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现在坦白才能对得起军队的培养,你是一个好兵!我云舒手下的兵都是好样的没有孬种,人没有不犯错的,但是要有错必改!”
云舒拉过一张长凳就坐在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马三对面,看着马三的模样皱了皱眉头:“我记得你是训练标兵,你的班长胡海极力推荐你当副班长,你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队伍?”
马三被云舒问的泣不成声:“首长!你不晓得,家中老母在他们手上!还有在陈留务农的弟弟一家……俺……俺没办法啊!”
云舒抄起腰间的匕首连挑,马三绝望的闭上眼睛但是身体却为之一松,身上的绳索已经被云舒挑断。
“这是我的错,和你没有关系,你的家人现在安全了吗?”
“俺不知道……”
“你的任务是什么?”
“给他们通风报信,每晚轮到俺巡夜的时候,都会在地上挖一个坑,把一节竹管放在里面埋好,竹管里是最近的情况,在得知牛痘被您弄出来后,俺就借撒尿的名头发出信号……”
云舒已经全部清楚了,难怪两仪二圣阁的人掌握情报那么及时,云舒摸着下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对,我作为你的首长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是我的失职,你的家人现在应该安全了,这次回去我会把战士们的所有家人都安置好!”
十里坡的军营很大,完全能安置下所有的军属。
云舒早就有这样的计划,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而已,没想到两仪二圣阁这么快的就开始打起军属的主意。
坚固的堡垒常常是被从内部攻破的!这话一点也没错。
云舒从军帐中出去后,看到的却是刚刚那位愤怒的班长,跪在地上请求自己原谅马三,云舒拉起军帐的帘子,让马三看的清清楚楚……
背后的哭声让云舒眼睛一酸,那个班长看似暴怒异常,但是他却想极力的拯救自己的手下。没有被敌人打倒的战士却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下,这种痛苦是谁也不能接受的,还好云舒及时的发现问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包拯哂笑的模样,云舒心中就如开了锅一般沸腾,查内奸居然查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换了谁都会让人生气。
“老包你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嘿嘿,老夫就是想知道你怎么处理!”
“我会向官家请罪,御下不严是我云舒的失职,你就等着看我的笑话就好!”
“我知道你爱护手下,但是你把人交给我,老夫必然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必了,他已经全都招了,人也被我处理了!”
包拯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怀疑的打量着云舒道:“真的?!”
“当然,我黑甲军可容不得沙子,不像你开封府,漏的像筛子一样!”
云舒的话把包拯怼的够呛,偌大的一个开封府鱼龙混杂,怎么可能铁板一块,其中必然也有两仪二圣阁的人,这些情况他都清楚,但却束手无策。
苦笑着点了点云舒:“你呀你!”
“唉?我什么时候与你和好了?”
“莫要扭捏!”
云舒一阵无语,老包还是很可爱的老人……
包拯作为一个政客本能的做出有利于政治的事情也无可厚非,云舒虽然生气却不恨他,也许某一天自己也会做出这种无奈的妥协。
管城的百姓在得知可以接种牛痘避免虏疮的时候,整个城市沸腾了,这不是游方郎中的偏房,而是真正的医术,连知府大老爷都亲自试过了,在百姓看来知府就是权威!
于是在防疫局刚刚开门的时候,门外的百姓就排起了长队,云舒发誓古人的秩序绝对要比后世的高,而且尊老爱幼的品德被发挥到了极致!
年轻人主动让老人和孩子先种痘,即使有人想插队,也会被宿老用拐杖敲出,这些宿老就是城中德高望重的人,如果被他拉入黑名单,出门都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郑州只是一州之地发生虏疮,朝堂已经封锁了这里,只能进不能出,要想出去也行,必须露出膀子上的疤痕,牛痘的疤痕与其他的不一样,一眼就能识别。
云舒此行的任务基本完成,包拯催促着他回京述职。
在包拯看来,黑甲军多一天掌握在云舒手中就多一天不安全,他要向官家禀报收回他的军权。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黑甲军的实力已经初露锋芒,包拯可以肯定的说,只要假以时日,必然成为百战雄师!
云舒身为外戚,手中掌握着如此惊人的力量确实让人害怕。
原本还有杨威的监督,如今看来,没有杨威的情况下,他就像脱缰的野马,肆意妄为。
现在的云舒根本不知道包拯的所想,而是捧着自己与王石青的骨灰坛子发愣,和自己一起相处一个月的老人就这样走了,就连临死前也没有留下别的话,而是反复的重复着自己的感觉,小本子已经被他贴身藏好,这是爷俩的纪念。
云舒仔细的对三位医正交代注意事项,同时让他们在结束郑州的种痘后回京述职,吏部自然会有人安排他们。
相较于三人的兴高采烈,唐培却有些悲伤,王石青的去世让他很难过,云舒不能理解,两人从未相见,只是知晓老王的所作所为而已,现在老王死了,唐培自发的披麻戴孝的送行。
当云舒骑在马上,在黑甲军的簇拥下离开管城的时候,满城的百姓几乎都在城外的土坡上等待着,满目素缟,一片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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