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乐进脸色苍白,一脸的不可置信。
刘乐找了张空椅子坐下,他指了指对面的一张空椅子,说道:“坐吧。”
乐进犹豫了一下,他非常想拿着这封信回去,问问夏侯惇是不是知道这信中的内容,但是,他觉得因为这封信,他恐怕再也不能回到曹操的军中,跟夏侯惇心平气和的谈这封信和这差破事了,想罢他叹口气,按照刘乐的要求坐了下去。
“曹操那里呢,你是回不去了。你可以选择留下来,也可以找个穷乡僻壤隐姓埋名的活下去。不过……”刘乐身体微微前倾,看着乐进继续说道:“我暂时是不可能让你离开的。”
“这我知道。”乐进一脸倦容,他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老了很多岁。
“曹操送礼,我不能不回,但是,这礼送的有点借刀杀人了,我听闻你之前在军中非议过他的决策,为此还被夏侯惇处罚,可见祸从口出不是虚言啊。”刘乐身靠椅背,看着乐进。
“夏侯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乐进在心中还是不相信夏侯惇卖他,他费力的把这句话从嘴中挤出。
“这我相信,说是惩罚,却只是以戴罪立功为理由,让你继续‘暂代’职务,说白了,就是略微惩戒罢了。可惜啊,夏侯将军若是对你严惩,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刘乐右臂肘部拄在身旁的桌子,右手握拳,脸靠在上面,歪着头看着乐进。
“……”乐进沉默并不答话,他因这信搞得心思不宁,未曾发觉刘乐对他的事情竟然这么清楚。
刘乐见乐进不愿讲话,也不逼他,刘乐恢复了标准坐姿,唤一名亲卫进来,带乐进出去安置,乐进像失了魂一样,跟着亲卫走了出去。
“主公,那信?”一旁的荀攸在乐进走了之后,十分好奇的问向刘乐。
刘乐:“我不记得有什么信。公达,你之前说有办法让何苗当急先锋对不对。”
荀攸见刘乐不肯再提信的事情,尽管心中十分的好奇,但是只能压住心中的好奇,他回答刘乐的问题道:“是有办法,主公要听?”
刘乐:“说我听听。”
荀攸:“这计策……”
宣沟是一个天然的避风港和设立码头的地方,前段时间这里忙着运士兵,现在忙着卸载南方各州运来的粮草,一个大大的“何”字旗立在码头上,本地人和附近渔家都被征来干活。
一队牛车装满了粮草,正准备离开码头,前往何苗的粮草大营。
这时,一支百人马队,打着“刘”字旗,快速的闯进码头,拦住了粮草队。
码头上的何苗军一个个打着哈气,蔫头蔫脑的睡眠不足,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马队吓了一跳,一个还算机灵的士兵,一眼认出来的是刘乐军,他连忙跑进码头的一处房间通报。
房内的一名武官正坐在椅子上,双脚翘在桌子上,哼着小曲,用扇子给自己扇着风。
通传的士兵也不敲门,猛地推门而入,吓得武官差点没从椅子上翻下去,武官看清是自己的手下后,倏地站起来开始大骂。
这士兵刚刚瞧见了武官的丑样,尽管内心焦急万分,但是也只能低着头看着地面,听着武官骂人。
武官骂完后,这才问士兵不好好站岗,进来干嘛。
士兵:“报……报,刘乐军来了一支马队,直接闯进了码头,还……还把运粮的队伍堵在码头里面不让出去。”
“什么!”武官一听刘乐二字,就感觉到脸色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当初就因为被刘乐扇了耳光,掉了何苗的面子,结果从前途无量的亲卫队副队长变成了现在看码头的武官,虽然地位骤降前途亦失,但是在这里日子过的还算可以,毕竟山高皇帝远,他也体会了一把“土皇帝”的感觉。
武官在房内踌躇了一阵,他发自内心有点怕刘乐这个“灾星”,这时又一名士兵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大……大人,他……他们要把粮草队带走。”
“真是倒了血霉!”武官在这里的任务就是保证粮草卸船装车,只要粮草队出了码头,被劫也好,翻车也罢,都跟他没关系,但是在码头里面被抢走粮草,那他就是首责,不得已,武官硬着头皮走出了房间。
码头上的何苗军士兵看到武官走了出来,一个个感觉找到了靠山,还不等武官开口,一些人就自发的上前阻拦刘乐军带走粮草队。
“你们想造反不成!”刘乐军的百夫长,见刚刚还萎靡不振的何苗军竟然现在上前拦阻,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大声呵斥。
武官原本是想大事化了的,但是一听这百夫长这么说话,他脸上闪过一丝怒容,宣沟有很多个码头,他当初仗着是何苗远房亲戚的身份,选了最偏僻的这个码头,平日里工作量不大,自然驻守的士兵也不多。
他看着刘乐军兵强马壮的,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边走边说道:“这位大人说的不对吧?这是我们的码头,大人一进来就抢粮,也不知道谁要造反?”
“就是!”
“赶紧滚!”
……
拦着刘乐军不让走的那些个何苗军士兵,平日里最擅长狗仗人势,他们早打听到武官是何苗的亲戚,故而对武官是各种阿谀奉承,刚刚他们见武官不出来,以为武官怕事,所以他们都缩在人群中的最后面,没人敢动。
既然武官出来又接了话茬,而且跟刘乐军打起嘴仗,他们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拍马屁献忠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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