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薛雯不敢置信地瞪着赵若风,一双水汪的眼睛啪嗒掉下两颗大珍珠。
赵若风脸色一青一白,语气却已经跟着弱下来:“大庭广众的,丢不丢人?”
薛雯嘴角努努,竟也就忍住没再出声。
终归还没愚蠢到无知。
我静静看着这场闹剧,却如同怔住一般,眼看着一个人朝自己冲过来也不知道躲开。
“砰!”
身子猛遭一击,就毫无可抗地往后倾斜。明明知道身后就是通往地下酒窖的曲形楼梯,足足十米高,摔下去非死即伤,却仍然连伸手去抓扶手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就在失去重心的刹那,背后突然涌上一股力量,带着冰凉的体温,将我整个人撑回原位。
“你是有多年轻,才敢出门不带眼睛?”
声线清冷熟悉,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韩彦铭。只是这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近得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是有多年轻?
嘴角一僵,这男人记仇的本事也是够让人望其项背的!尤其细细琢磨他的后半句,更是一怔。
他所言的出门不带眼睛,是指眼见服务生撞上来不躲,还是指结交赵若风和薛雯这对渣男女?这一语双关,会只是巧合?
“吓傻了?”
突然逼近的声音,带着浓郁清冽的烟草气息,让极少令男性近身的自己猛地打了个激灵。
“谢谢!”敛眸往后一步,趁着鼻息间男性的味道淡去,慌忙深吸一口气。
曾经有说过我的取向不正常,或许从某种程度而言,应该说我只是排斥异性罢了。
哪怕fēng_liú如赵若风,都仅仅只是牵过一次手。
“小湘!没事吧!”赵若风神色紧张地上前,或许是见我眼神疏离又止住脚步,转而冲一边愣住的服务生喝到,“怎么走路的?万一小湘真摔了,别说是你,我让整间楼外楼关门大吉!”
那种颐指气使的神情,将一名阔少爷的派头发挥到淋漓尽致。
那名服务生本就因撞到我不知所措,这么一听脸色瞬间煞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瞥了眼服务生被番茄汁染红大半的白色衬衫,领口下巴上沾住的菜叶,淡淡道:“你真的应该庆幸我没摔下去。”
服务生也不知怎的,整个人就懵在了原地。
“小湘……”
“你还真是冷漠啊。”
冷漠?是很意外我没有阻止辱骂,反而冷眼旁观吗?看着薛雯一青一白的脸,再看向赵若风望着自己的不敢置信的神态,心里越发觉得好笑。
当初一个跟我说他会永远保护我;另一个让我不要在意谣言,只做自己就好,如今却并肩站在我的对立面。
呵,其实这两人确实算般配。
心底这一笑,意外地让原本冰冻住的血液开始恢复流动,视线掠过自己黑压压的睫毛,嘴角轻勾:“那就离我远一点。”
我从未需要别人靠近,也就别再佯装闺蜜或爱人的模样来接近我。
毕竟,从小到大我最习惯的就是孤独。
只是话说出口,我才霍然意识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过话了。
——这种冷淡的,甚至可以逼死人的语气——哪怕亲眼目睹赵若飞和薛雯鬼混都压制住的语气。
寂静。
濒临死寂的安静。
在几乎冻结的刹那,被一个清冷的声音碎成渣片。
“走了,肖董找我们有事。”
擦肩而过,那双黑瞳始终冷冽,甚至没等我的意思,径直朝大门走。远远看去,门口的小奥已经在待命。
我下意识地跑着追上他:“不吃饭了?”
“不吃了,肖董那有急事。”他侧首,眸光淡淡,算是耐心解释。
呃。
见他步子太大,直接就拉了他的袖子:“可是我刚点了一桌的菜……”
“账已经结了。”他总算停下来,却是蹙眉盯着我扯住他的手,“还有我得纠正一点,楼外楼所有菜一桌是摆不完的。”
“哦。”
至少五桌,我自然是知道的。
嘴角轻抽,他的话我居然连一句都反驳不了。
好一会儿。
“我从不配合人演戏,如果你想做戏给人看,找别人。”头顶上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引得头皮丝丝发麻。
原来,他一开始就看穿我是故意扯住他袖子的。
但却一直到现在才拆穿吗?
想着方才薛雯乍一眼看到韩彦铭时的震惊,以及转身时撇到她眼中愈发阴毒的妒恨,眉梢蓦地上扬:“你和薛雯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见他沉默,我就越发笃定,故意挽上他的手臂,继续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依然沉默。
那就是默认了?
“你这样配合我,她应该会很伤心……”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他强行掰开。
“上车!”
冷冰的两个字,连同眸子,一同冷却。
这是生气了?
不过一个简单的试探,这么快就露陷。
唇角轻勾,原来像韩彦铭这样的男人,竟也和我一样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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