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腾龙健身馆聂树森请来了律师代表他正式向大莹集团提出书面交涉,要求对方在拆迁施工过程不能影响道路的正常交通。
大莹集团的江总是个妙人,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事实上根本不会去处理。发出通告后对方的作业还是没有改善,聂树森只得自己打电话去交涉,江总回复说:“拆迁施工是承包商的事,他这边也在敦促,你如觉得我们处理得不好,可以直接与施工方交涉。”
很明显对方不会轻意就范,李俊东又没有授权聂树森采取过激的措施,他只能将情况跟李俊东反映。
知道了蒋昌义已拒绝了大莹集团帮其安排女儿留学的事情之后,肖刚在拆迁工作中还是有些顾忌,这些小动作其实是在试探,他们一边等待高育红的新的指示,一边也在看李俊东的反应。
大莹集团的实力与后台摆在哪里,李俊东自己的盘子大了,也担心哪里会有可以让别人攻击的弱点,所以也不想激化矛盾。
现在他们不找腾龙健身馆谈补偿,虽然这些小动作会让聂树森窝火,但总体上来说来他们投资数亿的工程拖得起,李俊东回过头来想一想也就不急。
让律师把与对方的相关文件副本分别附送到政府的拆迁办及交通部门,一切按正常流程走,一步一步留下结实的证据,以防万一有一天矛盾激化也好有理有据,说明了自己是先礼后兵的。
枚江省委又一次的常规工作会议召开了。
伍思齐像往常一样带着蒋昌义为他准备的资料与文件去参加。
开会的时间还没到,陆书记还没来,还在过道时看到会议室里几个委员正跟高育红省长正在闲聊,伍思齐招手示意了一下,并没有进去,还是走向了洗手间,官做大了就有各种不成文的规矩。
高育红是省长,副书记,全枚江省的二把手,正常情况下他不会提前这么久到会场的,伍思齐也是九大常委之一,也与普通委员在级别上有区别,人家几个人聊得正欢,他一个不是这个阵营的常委插进去就有点合时宜。
完全没有听到刚才对方几人的谈话内容,伍思齐本能地觉得高育红这一次应当会给自己施压。
他升任常委的时间尚短,再加上施政力道过于刚猛,身边亲近的人不多,从洗手间出来,在过道里抽了一支烟,与会人员都陆续来了,伍思齐就同大伙一道进到会议室。
开会的时间到了,陆凤山准点到达。
会议的议题事先有通知,一项一项进行确认与分派,一切没啥不正常的。
议题有点多,进行到约摸一半时,会议小憩二十分钟。
去洗手间的云洗手间,犯了烟瘾的也去抽烟,会场上人员松下了小半。
伍思齐到外面抽了一支烟回来,就发现高育红正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位置上等他。
一切如伍思齐猜想的一样,果然高育红就问及了大莹集团的项目进度,伍思齐就汇报说拆迁工作正在有序进行。
然后高育红就半开玩笑地说:“别怪我多嘴,这个项目毕竟是我引荐的,据我耳闻折迁区内有一家民营健身馆的拆迁协议还是没有谈妥,听闻当时这处物业那个年轻的老板是通过司法拍卖得来的,三年前的入手价才180万,而大莹集团为此付出了530多万,没想到对方还要纠缠搬迁补偿,又提出了一个600万的补偿要求,不知是不是真有这事还是有人在造谣!”
这个话题与今天这个会议的议程无关,但现在陆凤山就坐在旁边,周边又有数十与会人员,很明显高育红的警告之意已很明显。
既然这里存在一个施政漏洞,如果要隐瞒遮盖始终是盖不住的,原来伍思齐也曾想过让李俊东退让一步顺利让大莹集团得些利益让这事就此揭过最好的,但经过仔细的思考他觉得不能那么做,在大莹集团的拿地价上他已给足了高育红面子,他本来就不是与高育红不是一条线路上的人,如果在自己权限范围内的事处处对高育红让步以后就会形成惯例,对自己的仕途其实没有好处。
虽然是会议间隔时间的闲聊,180万的资产,转过二年拆迁就要补偿1000多万,省委书记陆凤山听到了这话时眉头也抖了一下。
现在高育红与伍思齐突然聊起这事绝对不正常,他也就端着茶杯走了过来,笑问:“聊些啥?”
高育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嘴里却说:“闲聊,也没啥,就关心一下我引进在枚阳的玩具礼品城项目,相信思齐书记肯定能妥善处理好。”
其实,伍思齐等的就是这个高育红在这个问题向他发难,接过话头他就把事情简单地跟陆书记做一个口头解释。
司法拍卖是他空降枚阳后最早办的几件重大事件之一,所以最初几次拍卖的事就算过了几年了他还记得很清楚。当时的物业估值是多少,为什么放那么低价格进行拍卖的原因与过程都说开了,一切似乎也合情合理。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想法,高育红却继续调侃说180万摇身一边那个老板就要1000多万,这生意人抓住了机会,钱也太好赚了吧。
伍思齐就不得不再解释说:“那个商家1000多万的诉求只有500多万是物业资产的拆迁诉求,经过两轮判断,开发商大莹集团已与拆迁户达成了协议,相信大莹集团也认为这个补偿是合理的,至于另外600万是那家良好经营的健身馆企业的搬迁费用,这里面也有人家的二次投入,所以这得分开来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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