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突兀的按在护卫的肩膀上,也不见那手的主人如何发力,这位报着‘主辱臣死’的护卫双脚,便如木桩一样被戛然定在原处浑身不得寸进!
“老板?!”那护卫一脸的愤懑,他恶狠狠的盯向邵本初,“咱就由着他们满嘴放空炮?在咱地盘上,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要我说,直接做掉他们!一了百了!”
手的主人赫然正是君一扬,此时的他已平复下皱紧的眉头,而是饶有趣味的轻轻拍了拍自己这位耿直的护卫,语调平静道:“我不是怕他们……”
君一扬抽回手,慢条斯理的从屁股兜里掏出副黑皮手套,一边穿戴一边看着护卫的后脑勺道:“我是怕你……”
站在黎明时分的灰暗天幕下,再被墙垛上的灯火映照,使得君一扬的整张脸若影若现:“万一你跑掉了,到时候我拿什么给人家交代?”
“老板?你……你在说什么?”那护卫的身子登时僵直随即又放松下来,只见他略带迟疑的侧过身来,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的统领。
只是,随着他的转身,被他抓握着的长剑也随之向前猛然递了出去,一道蓝芒自剑身泛出,如水银泻地一般将护卫的身前半周映照的如此耀眼!
有时候,赌博欠账关乎金钱多寡;
有时候,赌博到最后,还的就是人命!
而他,身为欧阳家嫡系将领的贴身护卫,欠的就是这样一笔足以买下数千条人命的末世点!
要想还上这些巨债,相信任何人都不介意拿别人的命来填!
更何况,他此次付出的,不过是一个伪造通行密令的风险。
但,现在既然事情暴露闹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以君一扬的性子,自己一家三口的结局肯定想都不敢想……
你不让我活,那就请你先去死!
时时积蓄的力量在这刻瞬间被激发,五级战力再加上精良级大剑的全力一击,杀不死你也能重伤你!
“哼!”君一扬轻笑一声,穿戴好手套的双臂瞬间展开,那双被黑色皮套包裹的双拳犹如一团虚影翻腾袭向护卫!
顷刻间,一连串的爆响在寂静的城头之上频频爆发!
…………
“呯!”锋利的长剑急速掠过半空,‘噌’的一声斜斜插在邵本初脚边,前一刻还光华夺目的剑身在插入地上的碎石板后,又回复到最初的玄铁色泽,只是剑柄依然在震颤不已,似在愤怒、似在挣扎……
“咯吱咯吱……”带着黑皮手套的右手紧紧箍住护卫的脖颈将其上提至半空,此刻的君一扬早已面无表情,他漠然的仰视着眼前不停挣扎的护卫,手中这个一百五六十斤的汉子跟随自己从灾变到现在,不说立下多少功劳,但鞍前马后也是用的极为顺手,可现在自己就要杀了他,就像杀死儿时家养的大黄狗一样……
狗养肥了、养壮了,就该杀了!
这人若是心养废了、养坏了,也该杀!
“呃…唔…”那护卫双手死死抓住随时可要自己小命的手臂,他腾空的双腿拼命踢踏着,求生的yù_wàng催促他开口求饶,但被卡死的声带和缺氧的大脑只能让自己发出这些无意义音节……
邵本初依旧面色平静,双膝上的射日神箭嗡嗡直颤,好似只要主人的一个放手,它就可以随时破空而出,显然,邵大军师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淡定,至于他身后的二人,也早已做好战斗准备!
时间的指针已经走过去五分钟,距离天京城的‘开闸’扫街还剩下最后五分钟,站在第四道巨墙之上,可以轻易的越过最外层的那道巨墙眺望城外——那里,是灾变后的迷雾世界,好似被煮沸了的开水一般,不断蒸腾的雾气里,像有深渊巨兽在蠢蠢欲动……
城墙之上。
君一扬放在身后的另一手掌慢慢握紧,他冷然的仰视着护卫的挣扎,看着对方的面色开始红涨、泛青,看着他的下颌处开始突出道道青筋,不发一语,在他身后,一排数十人手中的连发劲弩早已端平上弦,只待他的一声令下!
一声令下后,也许手中的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会变成一只大刺猬!
也许!
自己的后背,会成为一个靶子!
灾变后的人性已经经不起任何考验,再惊世骇俗的事情也随时有可能发生,他君一扬能活到现在且活的风生水起,见过的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太多,而背叛和阴谋,本身就是当前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
长久的停滞所带来的压抑,充斥着场间每一个人的心头,那护卫的面色已然青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掐死,但无论是邵本初三人,亦或者是君一扬,还有他身后、身旁那些士兵,好像都没有人打算先闹出什么声响。
“是谁?!”君一扬冷冷的看着手中的家伙,紧箍着对方脖颈的手掌也松了松。
时间确实不多了,不过好在每次开闸的第一时间,都是先行进行弹幕覆盖的攻击,为扫街大队清空整队场地,而正常的弹幕攻击是使用四个基数,攻击时间为十分钟左右!
了不起今天就将弹幕时间拉长!
力度翻倍!
不就是末世点吗!
只要能找到这件事的背后主使,解决掉欧阳家可能会面临的吴家报复,进而在明后天的四大家族的仲裁会上,将今天的意外撇清关系,那么,这点末世点的损失是绝对值得的!
“呃……咳咳!”喉管刚获得一线喘息,依旧被掐住的护卫就不管不顾的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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