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收息吐纳,停止了运功。
他轻咳了一声,扶着孩童的身子让其躺平了下来。顺手将床上的被褥盖在了孩童的身上。
苏浩然轻拍了几下自己长长的袖管,便神态自若的走向屋外。
很显然,这种程度的疗伤,对天山派的掌门人来说,实属小事一件,只是苏浩然实在百思不得其解,这样年纪的孩童,到底是有怎么样的经历,才会遇上如此的遭遇。
在屋外早已等候了许久的苏南和苏珂,见苏浩然出来了之后,立马追问了起来。
“师父,那孩童的情况如何了?”
苏南的话音刚落,苏珂也在一旁开始咋咋呼呼了起来,不断地用手拉扯着苏浩然的袖管。
“爹!爹啊!那个小弟弟他怎么样啊?有没有把他救回来啊!他真的好可怜的!”
天山派作为中原武林里的一个教派,教众的人数,和门派的规模都远远不及那些耳熟能详的少林武当,影响力在整个武林里也不算特别大,但是天山派掌门人苏浩然凭着自己一招(风花雪月)的剑法,在早年华山论剑之期也算力压群雄,为自己的天山派在武林里争得一席之地,也为苏南和苏珂在行走江湖的时候武林人士都会给天山派三分薄面。
就这样厉害的一个狠角色,偏偏对付自己的宝贝女儿就不行了,苏浩然的妻子早在苏珂三岁的时候,钻研苦修天山派祖师爷所留下来的最高剑法(逆水剑寒),因过度沉迷此剑法的心决,却久久不能参透其中的奥秘而走火入魔而死,苏浩然为了苏珂,再无娶妻,全凭一己之
力养育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对女儿的无尽宠爱也使得苏珂变得骄傲蛮横,贪玩成性。
看着苏珂这样缠着自己,苏浩然只得不停的摆手道。
“哎呀好了好了,爹爹哪能连个五六岁的小娃娃都救不回来?你就放宽心吧!”
苏浩然顿了顿,轻轻的挽着苏珂的手腕,将苏珂慢慢的拉到自己的身后。
“南儿,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来路?你们怎么会发现这个孩子的?”
只见苏南紧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地说道。
“是,师父。苏南今日和师妹去完集市之后便回天山了,在回来的路上发现这孩童倒在雪地里,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只不过待徒儿和师妹赶到之时,年轻女子已经断了气,没有了脉象,只有这孩童尚有一丝气息,便立马带着这个孩童回来天山派,不过依徒儿所见,这位女子是被人刀砍致死,行凶之人的手法非常凶残,应该是个会武功的武林人士所致。”
听了苏南的这番叙述,苏浩然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旁的苏珂也插起了嘴来。
“依我看呀,这孩童的姐姐现在也已经去世了,恐怕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都无依无靠了,不如我们就收留他了吧!”
苏浩然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接苏珂的话。
见师父迟迟不做决定,苏南也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抱拳,往前一敬,说道。
“师父,徒儿也赞成师妹的说法,还请师父收留他。”
见自己的徒弟和女儿这么不依不饶,苏浩然也是没办法了。
“也罢,也罢,只不过为师方才为期疗伤之时,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孩子的样貌,实在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怕不是寻仇才好啊!咱们天山派位居雪峰之巅,与世无争,希望他不要给我们天山派带来麻烦。”
时光匆匆流逝,经过了数个日升日落。
孩童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了过来,经过苏珂和苏浩然的精心照料之下,孩童已经可以下床自如的行动了。
只是非常奇怪的是,不管苏浩然和苏珂怎么跟孩童说话,孩童就是不肯开口说话,无论别人问什么问题,说什么话,孩童只以点头和摇头来回答。
天山派的日子过得很是休闲,不像山下的人们,成日里有不断的琐碎事务缠身。
苏浩然也特别享受这样的日子。
一日,苏浩然约了一位故友正在天雪堂内下着棋,虽然二人也只当娱乐消遣,却没想到此盘棋的局势下的如此胶着,二人也渐起博弈之心来,苏浩然一把年纪了也开始为了一盘棋认真了起来。
二人下了一个时辰了,始终难以分出高下来,正当此局该由苏浩然下子了,苏浩然皱眉注视着盘局很久,却迟迟没有下子。
而此时,平日里闲来无事的孩童也在苏浩然的一边,看着二位长辈下棋。
正当苏浩然犹豫不定之时,孩童伸出了自己稚嫩的手指,指了指棋盘上的某处。
苏浩然和故友见状,随着孩童所指的方向望去。
片刻之后,二人皆大笑了起来。
只见故友对着孩童翘起了大拇指,不断的说着。
“妙哉!妙哉!只此一子,便定胜负,苏老你可是收了一个好徒儿啊!小小孩童,竟如此聪慧!”
苏浩然也不断地点着头,应和着故友的夸赞,同时还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孩童的大脑袋。
真是想不到,这孩子这么小的年纪,棋艺竟如此精湛?
夜幕,苏浩然送别故友离山之后,唤苏南把孩童叫到了自己的跟前,便问道。
“孩子,你会下围棋?”
孩童还是老样子,紧闭着自己的口不作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浩然立刻铺开了棋盘。
几盘之后,苏浩然发现,孩童的棋艺虽算不上何等精湛高超,但是这孩童的纵观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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