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近中午,初雪、续东和王大雷驱车已经到了安园,三人下了车,续东还在想着刚才初雪说的安雨泽给苹果汁里投放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时,迎面的竹林的翠绿盎然就这么于漫天的白雪中映入了他的眼底,不禁停下了脚步。
王大雷和初雪见状,微微一怔,初雪笑问:“怎么了?”
续东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这时很想把这风雪中的竹子画下来!”忽又自嘲一笑:“我是不是有些矫情了走吧!”
初雪倚在续东身旁:“我先拍下来,以后你再画!”说着拿出手机对着风雪中傲然而立翠绿盎然的竹子拍了照,三人这才穿过竹林间小径进入了安阳。
看着这不经意的一幕,有那么一瞬,王大雷似乎明白了什么,续东和安雨嫣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总是保持着他的那份自我,而自己和安雨嫣在一起时凡事总是以安雨嫣马首是瞻,从而失去了自我。
三人甫一进入安园,那虎头虎脑的保安张虎便迎上前来:“安姐,你回来了,昨天给你打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总裁他出事了,你知道了吗?”
初雪点了点头:“谢谢你,我刚从医院回来。”
“噢!总裁他没事吧!”
“没事,我爸他很快就会回家的!谢谢你!”
三人进了别墅,初雪给张妈打了电话问了安雨泽房间的钥匙放在哪儿后,拿到钥匙打开二层安雨泽的房间,三人仔细搜索了安雨泽的房间,却是没有任何发现,初雪微微的沮丧,想到续东要来安园的目的,遂让王大雷在一楼客厅休息,然后带了续东去了她的三楼。
初雪为了向续东证明自己就是初雪,带续东参观完房子后,在那精雕细琢的黄花梨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静静地凝望着镜子里安雨嫣的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她在想,其实自己已经和安雨嫣彻底地融为了一体,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灵上,是以初雪看着镜子里凝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续东忽然说:“续东?”
“嗯?”
“我如果说我既是安雨嫣又是初雪,你怎么想?”
续东沉思了片刻,苦笑:“一个身体装着两个人的灵魂?”
初雪不语,颤抖着双手,颤抖着心,缓缓从梳妆台里拿出续东亲手写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还有那颗0.2克拉的结婚钻戒,静静地把它们放在了梳妆台上,转身迅疾地跑进了盥洗室,反手把门锁上,背靠着门,任凭夺眶而出的泪在脸上恣意纵横。
续东拿起梳妆台上那枚钻戒仔细地端详着,端详着端详着他整个人渐渐凝结成为一座冰雕,他当然记得这是他送给初雪的那枚0.2克拉的钻戒,他当然记得在他看到初雪尸体的那一瞬,原本一直戴在她右手无名指的钻戒却是不翼而飞,许久,续东回首凝望盥洗室的门,深邃的眸光里溢出无比的震惊,当他再次回过头从那黄花梨木的梳妆台上拿起那页纸,只是当他展开那张纸的一瞬,冰雕迅疾融化成河……
续东疯了一般的冲到盥洗室门口,拍打着门几近哭诉地说:“初雪,对不起!”“初雪,对不起!原谅我吧!”“初雪!”“初雪,我错了!初雪……”
背靠着门无声而泣的初雪耳边回荡着续东那切切的悔过,过往一幕幕于眼前闪过,每一幕仿若都是一世……初雪凝眸,转身,开门,不顾一切地扑进续东的怀里,拍打着续东哭着说:“我真的没有推咱妈,真的没有,真的没有,真的……”
初雪的声音未能继续,因为续东火热滚烫的唇已经深深有力的压住她的唇上……许久,初雪轻轻推开续东,俏皮地勾了一下续东的鼻子,娇嗔地说:“讨厌!”
续东拿起初雪的右手,极富磁性低沉的声音里充满着柔情蜜意:“初雪,你还愿意戴上这枚0.2克拉的钻戒吗?”
初雪闻言内心一颤,旋即幸福布满全身,只是,很快初雪那黑得澄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慎重,划过一丝狡黠,定睛盯着这一刻续东深情万分的眼眸,一声娇笑,骄傲又带着一丝刁钻说:“你当初说的可是要给我换一个大的,你还说要亮瞎那些人的眼!”
“好!换个大的!”说着又把初雪抱在怀里亲吻个不停,直到初雪娇笑不停地推开他。
初雪从续东手里拿过那枚0.2克拉的钻戒,凝眸许久,这一刻,初雪真的想把这颗只有用放大镜才能看见它的璀璨和耀眼的钻戒再一次戴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却是于眸光划过一丝莫名的迟疑,拿起它向梳妆台走去。
续东的眼里掠过一丝微微的失落,却是旋即发现初雪正欲放钻戒进去的那抽屉里银光一抹,续东只觉异常熟悉,不禁走上前去,眸光在瞬间凝结于抽屉里那两把银制手术刀上,初雪心中警觉升起,一瞬,又笑:“你认识这两把手术刀!”
续东不语,缓缓将两把手术刀拿在手中,当他看见手术刀上雕刻的那个‘姬’字时,浓眉瞬间竖起,心中惊出‘天眼’两个字来。
他犹记得那日在姬冰怡‘江南水榭’的别墅里,二人坐在沙发上,姬冰怡从包里拿出两把同样刻着‘姬’字的银制手术刀给他看:“续东,给你看看这个。”说完话,姬冰怡起身去喂她那条深爱的罗汉鱼。
续东接过手术刀端详了半晌:“不错,谁的手这么巧?”
姬冰怡闻言回头娇媚一笑:“我们医院里负责手术监控的一个帅小伙。”
续东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姬冰怡见状一皱眉,撇了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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