失落的,但那是代价,他摊上了这种诡异的事,要想什么都不丢,那不显示。
不过,也不是不能从其他方面弥补。不管是那种方式的入侵者,都会带来本不属于他的灵魂力量,而这是可以进行截留的。
而就眼前的情况,由于所有繁杂都被他打包收起了,虚假的也基本被戳破了,道路也就浮出水面了。
仍旧是向北的一条路,也仍旧是一艘飞船,不过不再是之前他见到的那艘,而是一艘完整的,停泊在那里的矿业飞船。
他记得这艘船的名字,君士坦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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