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却忘了韩彦铭这人油盐不进,铁石心肠。
——“书霖就交给你了,我睡书房,主卧给你们,尽量不要太吵。”
酒店暖光如星,韩彦铭视线甚至没定格到我身上,俊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晦涩不明。
原本我以为只要是男人,好歹会有点绅士风度,或多或少罢了。多亏韩彦铭,我多了一重重大认知——男人也可以没风度到没脸没皮!
身边,书霖举手敬礼,捣蒜似地点头:“yes,sir!韩叔叔晚安!记得睡前喝床前的牛奶!”
我目送韩彦铭走进套房中的书房,又看着书霖活脱脱一个乖宝宝模样朝韩彦铭鞠躬,一脸懵。
“书霖,你吃错药了?你给你师傅我连屁都没送过,倒是给别人准备睡前牛奶?能耐啊!”我微蹙眉头,表达我的疑惑。
小家伙倒算了解,转过身小脸一抬,精致的瓷娃娃脸蛋上立刻堆砌上一副狡黠的笑脸:“牛奶里我放了半杯醋,嘘!”
我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望向书霖的眸光渐渐温柔,多是同情:“小家伙,下回放盐,别放醋。”
可怜书霖年纪轻轻,还不懂醋和牛奶混在一起,会使液体产生絮状沉淀,肉眼一眼就能看出来有问题。何况,韩彦铭的眼睛没准还带着毒的。
“为啥?”书霖仰着脑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仿佛冒着求知的星光。
“放醋会死人。”我微笑。
书霖小手把桌上的葡萄端过来,高高捧着,很是虔诚:“那放盐不会死人吗?”
恩?
如果放醋,韩彦铭一眼就能认出来,如果放盐,至少要喝过才知道个中奥秘。
斟酌一番,在书霖期盼的注视下,我含着葡萄含糊答道:“也会死人,只是前者死的快,后者死的慢。至于死状,后者应该会更难看。”
因为一个不用喝,一个得喝了才知道。
肖书霖意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还好我放的醋,韩叔叔虽然讨人厌,不过人品还算好,快点死可以给他个痛快。”
嘴角蓦地一抽,手里的葡萄瞬间捏坏两颗。
这小家伙在想什么呢?找死的人当然是他自个儿啊!
轻叹一口气,身子往后一躺整个人陷进软沙发里,仰头又吞了两颗葡萄缓缓道:“以后出门别跟人说我是你师傅。”
书霖鼓着脸颊,猛地凑上来,一脸委屈:“为啥呀?师傅——”
又是我教的一招——装可怜!
极力让自己忽略这双星星眼,眼睛一闭,心一横道:“因为太丢人!”
书霖哭腔凄凄:“我哪儿丢人了?我长得这么可爱……”
“恩!”
十!九!八!七!
“又这么聪明……”
“恩!”
六!五!四!三!二!
“学习能力又强……”
“恩!”
一!
“肖书霖,今晚你一个人睡书房!”
沉冷的声音,隔着半掩的书房门,那股黑色系的气场仍然令人不寒而栗。
bingo,zero!
书霖脸色顿时煞白,双手像长了牛皮鲜似的死死扒在我身上:“我不要一个人睡!师傅救我!”
天知道,这个不怕老虎,不怕蛇的小霸王,最怕晚上一个人睡觉。平日里睡觉都得家里的菲佣陪着,否则就是整晚噩梦不止,哭声不断。
“下回动手前让你师傅我先给你支招再动手。”轻叹一口气,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如此叹惋了。
书霖使劲摇头的同时,忽然闯进几个穿着格子围裙的菲佣,三下五除二就把八爪鱼一般扒住我的书霖全身抱走。书霖毕竟年纪小,吓得小脸煞白,声音都没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豁地站起来,全身警惕。
“他们是肖家的菲佣,不过今晚听命于我。”
我一怔,朝声音来源看过去,韩彦铭已脱去西装外套,白色衬衣解了一颗扣子,相比白天多了分休闲,只不过这个时刻他鹰隼般的墨眸冷冷望着我们这边,仍旧让我后背直冒凉气。
“哦。”我默默坐回沙发。
气势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韩彦铭的时间有多值钱,既是答应肖董来看孩子,自然得有条件。看来,这条件就是不准肖家菲佣惯着肖书霖。
“呜哇——师傅你居然见死不救——”书霖忽然大哭,双手双脚乱动,无奈菲佣人太多,没什么卵用。
呃。
眼见徒弟遭难却见死不救,我这师傅当得好像确实窝囊。
犹豫片刻,我终于下了决心,对上男人高深莫测的眸子,挑眉道:“书霖还小,亏他还喊你韩叔叔呢,你居然和他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
韩彦铭浅眯墨眸,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一步步朝我走来:“他还小,那你已经成年了,是吗?”
这个眼神,为什么……带着血腥……
我一怔,背后一冷一硬,这才发现已经被他逼到墙角,无路可退:“是……”
不远处,书霖被菲佣反锁在主卧,哭声越来越响,一会儿喊着让我救他,一会儿骂韩彦铭冷些无情,到最后就是嚎啕大哭。
几个菲佣完事后,神情有些为难地请示韩彦铭:“韩总,真把少爷关在主卧吗?”
韩彦铭视线始终盯着我,道:“我会看着他,你们都出去吧。”
呃。
整个总统套房里,瞬间就剩下我和韩彦铭两人,还有一个被反锁在主卧的可怜男娃娃。空气里呼出的气息,都是僵冷的。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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