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殿下问到了这个关键问题,林甫一点儿也.info
他敢在醉仙楼出言不逊,与人争论动手,当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有意为之。
制汉京地图的事情日前已经完成,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接近皇宫。林甫特意选在这名流贵族齐聚的地方开口挑事,存得便是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心思。
意外得知孟凡势头如此之猛,与此同时,韩辞竟然再无消息,林甫便临时起意。
只要他展现出不俗的实力,再放出豪言,要迎战林公子,想来定然会引得最爱脸面的天家注意。
也就只有东汉皇家注意到这件事,自己才有可能接触皇宫,才有机会去制内宫的地图。
至于身份,傅风雪自然也早有准备。
“回二殿下,在下是东汉梧州方家人士。就如在下方才厅中所说,家道中落,现今孤苦伶仃。所幸家有绝学,在下便风发图强,卧薪尝胆,这才练就一番功夫,出来闯荡。”,林甫说出傅风雪准备的假身份,神色坦荡,脸皮极厚。在这样一位大人物面前撒谎,没有半点怯场。
“梧州方家?”,二殿下眯起眼睛,与那位年轻公子对视一眼,“梧州方家拳脚功夫极佳,十几年前的确横遭变故。此事朝廷也颇为关注,至今未能查明凶手。不想,还有后人传世。”
林甫心中暗笑,这梧州方家在草原案中为虎作伥,距离被傅风雪所杀的那位宗师不算太远。方家是当年傅风雪亲自除掉的,但故意留了个尾巴,没有与那位宗师同时除去,而是时隔数月再杀了个回马枪。
为得就是这个身份有朝一日可以用上。
但显然,二殿下对此将信将疑,因此虽然面上不表露,再多问了几句,似乎在聊家常一般,实际上却是诸多盘问,诸多提防。
若是寻常人等,在二殿下这等身份的人手下遭遇逼问,如果不是准备多年,想来会露出马脚,很容易被人看穿。
但林甫实在强在这过人的记性。
傅风雪所备的资料详尽,更有不少方家拳脚早早传授。有关当年方家事件,族谱传承,当地见闻,林甫皆准备充分,言语之间很是周详。更遵从实实虚虚的原则,一些艰深久远的地方,他明明记得,却故意答得略有出入,故意答得有些缓慢,皱眉回忆思索的样子,极为逼真。
一来二去,二殿下也寻不着任何端倪,也就渐渐地信了。
问了一会儿,来了一位下人,在二殿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二殿下再开口问道,“阁下既是梧州方家人士,怎么跑去了大周,又在替林家送信?”
林甫心头一紧,他临时起意,最大的破绽就是那个不起眼的小伙计。没想到这位二殿下心思如此细腻,这才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去细细盘问了那伙计。
自己入汉京之前,是白纸一张,可就短短几日的时间,这件事的确于理不合。
不过他倒也没有太紧张,有些破绽倒也不错,若是完全天衣无缝,反而更加令人生疑。
“嗤。”,林甫闻言坦然一笑,“家中变故,我着实是怕了。直到前阵子我略有小成这才出了关,正准备满天下走走,会一会各路英雄豪杰,就正赶上林公子出书。”
“我一读,心想,林公子虽非习武之人,倒还真有些豪气,加之文才盛名,我便去拜访。却未曾想…...”
“未曾想什么?”
“你们也都知道的,却未曾想林公子竟然是一位绝顶高手!”,林甫说到这里,恍然一笑。这一笑恰到好处,将那种愕然,意想不到,却觉着真是有趣的心情演绎地淋漓精致,当真是影帝级别。
“我二人惺惺相惜,他听闻我是东汉人,便托我带书信回来。我想着,也好些年没来汉京了,便欣然答应。”,林甫微笑着继续,这笑容果然是最好的伪装,怪不得太子那家伙总要挂在脸上。“上回来汉京…..好似还是四五岁的事情,那时候哪有什么醉仙楼啊?好似最好的酒家叫什么云….”
“彩云间。”
“是吗?”,林甫眉头紧皱,好似不肯相信,“不过不论如何,与殿下的醉仙楼却是不能比的。”
林甫说着,很是自来熟地坐下,动手拿了些吃食,表情颇为自得。
“方公子好兴致,你也是林公子的书迷?”,经历了这么一番勾心斗角,二殿下仿佛暂且信过了梧州方家这个来历。林甫这虚虚实实,九实一虚的撒谎手法着实精妙。
“殿下怎地说也?”,与别人谈论自己,尤其是夸赞自己,当真需要很厚的脸皮,“言下之意,二位都对林公子的书籍很是喜爱?”
“正是正是。”,二殿下年龄该有近四十了,说起此事却似乎颇有童趣一般,很是起劲,“不过我倒也还好,只是见猎心喜,读些不走寻常路的东西缓缓心情罢了。倒是他…..”
说到此处,二殿下以指轻点那位年轻公子,“倒是他,对林公子此人颇感兴趣,似乎寻着知己一般。”
“哪有!你又取笑我!”,那位年轻公子的回应,举止,都有些出乎林甫的意料。
自己相貌柔弱乃是承自母亲,人虽俊了些,却没有声音也如此轻柔温婉的。
可以听出,此人有在刻意地拉粗自己的声音,但却还是如清泉一般。
倘若说这是男声,好似也说得过去,搁在这时代,他这一身打扮,只听声音,倒也不至于会有人怀疑这么荒唐的事情。男扮女,女扮男在自家后院可能有之,但还真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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