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漆黑无月的天空开始下起了雪。
一个个好似棉花的小雪团,晃晃悠悠的从空中落下。
一阵疾风刮过,雪花被吹的四处飘荡。
哒哒哒哒~~
五六架直升机,开着晃眼的探照灯在空中巡视。
直升机上的狙击手,全神贯注的看着瞄准镜里的情况,只要耳机里的那个声音一响,便是一轮齐射。
“哎~我说,他们中间不是有个会挖洞的么?会不会藏到地下去了。”
这架直升机上并没有狙击手,除开驾驶员,五个身穿白色制服的人坐在机舱,只是偶尔想外面看几眼。
入眼的是下面在并不算茂密的森林,隐约间能看到森林里士兵一隐藏自己,一边认真的搜寻目标。
“放心吧,那只老鼠没有工具什么也干不了。”
一个胡子拉碴的超警,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掏出一根含在嘴里,两指一搓就冒出了火苗。
令人惊奇的是,这火苗在寒风中居然毫无晃动。
“好困,我想睡觉。”
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学生的超警,站起身伸了一下懒腰。
“要不是顺风耳没来……”
“得了吧,那家伙现在还被师傅关禁闭呢。”
“哈哈~不要提他,笑死我了,居然偷听师傅和师娘的闺房秘闻,还被师姐发现了,哈哈~~”
烈风呼啸,雪花飘扬,在这个充满血腥的夜里,这架直升机里的气氛好像是在家中过年一样欢快。
相比他们,被搜捕的三人情况却非常糟糕。
一直以一个长辈示人堂主,如今是满身被冻住的血液,道袍也破破烂烂,几十个烧焦的窟窿在上面十分显眼。
而那个身穿旗袍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去,满是口子的旗袍下并不是柔嫩的肌肤,而是沾满灰尘和血浆的身体,肩膀上一个硕大烧焦伤口还不时的往外冒血。
相比她的身体,她的精神状态显然更差,两道泪痕在灰扑扑的脸上挂着,双眼无神的盯着对面的石头,嘴里还嘀咕着‘为什么背叛’之类的话。
至于那个中学生,已经昏迷在地,在冷到能结冰的温度下,额头还冒着热气。
压抑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
堂主从地上站起,先是看了一眼有些发疯的女人,接着走到中学生身边。
撩起道袍,蹲下~身子,堂主抓起中学生的手臂,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手。
“花娘,地鼠需要你。”
没有转头,堂主只是轻声说出了这句话,可蹲在那的女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花娘,地鼠需要你。”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堂主的声音没有加重,也没有提高音量,可落在花娘耳中却如巨钟轰鸣。
震得花娘思绪乱飞,迷迷糊糊间就站了起来。
当她回过神时,已经走到了地鼠身边。
“堂~堂主,我是不是要死了。”
可还未等花娘有什么动作,昏迷中的地鼠悠悠转醒。
堂主回应地鼠一个罕见的微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随手一摆,符纸自燃。
符纸燃尽后,白灰色的灰烬在空中一个停顿,接着就全部钻进了地鼠的体内。
没一会,地鼠的身体开始冒出蒸汽,蒸汽则化成灰雾将他笼罩。
“效果只有一分钟,你尽力吧。”
对花娘说完这句话,堂主头也不回向洞口走去。
被灰雾笼罩后,地鼠的眼钱出现了一幕幕天堂般的景象。
这里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束缚,没有追杀自己的士兵……
“你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
绿草铺成的地毯,一朵朵鲜花点缀在上面,白云形成的座椅上地鼠安静的坐在上面。
无数脸露着童真笑容的孩子在周围玩耍,不时的像他发出邀请。
可在他享受着这种快乐时,一个赤身果体的女人走到他身前,语气悲伤的说道。
地鼠一脸贪婪的看着,矗立眼前的美丽大姐姐。
“我知道,能不能实现我一个愿……”
“不能。”
“那太遗憾了,那么请帮我做一件事情好么?”
“你如果说的是那种事,不行。”
“我想让哥,顺便告诉我妈妈,我是自愿跟着师傅修行的。”
地鼠身周的白雾被一阵风吹散,美丽的幻象消失。
花娘握着手里的一本发黄古书,慢慢的低下头。
“你,该,死。”
一滴水珠落下,掉在了满脸微笑的孩子脸上。
嘭~~
上一刻还在悲伤的花娘凌空飞起,撞在墙壁上,一口鲜血喷出,又在衣服上添加了颜色,
将花娘击飞的堂主,此时立在地鼠的尸体旁,一道黄符化作灰烬从他的手中落在地上。
一翻手,又是一张黄符出现在手中。
“咳咳~,救了他我就要死,我不要死,我要亲手杀了……”
轰~~
一道炽烈的火焰击打在花娘的一旁土壁上,留下一片黑色的印记,将她的话语打断。
“走,支援到了。”
花娘费力的站起身,扶着墙缓慢跟着堂主向出口走去,而另一只手则是隐蔽的,将那本书塞到了旗袍内。
…………
一件古色古香的房间中,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坐在木质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话不时的皱下眉头,接着又说些什么。
“知道了,给小孙说,到时候多补偿下那些受伤的兄弟们。”
“被抓起来的先不要着急捞,防止警察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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