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会儿。”并不算太喧嚣的街上一辆警车,正开着警灯艰难的行驶着,车上一名中年人把~玩着手上的对讲机,扭头向正在开车的年轻警员抱怨。
“是啊,张队。”年轻的警员正在紧张的看着路况,听到中年人的抱怨,咧着僵硬的嘴角附和。
“要这回也是报的假警,我非把那个打电话的铐到局子里,让他陪我们一起过年。”看来最近接到报假案的电话有许多,导致中年警察怨气不小。
“到地方了叫我,老家伙先眯一会。”中年人也没理会因为第一次出警而紧张的年轻警员,将对讲机随意扔到了仪表台上,一裹身上的大衣扭动了一下~身子,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就闭上眼开始休息。
年轻的警员扭头看了一眼中年人,对于这个老家伙,年轻人对他还是有些鄙夷的。毕竟一天到晚只会使唤新人,还经常在新人面前抱怨这个不好那个不行,可一到领导面前就成了孙子的家伙来说没几个会有好感。
“活该干了几十年还是一名底层警员。”年轻人见到他已经开始打起鼾声,不由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是很宽阔的街道上停着许多探亲访友的私家车,还不是有小孩子跑来跑去的玩闹,警车虽然开着警灯,可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
在距离警车有三公里的地方,是这座城市最穷的住宅区,在这里居住的基本上都是从乡下或者在城区混不下去的人。
这里也是整座城市最乱的地方,乱到连负责这片地区的警察都三天两头住院。
不过这里其实还算不错,那些抱成团的年轻人基本上不会骚扰这里的居民,毕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邻居。
那些脑子里只有义气和热血的年轻人,除了偶尔到城区给那些有钱人收收帐,在有一些‘活动’的时候去撑下场面赚一些零花钱外,也就只有窝在一起打打牌、喝喝酒了。
王顺就是他们中间的一员,自从抱着发财梦从穷苦的乡下来到这繁华的城市,他遇到了许多人,也经历了许多事,最后梦想破裂的他辗转之下来到了这个叫做平民窟的地方。
在这里他学会了玩牌,懂得了打机,和一群同样的青年称兄道弟。
他知道这样不好,这样没有未来,可没有办法,除了继续这样混下去,他没有其他的出路。
他明白,和他在一起的许多人都明白,他们是被圈养起来的狗,没有任何技能的他们自从沦落到这里后,他们便被城里那些发灰色财的老板们给看上,并且圈养起来。
老板们需要他们做一些事的时候,就放开链子,扔一根骨头让们去咬,至于被打死、抓起来的狗,老板们从来不会去在乎。可他们就算明白也毫无用处,如果不想回乡下吃土,就只能留下来吃骨头。
王顺已经烦了,也腻了,身上有着无数伤疤的他想要离开这座城市,去其他地方看看。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其他人听后,所有人都笑话他,这个地方是这样,难道其他地方就不是了么?
但他还是不想放弃,毕竟自己又没看过,难道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最后他将自己攒的钱拿出来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离开。为了维护自己和其他人的关系,他几乎每次有钱时都会请吃请喝挥霍掉。偶尔留下几块钱放起来就以为自己攒钱了,也许这样时间长了也能攒下不少,可一场牌局下来就会洗白。
其实不止是他,和他在一起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为了维持彼此的关系花去大把的钞票,到了最后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只是在麻痹自己寻求温暖罢啦,可到底是谁的错呢?这有些难以回答。
一无所有的王顺没有放弃,他开始有意识的存钱,除了必要的应酬外拒绝所有没意义消费,可换来的却是以前兄弟们的远离和嘲讽,甚至在一次的‘活动’中他被对方的人围殴都无人援手。
从医院出来的他已经想明白,自己必须离开这里,一过年就离开。可是在一场有预谋的赌局下他失去了所有。
一贫如洗的他彻底陷入绝望,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本打算直接找个富户‘借’点钱立刻离开,可在这时候,雇佣他们的大老板找到了他,让他去做一件让他感觉很离谱的事。
‘只要拿钱,我马上离开。’他是这样想的,但是他没有料到,本来很简单的事,却发生了意外,自己用来威吓女人的匕首,居然不小心插到了那个小孩子体内。
这真不是他故意的,虽然做这行许多年,可他也从来没动过杀人的念头,见到那个女人扑来的时候他也慌了神……
匕首一下一下在他的身体中进出着,他早就感觉不到痛苦,只是在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借呢,就算借不到,自己一路乞讨也可以离开啊,就算死在路上也不必……
十秒的时间已经过去,战斗辅助已经关闭,已经制服对方的张千却没有停下手上动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将眼前的男子碎尸万段。
他并不感觉愤怒,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杀死眼前的人,可就是不想停下。
心脏停止跳动,眼神也失去神采,满身是血的王顺带着遗憾死去。
“叮,宿主击杀一名人类获得兑换点:1点。”
匕首再一次插入男子的体内,却没有带起多少血花,而张千却没有继续抬手刺下,他也是精疲力尽了,刚刚完全是靠本能在挥舞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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