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仗可打,还要保持军队的战斗力,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曹变蛟听了,笑呵呵地回答道:“没事,叔父,其实就侄儿自己来说,侄儿都想外出领兵打仗!只是陛下把京营总戎一职托付给侄儿,侄儿就得在京师镇守着。”
“嗯,我们曹家能有今天,全赖陛下隆恩!”曹文诏听了,神情严肃地点点头道,“你要记住一点,自己以后一个人在京师,不得和任何人私下结交,特别是文官,更是不用理他们。你要做到,心中只有陛下,明白么?”
“侄儿晓得!”曹变蛟听了,也是脸色严肃地点点头。
相对于他们来说,祖大寿却是在家里喝闷酒了。
这个时候,他算是想明白了。
当年,自己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虽然皇帝是真没追究了。可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实权。
虽然自己看着是都督府的都督同知,可有个屁用。后来又暂代了京营总戎,可京营那个时候,就是个样子货而已,能战的精锐都在新军之中,而新军又不归自己掌管。等到灭掉建虏之后,京营是成为一支真正的精锐了,但京营总戎却没了。反正,总而言之,自己就压根没有真正掌握过军权。
唉,当年真是一个猪脑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祖大寿这么想着,不由得又喝了一杯闷酒。
如今天下太平,战功已经为数不多了。没有战功,就不可能封爵!而要有战功,必须得去领兵打仗才行!但是,自己肯定是得不到军权了,战功又从何谈起?
唉,都怪自己当年的蛮撞啊!
祖大寿心中懊悔无比,独自喝着闷酒时,忽然听到下人说外甥吴三桂来访。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吴三桂兴冲冲地跑进了后花园,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兴奋地说道:“舅舅,皇上同意外甥调去朝鲜了!”
等说出口之后,他才发现,好像他的舅舅一脸愁容,似乎是在喝闷酒,不由得有点愕然。
祖大寿听了吴三桂的话,他的心似乎又被针扎了一下,不过想起这是自家外甥,如今祖吴两家唯一的希望,心中又好受了一点,伸手招了招,让吴三桂去他身边坐了。
给他倒上一杯酒,祖大寿勉强露出一点笑容道:“来来来,舅舅祝你马到功成,夺得灭倭头功!”
“谢谢舅舅!”吴三桂见此,心中高兴,连忙应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杯底一亮,而后又恢复了兴奋说道,”外甥想着,拿到多尔衮的人头,说不定也能得个封爵的机会!“
听到这话,祖大寿点点头道:“多尔衮是满清余孽的伪皇,他的人头确实值钱。不过你要记得一点,也算是舅舅对你的忠告吧!”
“舅舅请说!外甥一定听!”吴三桂一听,立刻端正了态度,坐得笔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祖大寿看着自己的外甥,一脸严肃,极其认真地说道:“这次出去,是为数不多的机会。你要记住,任何事情,不要擅自做主张,一切都要服从军令,不得作出任何有违陛下旨意的事情!”
将来的对倭战事,皇帝肯定会有原则上的旨意下达。他就怕吴三桂为了抢功劳,一时之间顾不得皇帝的意思。因此,他刚好有这个机会,就提醒自己外甥。
吴三桂听了一愣,他听到舅舅的语气,在“不要擅自做主张”这几个字上,着重做了强调,联想起舅舅之前似乎在喝闷酒,想起他以前的事情,心中忽然有所明悟,他终于知道舅舅为什么不高兴了。
于是,他立刻严肃地点头道:“舅舅放心,外甥知道轻重。就算要擅自做主,也肯定是以皇上的旨意为主。皇上英明神武,外甥绝对不会做傻事!”
祖大寿一听,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又痛了下,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明显?
“来来来,舅舅再敬你一杯!”他端起酒杯,佯装高兴地说道,“你能知道这点,舅舅是很欣慰的,比你爹强多了!”
“比舅舅也强!”吴三桂听了,心中默默地加上一句道,“有两个前车之鉴,我又怎么可能再犯这样的错!”
当然了,表面上,他不敢露出丝毫内心想法,也端起酒杯,和他舅舅喝了起来。
他们俩不知道,这一番谈论,在当天晚上,厂卫就向上禀告了。崇祯皇帝听了,只是笑笑,也没发表任何意见。
大明即将要进行的战事,是出兵倭国,攻打极西之地以及和防御莫卧儿帝国这几件事情,如今还只有大明军中将领才知道,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知道的。因此,京师普通百姓的热门话题,和这些武将关注的侧重点又是不一样。
“当今皇上真乃千古仁君,知道体恤百姓,并没有像秦始皇一样大规模征发劳役来修路!”
“可不是,那铁路确实很好。不过皇上竟然是要革新军队,用军队来修路,减轻对老百姓的劳役,自古以来,可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对啊,还有隋炀帝杨广,同样是开凿大运河这样利国利民的事情,可他却完全不顾百姓是否能承受,反而搞得民怨四起,最终搞得亡国了。这种皇帝和当今皇上一比,真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完全比不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们皇上如此英明神武,又岂是寻常皇帝能比的。不说别的,光是救助当年的永平府老弱,你们说说,有几个皇帝会在意的。千古仁君,可不是一番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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