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穿越都是相似的,不幸的穿越各有各的不幸。
——岩松·托尔斯泰·白
顾北感觉不太对劲。
从懵懂混沌中醒来,他感觉头痛得要命。脑子像被针扎了个穿,根本没办法思考。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不过,不用脑子他也意识到了——这里并不是自己睡惯了的小床。
什么情况?
四周环境有些压抑,空间比自己租的隔间还小,昏黄的光线挑逗着他的眼皮。身后不远处,模糊的水滴声隐隐传来,让人感觉有些胸闷……
以及压低的说话声。
“他好像真的死了。安妮,你下手太重了!”
这是一个带着责怪的女声。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他的身体这么弱?况且、况且我其实根本没做什么。”
被称为安妮的女人说道,听上去有些慌乱。
“别说了,还是该想想怎么向米歇尔交代吧。”
“米歇尔……不!我们该怎么办?米歇尔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别我把扯进去,都是你的错,是你把他弄死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对话仍在继续,有些聒噪,和头痛一起在顾北的脑子里兴风作浪。不过经过片刻的调整,他渐渐习惯疼痛,恢复了基础的观察和判断能力。
他用力睁开眼睛。
这是一间狭窄的屋子,像某些悬疑电影里的地下室。四周漆黑一片,墙壁上的火把是唯一的光线来源。粘腻的青苔长在墙角和天花板,带着浓浓的湿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顾北试图活动身体。
他马上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反捆在身后的双手被粗麻绳勒得发疼。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虚弱。
虚弱得有些陌生。
“怎么办……米歇尔……天啊,她、她来了!”
缓慢而坚定的高跟鞋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也打断了顾北无力的挣扎。
昏暗的火光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裹着宽大袍子的女人,兜帽罩住了脸,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深青色的衣袍将她遮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破绽。就算里面是个假人模特,估计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顾北之所以知道她是女人,完全是因为刚刚的高跟鞋声,以及“米歇尔”这个名字。
虽然还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但本能告诉顾北,现在他应该装死。
因此,趁着还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他放松全身,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紧闭双眼,竖起耳朵,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米歇尔,你来了……”
安妮的声音听上去战战兢兢的。
“叫醒他。”一个压抑喑哑的女声,从袍子里传出来。
“米歇尔,我……”
安妮有些犹豫地开口,似乎正在斟酌自己的语句,却一下子被打断了。
“都是安妮的错!”另一个女人突然叫了出来,声音尖利,听得顾北脑子一麻,“米歇尔,都是安妮的错,是她把人给弄死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尴尬的沉默。
“米歇尔,我……”安妮试图辩解。
“他没死。”米歇尔却再次打断了她。
顾北呼吸不由得一窒。
“什么?”
“他没死。”米歇尔似乎有些不耐烦,“叫醒他。”
“啊,是,是……”
顾北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忽然感觉浑身一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身上的衣服在一瞬间变得湿漉漉的,紧紧贴着他的肌肤,粘腻不堪,非常难受。顾北感觉想吐。
那个叫安妮的女人泼了他一身冷水。
知道装不下去,他睁开了眼睛。
“他没死!”
其中一个女人惊呼道,顾北也终于得以看清一切。
房间里总共有三个人。那两个女人和米歇尔穿得一模一样,深青色的兜帽袍子笼罩全身,看不清面容,颇有几分恐怖电影的神韵。
三个长袍怪围着顾北,好像某种邪恶的祭祀仪式。
顾北感觉背脊有些发凉。
“你们两个可以去休息了。”米歇尔发话。
那两个女人点头,离开,或许要去为刚才的告状撕上一会。
顾北感到米歇尔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仿佛一条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他感觉很不舒服。不过没办法,现下的处境,他也只能垂下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米歇尔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
短暂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米歇尔开口。
“打开宝库的方法是什么?”
顾北抬起头:“我不知道。”
“里瑟阁下。”米歇尔听上去没有丝毫意外,“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你可以回到王都做你的贵族天才,也可以腐烂在老鼠的肚子里。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我也希望你能作出正确的决定。”
“我不是什么里瑟阁下,你们抓错人了。”
“里瑟阁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米歇尔说话慢条斯理的,却带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或者,您不满足于刚才的服务,需要我再把安妮找过来吗?”
“……”
顾北欲哭无泪:大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醒过来这么久,他大概也有些明白了。
在这之前,半夜,他正趴在桌上,准备着第二天老板要用的演讲稿。
那时他已经连着加了半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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